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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但他隐藏得很好,马屠没有看到。
“那,先生,你要带走这幅画吗?”
叶抚摇头,“我不会。”
马屠有些疑惑,“那你说不让我带走,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这幅画的主人,没有资格决定它的价值。”叶抚直白地说。
马屠有些疑惑,“难不成先生你觉得何家有资格?”
“何家也没有资格,我也没有资格。唯一有资格决定它价值的,只能是它的主人。”
马屠皱起眉,有些犯难,“可是,它的主人已经死了一千多年了。转世之身或许有,但找起来很麻烦。”
叶抚站起来,笑着说:“需要找到他吗?需要的话,我带你去找。”
叶抚的笑脸迎着一点微光,马屠瞧着不由得愣了神。那一瞬间,他觉得面前的叶先生似乎离自己很遥远,似乎跟自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马屠跟着站起来。他比叶抚高,即便勾腰也要高,站起来便是低着头看叶抚。“虽然我知道先生你是非凡之人,但我真的确定原画主人是死了的。”
叶抚背着手,大步向前,“有时候啊,让死人说话也并不难。”
马屠有些疑惑这句话,但他还是连忙追上去。
他们便一路同行向前。
路上,马屠和叶抚说这幅画的如何如何好,叶抚同马屠说故事如何如何精彩。马屠并不愧疚自己双手沾染了太多鲜血,照样坦然地同叶抚相处,叶抚觉得马屠是错的,但并不会去说教他放下屠刀。
他们看上去,也真像是并肩而行的朋友。
从南大院的梅林里出去,叶抚领着马屠直接出了何家大院。在这样的时间里,没有人关心两个不起眼的路人角色的目的。
出了何家大院后,叶抚回头看去,透过院门朝里面看去,说道:“现在的何家大院看上去真实多了。”
“是啊,先前就是一幅画。”马屠说。
叶抚想了想,叹道:“其实这样的何家大院在旁边,一动不动。
叶抚见着,笑了,他摇摇头,从马屠怀里把画拿过来,展开,铺到老头面前,问:“老人家,认得这幅画吗?”
老头瞥了一眼,眼睛立马瞪大了,“这不是我的白玉山下吗?怎么在这儿?”他抬起头,瞪眼看着叶抚。
马屠瞧过去,发现老头居然是个……斗鸡眼……两只眼睛挤在内眼角,颇为喜感。
叶抚冲着马屠眨眨眼,示意他来说。
马屠明确地知道这老头就是画的原主人了,毕恭毕敬,立马变得像个臭小子一样。“前辈,是这样的。这画啊——”
话没说话,只见老头皱着眉问:“是你从何家那儿抢来的?”
马屠愣住了,“你……你怎么知道?”
老头说:“你身上的味道,我一下就问出来了。”
马屠立马嗅了嗅自己身上,“什么味道?”
“抢劫的味道。”
“抢劫是什么味道?”
“就是你身上的味道。”
“这很矛盾啊。”
老头站起来,他很矮小,够到马屠的肩膀左右。他抓住马屠的衣襟,踮起脚,似乎要把他举起来,“臭小子,你干嘛抢别人的画!”
马屠一下子急了,“前辈,那群人根本就不善待你的画啊!他们根本就不明白这幅画的深意,是侮辱,是亵渎!”
“呸!关你屁事!”老头一口唾沫吐到马屠脸上。
马屠一把抹掉,“前辈!他们真的——”
“当年,那副画是老子专门给何之礼那小子画的。老子这一生,英俊潇洒,画功了得,可谓是风光到了极点,唯一遗憾的就是每个正儿八经的徒弟。老子见到何之礼后,看到他头顶上青光,后代中一定有了不得的臭小子,老子想收那臭小子做徒弟,但是当年深知自己命不久矣,没办法,就想着留幅画给何家,也勉强算是圆了我这辈子没有徒弟的缺憾。结果!”老头恨恨道,“结果被你这个臭小子搞砸了!混蛋,你懂个屁的价值深意。那副画唯一的价值,就是给我那没过门儿的徒弟指引前路!”
“这……”马屠有些懵。
老头吼道,“你个臭小子,你懂个屁啊,老子临死前苟延残喘才给徒弟画了副拜师礼,结果……结果……”说着说着,老头居然一把泪一把鼻涕地哭了起来,“被你**这个混蛋小子给搅黄了。我给你说,要是我那不知道生了没有的未过门地徒弟收不到这幅画,我把你皮剥下来画画!”
马屠不知所措,在他看来,是他把这位自己憧憬的前辈弄哭了。他转头向叶抚求救。
叶抚笑着安抚,“老人家,不要哭了。你的徒弟已经出世了,今年都十九了。”
“真的?”老头一下子眼泛精光。只不过斗鸡眼看上去实在喜感,叶抚差点忍不住笑了出来。
“是真的。他叫何依依。”
老头愣了一下,“是个女娃?漂亮吗?”
“漂亮倒是很漂亮,只不过是个男娃。”老头奇怪的口音给叶抚带偏了。
老头锤了锤胸口,“死而无憾了,老头子我啊,生怕这一身惊天地泣鬼神的画功失传啊。”说着说着,他转眼看向马屠,“你个臭小子,把画给我还回去!”
马屠咬着嘴唇,感觉有些委屈,心里面好似有什么大山崩塌了。他完全没想到,自己憧憬的前辈是这个样子。“前辈。我——”
叶抚笑着看向马屠,问:“现在你知道这副画的价值了吗?”
马屠心灰意冷地点了点头,“知道了……”
原来,这幅画根本没有什么多了不起的价值,唯一的价值就是传给徒弟。
“那,你还要带走吗?”
“算了吧。前辈都这样说了,我要是还那么执迷不悟,就实在是愚蠢了。”
“臭小子,你简直不可理喻。”老头道。
“对不起。”
马屠道歉后,转身将画交给叶抚,“叶先生,劳烦你帮我带回去,给前辈地徒弟。”
“你不回去?”叶抚问。
马屠微微仰头,有些恍惚,“我觉得,这里似乎在马屠身边问:“为什么这说?”
“因为我感觉叶先生挺孤独的。叶先生这样好的人,不应该是孤独的。”
“孤独的人,总是相互吸引。”
……
晚间。
叶抚将藤椅搬到阳台上,躺在上面,沉沉睡去。
他身后房间里的桌子上,摆着一幅画,画里是一条十分热闹的街道,街道的尽头,一个矮老头蹲着画画,一个高瘦书生在旁边看着。
画的左上角,写着两个字——
“绘世”。
……
日暮的街道尽头。
矮老头画完了,撑了个懒腰,顶着个斗鸡眼。
高个儿书生就问:
“这是什么画?”
“你想学啊?我教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