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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古时期,人类和此时的妖怪境遇是一样的。”
“你问我妖怪生来就要被杀吗?”
“我回答不是。”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在这片天空之下,每个生命的存在都是合理而且平等的,和他是什么身份没有关系。不管是妖怪,还是人类,上来就有生存在这片天地间的平等权利。”
唐明侃侃而谈,最后看向若有所思的小白,道:“小白,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小白看着唐明,目光柔弱,道:“可是,世间常言,人妖殊途,天地有规矩……”
“看来你还不明白。”
唐明蓦然站起来,抬头看天,“天地是有规矩没错,但这规矩,乃众生平等!不管是人类,是妖,还是其他的生物,只要他拥有智慧,那么本质上,就没有区别!”
唐明回头看向小白,伸手拉住她的手,“所以我早就和你说过,不管是妖怪,还是人类,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
小白蹙眉柔情地看着唐明,眼眸似水,“许宣……”
小青抱着手哼了一声,“其他人类可不是这么想的……”
唐明道:“但我就是这么想的。而且,小青,你们仔细想想,为什么人类一定要灭杀妖怪?还不是大多数妖怪凭着自己有点实力,作恶多端,激起了人类的愤恨,才让人类见不得妖怪?”
“这么说,还是我们妖怪的错咯!”小青微微仰头,皱眉怼道。
唐明摇摇头,“我只能说,都有错!我说过,不管是人类还是妖怪,都有好有坏。而多数人和妖怪,双方形态物种不同,都只看到了坏的一面,才导致如今人妖互相敌视仇恨的局面。”
小青张张嘴,想要再辩,但唐明说的话逻辑清晰,她一时间也无法辩驳,心里渐渐认同唐明的说法。
“呵呵~终于找到你们了!”
突然,一声有些娇气的声音从佛塔下传来。唐明向下看去,就见一个道士穿着紫红道袍,坐在一只三头鸵鸟上,缓缓走向佛塔。
在紫红道士身后,还有十多个官兵。
小白皱眉道:“这是国师的人。我之前行刺的时候,见过他……”
唐明将小白护在身后,朝着下方的道士说道:“你这道士,半夜不在被窝里睡觉,来此佛塔做甚?”
“做甚?”
紫袍道士冷笑一声,“当然是捉妖了!你身后的白衣女子是行刺国师的蛇妖,我们要将她捉拿归案。少年郎,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小青道:“和他们废话什么?杀了便是!”说着,已经恢复地差不多的她,随手就甩出了一道绿莹毒蛇,唰的一声,击向地面的道士。
唐明捂着额头,看着旁边的小白,问道:“小青总是这么性急吗?”
小白点点头。
说话的功夫,小青的攻击已经落下。道士一拍坐骑,三头鸵鸟瞬时闪开,道士和三头鸵鸟闪开了。
但是道士身后的官兵倒了霉,他们不过普通人,面对小青的攻击根本无力躲避,小青手轻甩两下,绿莹毒蛇横甩,道士身后的官兵就尽数惨叫倒地。
三头鸵鸟猛然仰头高叫,难听的叫声仿若狮吼功,音波阵阵,辐射向佛塔上的唐明几人。肚兜眼见不妙,早已经跑到佛塔里,此时不知道躲在何处了。
三头鸵鸟的音波攻击很是刺耳,唐明挡在小白身前,根本无事。小青就遭罪了,表情难受地捂着耳朵。小白要好一点,因为唐明帮忙抵挡的原因,她受到的影响较小,但是也不得不捂着耳朵。
“敬酒不吃吃罚酒!啊达!”
耳边传来道士的声音。却是道士趁着自己坐骑攻击的瞬间,从一旁饶了上来,他两手伸展,宛若大鹏展翅,一脚踹向唐明。
唐明一拳轰出,正正击中道士踢来的脚掌。
脚掌相接的瞬间,道士面色巨变!一股大力从脚掌袭向全身,只听咔嚓一声,右腿膝盖处的骨头已然挫裂,道士的身形瞬间被大力冲飞。
噗——!
道士在倒飞过程中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然后就重重倒在了远处的地上,轰隆隆……道士在地上犁出一道五米多长的沟壑,才堪堪停了下来。
“嘎嘎!!”
三头鸵鸟怪叫一声,赶忙跑到主人身边。
“咳咳……”
道士一手将自己的膝盖扶正,一边口溢鲜血地从地上站起来,此时他脸上的面纱已经掉落,露出了下巴处的伤痕,那伤痕就好像猫爪子在上面胡乱挠抓一般,看上去极为恐怖丑陋。
紫袍道士一手撑地,满眼怒火地看向跳到地上的唐明。
他质问道:“你是人类,为何要帮那两只蛇妖?”
唐明看着道士,“我虽然是人类,但我想帮谁就帮谁,你别给我在这道德绑架啊!你是国师的徒弟?国师呢?”
“呵呵~”
道士冷笑一声,见唐明一身捕蛇的装束,心里暗道:这少年郎应当是捕蛇村的村民,恐怕也就一身蛮力,刚才大意被他的蛮力所伤,现在我只要使出道法,他绝对不是我的对手。杀了他,再把那两只蛇妖捕获,吸收她们的魂魄精华,我道行必定精进!
想到此处,道士故作轻松,实则已经绷紧身体,道:“我的确是国师的徒弟。至于我师父,不怕告诉你,他已经开拔向捕蛇村……”
唐明皱眉,“他去捕蛇村,那你不跟着去?”
道士呵呵笑道:“我为何要跟着去?蛇妖就在此处,而且那个腾云驾雾的前辈还不在,合该我要道行精进!”
你道何故?
原来是唐明带着小白腾云飞向永州城时,被在地面搜索小白的官兵不小心看到了。这官兵就往上报,报到道士这里时,道士心有二意,给自家师父报了个假消息,自己则带着十多名亲信前往永州城。
道士原本想着的是,找到蛇妖和那个腾云驾雾的道士前辈,自己好说一番,让腾云驾雾的道士前辈帮自己捉拿蛇妖——毕竟,二者都是道士,自己只要话术一出,定能让那腾云驾雾的前辈帮自己捉拿蛇妖。
然后,自己假意要带蛇妖会师父处回命,与腾云驾雾的道士前辈告别,到了途中,自己就可以安心吸收蛇妖的魂魄精华了。
这一计谋,道士在来时已经在心中演练多次,已然觉得天衣无缝。哪想,来到这处佛塔时,却只见两只蛇妖,一个捕蛇人,腾云驾雾的前辈却不见。
道士心中一喜,那前辈不在更好。
所以,道士琢磨一番,直接开口出声,从阴暗处走了出来,就想着拿下两只蛇妖,精进道行。却没想,这捕蛇人还有一身蛮力,他一时大意下,竟被其一拳打得受伤。
不过这时候,道士已经收起了大意之心。
他用话语引诱着唐明,见唐明因为自己的话露出思索,注意力不集中,顿时暴起,宛如阴影中的毒蛇,道士周身飞出金色的千纸鹤,密密麻麻,好似蜜蜂出动!
“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