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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袖问,“你有见过第二第三世界的情状吗?”
边宁说,没有。
“那你就还不懂。中洲历来是第一世界的范畴,哪怕是在现在后国家时代,中洲依旧享有最好的资源,民众接收的社会福利都是通过压迫其他几个洲的人民换来的。广大的东洲,南洲和西洲,生活在那里的高纬度与低纬度人种,他们从事最低效、最辛苦、最有害健康的劳动,受到联邦官僚主义、资本主义和民族主义的压迫,黑恶势力和宗教愚昧根深蒂固,每当联邦出现结构性的经济震荡,都会把风险全部转移到第三世界,让那里的民众用自己的血汗为中洲人民换来稳定和繁荣。这些你都没见过吧?”
边宁点点头,是的,他没见过。
“所以我们在第二第三世界拥有数量庞大的拥护者,反倒是在中洲,我们的同志还很稀少,中洲毕竟有最稳固的上层建筑,这么多年来,文化的传统牢不可破,很多人就是觉得,那些高纬度和低纬度的黑人白人不算自己的同胞。中洲的人民大多数沉浸在小资的幻想里,明明是一无所有,但却梦想成为新的资本家。当统治阶级用奶嘴乐、消费主义等武器麻醉人民,给不同人群贴上标签来分化人民的时候,我们要站出来,告诉周围的人,醒一醒。”
边宁问,“这就是我们的奋斗目标吗?”
“当然不是。我们的目标更远大,我们要建立一个所谓的乌托邦。”当他说出这个词汇的时候,周围的同志们眼里泛着光。
“乌托邦?”
“对的,乌托邦,这个词是古代中洲西部的智者提出来的,也叫乌有之乡。我们虽然已经找不到相关的书籍,但乌托邦是一个理想的国度的代名词,我们要实现的是一个人人平等,没有压迫,扁平化的社会结构,我们要发动广大的工人阶级,因为这是最先进的阶级,拥有制造一切,生产一切,自我管理,自我批评的能力。我们会消灭压迫我们的封建贵族,资本寡头和鼓吹旧社会的文人,建立一个全新的世界。
“在乌托邦里,科学技术不再被用于少数人的享受和压迫民众,而是为了文明的未来服务,在乌托邦里,我们每个人都享有最大程度的权力,一切都应该是平等的,残障人士会得到相应的劳动岗位,退休的劳动者可以享受福利,我们会推行社会化抚养,每个人的孩子都是每个人的孩子。教育的机会是公平的,医疗资源是公有的,没有特权阶级,只有人人平等。”
边宁低声问,“天下大同,这样的世界,真的能存在吗?”
“当然是可以的。我们的火种在每一个被压迫者的心头,当星星之火形成燎原之势,就让那些封建贵族,让那些资本家们发抖吧!因为我们都知道,未来是属于劳动者的,我们会碾碎那些趴在人民身上吸血的蛀虫。他们会恐惧我们,会抹黑我们,会堵住我们的嘴,会用枪炮和导弹来杀我们,但只要世界上还有被压迫的人,我们就不会死!你要相信光明是存在的,因为光明和黑暗是反义词,只要有黑暗,就必然有光明,假如没有光明,人们不会知道世界的黑暗,只要看到了光明,就再也无法忍受黑暗!”
……
边宁感觉心里仿佛燃烧着一团温暖的太阳,一切似乎都不一样了。虽然他还没有立志要建立乌托邦,可就想领袖说的,看到过光明的人,是对黑暗一刻也不能容忍的。边宁手握机械心脏,看到的黑暗比别人更多无数。
他喜欢在学校里多过在街头,因为只要他在街道上拿出机械心脏,就能找到一两个从事非法行业的人员,他有时候想不明白,人居然可以有这么多的面孔,一个老实的父亲,背地里可以是从事走私生意的掮客,一个温柔的母亲,背地里做着坏的勾当。很多东西都很怪,为了钱,脸都不要了,有时候还不一定赚得到钱。
各种怪现状,他左右都想不明白的,现在通过自由派的同志们,边宁也能看到一些正经的社科文学了,不是袁前进老师口中大可不必看的垃圾,而是中规中矩的禁书。
他也知道了什么是资本,什么是异化,原来人变得不像人,是因为被异化成了工具和资料。在中洲,这样的情况说不定还好些,因为有社会福利的关照,人总能过得下去日子的。这里的工作者领着很高的薪水,在第二第三世界就是不可想象的,他们的生活更难许多。所以在同志们口中,中洲的工作者是被称为工人贵族的。
既然工作能保证吃穿不愁,却还是有很多人为了更高的利润去犯法,去出卖尊严,在边宁看来这就十分让人不解了,也应该归咎于消费主义,年轻人追求奢侈品,潮流一年换了七八遍,这一套又一套的衣食住行,打扮用品,就是很大的靡费。
福利学校里也有这种的风气,很不好。边宁以前还有些羡慕,他是从农村走出来的孩子,父母托了关系给他入了城市户口,所以才能到福利学校读书,以前在村里是没有这样的事情的,读初中那会儿,他还被同学笑过,有股子村气,格格不入的感觉。同村的几个小伙伴,再去看他们的时候,说话衣着谈吐俨然已经是城里人的模样了。
边宁成立了一个兴趣学习小组,成员有陶子成、张单立、林言。这是发展同志的一条途径,边宁试探他们对社会现状的看法,结果除了林言还稍微感兴趣一些,剩下两个都很茫然。陶子成更是对边宁的一些言论有些害怕。
“喂,你怎么了?”
边宁说,我很好啊,前所未有的好。
“你以后不要再谈论这个啦,我们只是学生而已诶。”
他说,就因为我们是学生才更要谈论。学生是单纯的,没有那么多利益关系,没有那么多复杂心思,如果连我们都不谈,那还有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