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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不可以这么轻易地就让他觉得我放过他了,不然以后还不知道怎么肆无忌惮呢。
当然,我当时也暗自下定了决心——不会让他白白地受我的任性,不会让他哄我开心的那些法子没有回报。
毕竟,我已经不止是他的母亲了,也是他的恋人。
所以,等这次的事情过去了,下次他表现好的时候,我给他一点小小的心心念念已久的东西作为奖励吧。
而这个奖励我原本是打算今天回家了给他的,因为我想着他第一次长途跋涉那么远的地方也累了,给他小小犒劳一下他应该会很开心。
因而我周五周六虽然和儿子说了话聊了天有了点互动,但也依旧坚守着不允许他碰我身体这件事,为的就是让他回家以后我给他拥抱时他能有不一样的感受。
可是只能说人算不如天算吧,谁能预料到我竟然没能按时回家呢?
当周六儿子下车和姚念走的时候,汽车里的广播播报着广东大范围都会有大雪的消息时,我听了就愣住了,充满了担心和顾虑。
可这出差是怎么都不可能临时撤销的事了,我只能祈祷这天气不会太糟糕,不会影响到我回南江就好。
其他不管说它有多冷、雪有多大、冰有多厚、要下多久,这些我都不关心。
因为广东也不是没有下过大雪,以前也没想过交通运输,所以我那时候还抱有不小的希望。
直到我到了广东没多久以后,就传来了广东前往省外的所有铁路都瘫痪中断了,客车也是如此。
而至于飞机,早已是一票难求了。
我周六一晚上没怎么睡,都在祈祷和希望着能听到交通恢复畅通的消息。
可是直到当下这个周一的凌晨,火车站仍然是一班车也没有开出去过,一班车也没有进过站。
我看到新闻上火车站占满了数万人的场面时,不止是觉得震撼,更是如同他们一样感受着绝望。
周日白天出门的时候,本是特别热闹的一个城市,却是一片死气沉沉的样子。
对本来认为下雪是一件稀罕事而会感到开心的南方人来说,这次的暴雪却让我毫无打雪仗的兴致。
一路上,只有在北方才可见的白雪皑皑的场面,行人和车辆在冰雪中艰难地前行。
南方的冰雪天和北方是不同的——这句话在读书时曾听老师说过,可我从未有过实感。
现在我明白了,南方比北方潮湿,真的下起这般大的雪来,地面上的雪会结成冰,整个路面像冰面一般。
不止是路面上,任何的树上建筑上也都结了一层厚厚的冰,不时地还能看到不堪重负的树枝被冰压断的情景。
更别说在室外不论人们穿得再怎么厚,都能感受到冷风穿透他们把人都想冻成冰雕的那种刺骨的寒冷。
而对我来说,比天气更冷的是一个人独自在外,一个人度过漫长的黑夜。
入夜时分,尤其是看到床的时候,总会不由地想起儿子,想起和他一起同床共枕的这些日子。
和儿子在一起之后,我有太多太多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觉。
这些里面最重要的一种感觉,叫“思念”。
这份思念不是因为我离开了他两天,而是因为我现在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能与儿子相见。
我在电话里和儿子说很快能回去的时候心里根本没有底,但我又不想让儿子觉得失望,毕竟我可是答应他今天就应该回去的。
如果我告诉他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的话,我不知道他该有多失落多难受。
我也没有告诉他说我今天能黑色都试着联络过了,结果连黑车都走不了,根本出不了城。
已经没有办法了对我来说,除了二十四小时开着的新闻频道来实时关注暴雪和交通的情况以外,我似乎什么都做不了。
从周一开始,在这里的工作已经没有了,都是休息日。
公司来过通知了,因为暴雪而被困在广东的员工都会给报销住宿餐饮等等。
这些我倒是一点也不在意,满脑子只想尽快回家。
我也不知道儿子一个人在家到底能不能照顾好自己,会不会太辛苦。
而且就新闻来说,南江那边的情况虽然没有这边这么糟糕,但也好不到哪去。
这让我更想尽快回家里,不然只能满心担忧。
我不知道今晚是怎么睡着的,也不知道几点才睡着的,只记得整晚都恍恍惚惚的。
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一睁开眼便看到窗外还在飘落着 的鹅毛大雪。
今天的雪比前两天还要大,而且还起了大风,只见这嗖嗖地大风把大雪卷起在空中让人见了都能感受这份肆虐的力量。
当我想要坐起来的时候,只觉得手上没什么力量,头也有些晕,也不知道是不是没有睡好的关系。
坐起身来还不到一分钟,我又咳嗽了起来,连续不断地似乎比昨天还要严重些。
我担心是不是发烧了,就用体温计量了下,但还好,没有发烧。
估计真的就是这两天状态波动有些大了导致的吧。
早上洗漱随便吃了点东西之后,我又回到床上看起了新闻。
果然不出意外地,新闻上说今天的客运和火车都还是继续停运,只有少量几辆列车能开出去。
还说铁路沿线上的抢修已经在做了,一旦抢修好,铁路就能恢复运力了。
只是,它没有说预计何时能修复好。
听到这消息,我轻叹了一声,将遥控器无力地扔在床头。
明明空调都开到了二十八度,但我依然觉得屋里很冷,是那种侵入心里的冷。
既然今天回不去了,那和儿子打个电话先说一声吧,让他一直干等着也不好。
于是我拨通了家里的电话,可是却没有人接。
是还没有醒吗?
我看了看钟,也是十点多了,不算早了。
而且家里的电话铃声还挺大的,这么一直响的话,儿子不太可能没醒。
于是我又试着再打了一个,但还是没有人接。
是不是出门了?
这是我的第一想法。
晚点再打看看吧,我告诉自己不要过度担心,毕竟他也是个马上读高中生的男孩了。
可是我等到十二点、一点、两点这样时不时地就给家里打去电话,但却始终没有人接听。
这不免让我担心起来,而且越来越担心。
因为这一天,直到晚上十点都没有人接电话。
他不可能去外面玩到这么晚还不回家的。
更重要的是,我没有带上家里的电话本,手机也是刚买而没存几个人的电话,那不管是薛云涵还是姚梦秋她们的电话我都没有。
这会我就是想打电话给她们问问儿子是不是去她们家了都不行。
我继续这么打着电话,直到凌晨一点,都没有人接。
我再也无法保持镇定,我儿子他绝对不可能这个点还不回家而且还不告知我!
出事了,一定是出事了!
我开始坐立不安,心中满是担忧和焦虑。
可是,可是我哪里也去不了啊!
现在别说去南江了,就是从我这去火车站都很困难。
离得远不说,去火车站的各条路都是积雪或是结冰,而且都没有清理好。
但是我不能就这样坐着不管不是吗?
我穿好衣服出门,哪怕是凌晨我也要试试。
出了酒店,才知道凌晨的下着大雪的冬天究竟能有多寒冷。
大雪使得部分电力系统瘫痪,路灯都全是灭的。
我顶着寒风往前走了没几步,就觉得路面上已经几乎完全没有摩擦力了。
走不了,这路太难走了。
而且我没有预想到这里会这么冷,所以也就没有带羽绒服那类的东西。
只是穿着大衣走在这路上真的特别冷,而且我人生地不熟,这个点既打不到车也问不到人。
走了一段后,不知道该怎么走了,无奈之下只好回了酒店。
这一夜我几乎又是没睡,时不时地还往家里打电话,但我期盼的事情始终没有发生。
又这样过了周二和周三,我始终没有儿子的一点音信,他也没有给我的手机再打过来一个电话。
而我这里的情况则是一天比一天糟,根本离开不了这座城市。
早知道这样,真的是打死我都不会来。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而且由于周二凌晨出去的那一阵,我回来后喷嚏打个不停,浑身无力的症状加重了些,像是有些感冒了,可以说是雪上加霜。
实在没有了办法的我,给我很是要好的同事打了电话请她帮忙去我家里看看,也问了南江那边究竟什么情况。
她告诉我,南江那边还没有期末考试的学校都停课了,也是下雪结冰,但没有我这边这么夸张。
她到了我家,跟我说家里没有人,也没有人知道我儿子去了哪里。
儿子到底去哪里了?
为什么毫无消息呢?
我真的是心急如焚,连关注天气的心情都没了。
我只想,只乞求来个电话吧,只要能让我听到儿子的声音就行,哪怕让我知道他现在是安全的也好啊。
我第一次感觉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太害怕了,我太害怕儿子出事了。
不要,一定不要。
我十指扣在一起不断祈求着——拜托了上天,让我儿子安安全全平平安安的吧,我再也不这么任性了,再也不故意给他脸色看了,他要什么我都给他好吗?
请你务必一定保佑他的平安。
就在这时,也就是周四的凌晨,外面的雪忽然停住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乞求真的灵验了。
而我还来不及感叹这一点,忽然门铃响了。
这个点,怎么门铃会响起来?
是谁?
柳如雪side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