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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游戏满级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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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遍六十九章渡劫山(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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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闲着的三天里,秦三月安心地分析着她从州马神像那里夺来的阵法气息,小夜照顾着她。因为是同龄人的缘故,且两者在性格上比较互补,所以相处得很融洽,不用叶抚去操心什么。

    三天里,叶抚每天上午和下午都会出门,进城里逛一逛,没有什么目的,就是单纯地走一走。

    住在隔壁的那个年轻人同叶抚一般,并没有打开洞天的屏息阵法。他几乎没有出过门,三天里,每次叶抚回到洞天,都能在阳台上看到,他在房间里看书。有些时候,叶抚会恍然觉得看到了自己。

    叶抚在以前也是这样,不喜出门,坐着看书能看一整天。

    但是这些天里,他有些看不进书了,喜欢出门走走散心。

    这三天里,州马城中多了些人,但这不容易被人察觉,因为相比起整个城中数百万的大基数而言,多的这些人实在是少得可怜。但他们几乎都是修仙界中层及以上的存在,修为普遍在元婴及以上。而且值得注意的是,他们大多都是门派、家族子弟,散修很少,而在其中,似乎炼器师又比较多,大大小小的。这不由得会让人觉得,州马城这边儿可能要有些事情发生,这些事情吸引了他们过来。

    坊间也有了些传言,说着什么东西要出世了,但这样的传言暂时还被洹鲸志的热度盖着,并不是很显著。

    而在第四天的时候,这些传言才正式涌出水面,展现在大家面前。传言能够大大方方地露出头,自然是因为有着官方的佐证。

    这天,还是清晨的时候,天边太阳刚冒头,一道从城主府发出的告示响彻整个州马城——

    “今已确证,三日后,州马城外北之地,将临渡劫山之座,山踏延至北一百四十三里,届时,坐山之势将波及州马。故,城主府决定,届时封城三个时辰。若有繁忙叨扰之事,及时处置。”

    忽如其来的告示使得整个州马城沸腾起来。

    比起渡劫山,大多数人在三楼的阳台上,望着天边。对面年轻人站在二楼的阳台上,也看着天边。他们点头问好,也是点到即止,互不打扰。

    一个刹那,人们忽然觉得今晚的月光分外明亮,便不由得朝天边看去。见那天边,在那月亮旁边,一个分外清晰的亮点浮现,悬在月亮旁边。众人看着它,而它一动不动。

    就在人们不禁要发出“怎么一动不动”的疑惑时,它动了。变化是骤然发生的,那个亮点生长出明亮且分明的曲折光线,没有规则地弯曲和生长,不断向四周蔓延。从正面看去,像是速度极慢的闪电链。

    而当那些“闪电”触及地面后,忽地爆发出刺目的光,人们下意识地闭上眼。紧接着,听到连绵不绝,响亮无比的破碎声,像是瓷器摔碎的声音,也像是冬天里结冰的湖面冰层寸寸龟裂的声音。

    咔吱咔吱——

    持续了很久,裂开的地方是一种很奇怪的颜色,像是黑色但又让人下意识觉得那不是黑色,或许,用不是透明的没有颜色来形容更是,虽然牵强,但这的确是给人的第一印象。

    然后,在众目期待之下,山的一角刺破空间,探了出来。

    所有人激动了。大场面,这是难见的大场面啊!

    即便是隔着一百多里,那山仍旧大得像是就在几里之外。

    山一点一点,不停地刺破空间,往外面冒。

    州马城早已在那亮点出现的瞬间就封了城,从城中那州马神像开始,网状的气息窜出来,将整个城密闭,与此同时,城区外面那环城河不断有水雾蒸腾而起,弥漫在州马城外面。

    因为封城的缘故,城里的人并感受不到北边那还在一点一点冲破空间的渡劫山的威势。而在外面,山石树木早已被压得塌了下来,平整且紧凑地挤在一起,那些原本坐落着大小宗门的山头,因为是灵山的缘故,多支撑了一会儿,但这一会儿很久逝去。灵山也相继坍塌,尚存其间的灵气呼啸而出,然后迅速逸散在四处。

    高楼之上,城主南寺堂洺忧虑挂在眉头,见着远处的渡劫山一点一点蚕食那片空间。他旁边是个神采十足的老头,其红光满面,精神抖擞,丝毫不见老态,蓝绿色的眼瞳让他更有几分年轻意气,是个很帅气,很吸引人的老头子。

    “堂洺,州马的阵法能夺天灾,那渡劫山那么远,不会有事的,为何你还忧心忡忡?”老头问。

    南寺堂洺听言,两指捋平眉头,“是啊。多谢屠尊人关心了。”

    “诶,叫什么尊人,你我同出一派,像以前一样,叫我安定就是了。”

    南寺堂洺笑道,“你是炼器大师,自是要有着尊称。”

    屠安定砸一下嘴,“这就见外了。”

    南寺堂洺笑笑没说话。不由得,他的眉头又皱了起来。他深知,这次的渡劫山绝对不仅仅是渡劫山。如果,那东西真的一起过来了,或许州马城得被迫迁移了。

    屠安定看了他一眼,然后说:“堂洺,渡劫山落定后,你会去爬山吗?”

    南寺堂洺摇摇头,“我就留在州马城了,这里的一切还需要我照看。”

    “渡劫山难见得很啊,错过了下次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屠安定虚眼望向远处的山,眼中蓝绿分外好看,“你难道不想知道山顶上是什么吗?”

    “会有人登顶吗?即便登顶了又如何?山顶上的东西难不成还能改变天下吗?”

    “或许,真的可以。”

    “我觉得不太可能。”南寺堂摇头。“渡劫山的存在不知多久了,却至始至终没有传出什么了不得的事。我不信这多年里没有人登过顶,如果真的有能改变天下的存在,那些登顶的人不可能不去控制。就像玄网,如果真的有能轻易改变天下的东西,你觉得玄网不会去控制吗?”

    “玄网,如果玄网也控制不住呢?”

    “他们都控制不住,那天下早就乱了。虽说一直有人质疑他们的存在,但的确,有了他们后天下安定许多。”

    “安定催人爆发,安定催人死亡。”

    “你不必同我说这些玄机话,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要做什么。你是炼器师,登山对你来说是定然的,但对我来说不过是给平稳的生活徒增危险。”

    屠安定有些失望,“堂洺,你老了。”

    “我的确老了,比不上你。”

    一个老头对一个中年人说你老了,似乎是很奇怪的一件事。但这并不奇怪。

    “是不是玄网的人同你说了什么?”屠安定问。

    南寺堂洺摇头,“没说什么。”

    “那,你就照顾好州马吧。”屠安定说,“我要爬山,器的本事碰到壁垒了,或许只有山能破开壁垒了。”

    “祝你好运。还有,一切小心。”南寺堂洺说,“这是老朋友的建议。”

    屠安定朗声笑了笑,“多谢,多谢!”

    随后,他飘然离去。

    其实他们都清楚,在那一句“你老了”,“我的确老了”之后,便是人生上的分道扬镳。

    一个时辰过后,山终于突破了空间,彻底摆在了众人面前。很高、很宽、很大,这是几乎所有人的第一印象。高得看不见顶,似乎比天要高,宽得见不到边,似乎铺满了大半个钟楚东部,很大,大得让人呼吸困难。这对那些害怕巨大事物的人来说,简直是噩梦。

    通体玄青色,不着一花一木,似山石,又如金属,无灵气,却又气息翻腾,无路可上,开路而行。这便是渡劫山。只能从书中见到,甚至绝大多数人都不曾知道的,渡劫山。就在他们面前,虽然还有一百多里,但大得像是就在他们面前。

    而当山全部露出来后,南寺堂洺却更加疑惑了,“只有山,只有渡劫山?不是说山海关也在吗,为什么没看到?”他很是疑惑,“难不成玄网那边弄错了?”

    他百思不得其解,但又不知道如何询问玄网细致。玄网向来是那边,他们能轻易地同任何人联系,但任何人都联系不到他们。

    南寺堂洺很是疑惑,他之前最忧心的便是玄网所说山海关也会一同到来。而如今没有山海关,他本该安心,但心里却根本安定不下来,就像是被某个东西钓起来了,不见到就落不下来。

    沉思许久,不知所以然,他眉头紧锁着离开了。

    ……

    登山!登山!

    像是之前洹鲸志的出海热潮一般,城中“登山”两个字最为喧嚣,几乎要长在人耳朵里了。

    他们静待州马城开放。

    城中某一处洞天里。雍容华贵的成熟女人在上座,俊朗年轻的男人在下座。

    “柳姨,小茂他就在州马城里。”

    女人怀抱一只黑猫,黑猫闭着眼在打盹儿。“辛苦你了,梅子。”

    男人别扭地笑了笑,“柳姨,可不可以不要叫那个名字。听着怪别扭的。”

    “我一直都是这么叫你的啊。”女人笑道。

    “可我已经长大了。”

    “二十九也算大吗?”

    “但你不能总把我当小孩子啊,还有小茂也是。”男人笑着笑着沉默了。低着头。“小茂之所以要离开——”

    “够了。”女人淡声打断他。然后,她说:“省点力气,爬山很费力的。”

    男人想要说些什么,但抬头瞥见女人那眯着细长的眼睛后,就没有勇气了。只得在心里嘀咕,难怪小茂不愿回去啊,还有随花姐姐那般下场……

    “你父亲还有其他长老会在第三天的时候到来,这期间你就暂且呆在城里,看住钟茂典,不要让他乱来。”

    “他不会听我话的。”

    “他现在气机不稳,打不过你,你便是打都要把他打住。”

    “这……”

    “很难吗?”

    “没,没有。”

    “如果你觉得为难,我就亲自去。”

    一听此,男人立马斗志昂扬,“不,我可以的!一定把他打得他娘都不认识。”

    “嗯?”女人挑眉。

    男人讪讪一笑,“说快了说快了,柳姨你不要介意。”

    “算了,你去吧。”

    男人长呼一口气,暗自恼火,随后转身离去。

    房间里,女人抚摸着黑猫,像是轻声自语,也像是在对黑猫说话,“飞白,易冬没让你失望吧……”

    ……

    待那大山落定后,隔壁,二楼阳台上,一直不曾说过话的年轻男人忽然开口,冲着叶抚。他问:“要一起爬山吗?”

    叶抚笑问:“你是在邀请我吗?”

    “算是。”他的声音很好听,厚重且分明。

    叶抚回答:“我有个习惯,不喜欢在晚上的时候出门。”

    “我等你,明天天亮再出发。”

    “为什么要登山?”

    “山很高,所以想登。”

    “为什么要跟我一起?”

    “你离我最近。”

    这个理由听上去很牵强。

    但叶抚却感受得到,这是真话,他真的只是因为自己离他最近,便邀相同往。

    真是很随便的一个人。

    他又问:“你的名字?”

    “叶抚。叶子的叶,安抚的抚。”

    “尚白。”他只简单两个字。

    叶抚点点头,“那早上见。”

    “嗯。”随后,他转身进屋,关了门窗,熄了灯。

    叶抚遥遥地看了一会儿渡劫山,也进了房间。

    “不问世事”的秦三月依旧在她的房间里苦心钻研。小夜守在她门外,打着瞌睡。

    这个夜晚,绝大多数人注定无眠。

    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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