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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母种情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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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母种情录】(2~5)(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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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欢莫平

    字数:9567

    2021/10/07

    第二章 将有五危

    未过多时,四肢百骸疲累尽去,元炁仍在聚集,总量却不再增长——这便是

    我所陷之瓶颈——再行采练也是做无用功。

    采练已至极限,丹田却尚未弥满,有种怅然若缺的虚感,好在只有凝神静气

    才能察知,倒无碍于平日里肢体动作等,亦不会影响元炁功法与躯体间的圆融无

    缺。

    「读经论道。」

    当我收功吐浊之后,一道清冷的仙音适时飘入耳中。

    「是。」

    我乖乖地应声。

    娘亲的功体已臻至大成之境,方圆三四十丈之内无人可逃过她的感应,更别

    说我与她相去不足二十步,一举一动、气机涨落对她而言都是洞若观火。

    娘亲明令禁止,十余年里,我不曾踏出山谷半步。

    纵然我心生叛逆、欲越雷池,灵觉超凡的娘亲勿需出门半步,便能对我行动

    了如指掌,因此那些举止不过无稽之谈。

    推开门便是方才的小厅堂,娘亲正盘坐蒲团上,半隐于屋内阴影,距门口数

    步,而走廊上则摆放了矮几及书卷。

    趁着心神还宁静,我悄悄瞥了一眼娘亲的背影,束住纤腰的丝带下,饱满翘

    臀的轮廓在宽松袍服中若隐若现。

    虽无任何亵玩的邪念,但那诱人风情却是万般美景都不可媲美的,光是一瞥

    已教我叹为观止。

    但我不敢多看,快步越过娘亲,到了走廊,于案几前老老实实盘坐,翻开靛

    蓝色的线装书籍,就着淡淡墨香开始研读。

    门廊外,明媚的阳光自潇潇竹林间照射至屋前的坪地,斑驳的光点在游走,

    翠绿的竹叶切开了微风,而我渐渐沉浸在字字珠玑的兵法篇章中。

    启蒙、识字、句读、授业、经义、讲道等,均是由娘亲一手操刀,而非后来

    所学到的老师、师傅或先生。

    此后便有读经的日课,只是由娘亲先行诵读讲解,我再誊抄背诵。

    自十岁开始,我已能识文断字,便由我先行研读、娘亲再行考校。

    今日仍是兵家的经典孙子兵法。

    此书撰成日期相当久远,乃是距今约千年前白虎王朝的兵圣孙武所做。

    彼时,青龙王朝王室式微,对各地诸侯难加约束,因此互相攻伐、各自称王,

    诸侯割据的局面持续了近两百年。

    当是时,孙武横空出世,用兵出神入化,攻城略地、战无不胜,短短三十年

    之内,扫清六合、席卷八荒,武功之盛隆,当属空前绝后。

    他襄助太武灵王开创了白虎王朝,但所造杀孽也是罄竹难书,危墟之战、黄

    泉川之战、烈焚谷之战等十数场名垂青史的战役,无一不是尸横遍野、流血漂橹

    ——也正因如此,太武灵王统一九州后采用了主杀伐、兆凶煞的四象之一——白

    虎作为国号。

    相传,此书初成时并非称孙子兵法,而是孙武兵书。

    白虎王朝肇建之后,归降臣服的诸侯余裔为泄胸中怨气,联名上疏,迫使太

    武灵王赐封孙武恶号绝命侯,也不得在朝堂之上对其委以重任,孙武几乎处于半

    退半隐的状态,他于此时整理心得、编纂成书,自名孙武兵书。

    以杀伐闻名的孙武之书,虽然流传甚广,但并未如当今一样享有盛誉——直

    到白虎王朝与朱雀王朝更迭之际,研读此书的大儒贺怀阳持之辅弼朱雀王朝太祖,

    再现了兵圣之威,在朱雀太祖称帝后征战四方、一统天下,四十年间不断为孙

    武兵书正名。

    贺怀阳于太祖年间多方考据、重修编纂了此书,并改名为孙子兵法,才

    有了延续至今的无上盛名。

    可使死守祖训、固执不化的儒家称自家以外的先贤为「子」,可使崇尚忠恕、

    批驳杀伐的儒生尊之为「法」,由此观之,兵圣于战争一道领悟至深。

    时至今日,孙子兵法已成儒生必读之书目,说是将其中名篇佳句奉为金

    科玉律也不为过。

    当然,以上这些都是娘亲为我讲述的。

    据传,贺怀阳在重修此书时,并未做字词语句的改动,只添了注释,后来也

    有不少名家做过注,但都不如贺怀阳这部经典,毕竟校注之人堪称兵圣再世。

    我研读的正是贺注版孙子兵法的第八篇:

    九变

    孙子曰:凡用兵之法,将受命于君,合

    军聚众。圮地无舍,衢地交合,【怀阳曰:

    结诸侯也。】绝地无留,围地则谋,【怀阳曰:发奇谋

    也。】死地则战,途有所不由,【怀阳曰:隘难之地,

    所不当从;不得已从之,故为变。】军有所不击,【怀阳曰:军虽可击,以地险

    难久,留之失前利,若得之则利薄,困穷之兵,必死战也。】城有所不攻,【怀

    阳曰:城小而固,粮饶,不可攻也。】地有所不争,【怀阳曰:小利之地,方争

    得而失之,则不争也。】君命有所不受。……

    故将有五危:必死,可杀也;【怀阳曰:勇而无虑,必欲死斗,不可曲挠,

    可以奇伏中之。】必生,可虏也;忿速,可侮也;

    廉洁,可辱也;【怀阳曰:廉洁之

    人,可污辱致之也。】爱民,可烦也。【怀阳曰:出其所必趋,爱民者,则必倍

    道兼行以救之;救之则烦劳也。】凡此五者,将之过也,用兵之灾也。覆军杀将,

    必以五危,不可不察也此篇不过二百余字,语言简练,却囊括万千,读后令我细

    细深思、回味无穷,竟觉战争应变之法俱在其中。

    「娘亲,孩儿读完了。」

    我合上书卷,静待娘亲考校。

    娘亲似胸中早有策问,清冷吐辞,仙音如沐:「孙子兵法曰:「将有五

    危』,其中『爱民可烦』,霄儿如何解之?」

    霄儿是娘亲对我常用的称呼,因父母为我取名柳穹,字子霄。

    我沉吟一会儿,将心中所思一一道来:「『爱民可烦』,说的是敌军将领倘

    若有爱护子民之心,可借此来烦扰他,使他判断失误、首尾难顾,以此觅得胜机。

    「孙子曰:「兵者诡道也』。由此来看,若是有利于战争,那么将领不应当

    放弃这种手段,其一可牵制兵力,其二可遏制后勤辎重的输送,其三可打击士气,

    或可致胜……」

    此时,一个朴实的妇人出现在竹屋前坪,勤劳碌碌,开始在一方小桌上摆放

    碗筷饭菜。

    她突然闯入我的话题中,脑海中浮现了她在战争中的可怜画面,或遍体鳞伤,

    或四肢不全,或满身血污……

    我无法忍受「她」被金戈铁马践踏蹂躏,晃去脑中惨状,转而道:「但依孩

    儿之见,战争是为了解决争端、保护黎民百姓——无论是敌是己——他们大多数

    人在战争中是弱小的、毫无反抗能力的。

    「战争不是为了屠戮百姓、枉造杀孽,而是以暴力武力终结乱世、奠基太平,

    如若杀戮过盛,民怨难平,安定难成,因此不可轻犯。

    「况且杀生过多有违天和,若非迫不得已,至少孩儿……不会选择将屠刀挥

    向黎民百姓。」

    事实上,兵圣孙武的杀伐果断历来深受诟病,他兵锋所指,无不是生灵涂炭:

    水淹大梁城、倒灌血河……

    坚壁清野、以战养战……

    孙武在九州纵横驰骋三十年,亿万生灵十不存一,连他自己账下的军师武将

    都对此颇有微词,这恐怕也是孙武身为开国功臣却难得美名的原因。

    娘亲沉吟了一会儿,清幽的声线才自身后传来,似是赞赏道:「不错。」

    这算是夸奖……吗?

    一时间我有些受宠若惊、难以置信,只因此前娘亲对于我的观点见解要么是

    沉默以对,要么是随意敷衍,从不多加点评。

    难道那寒于霜雪的面容也会因我而冰河解冻?

    若非摄于娘亲的威严,我早已回身确认。

    正在此时,那朴实的农妇向我们招手,喊出一口地道的乡音:「谢姑娘、子

    霄,晚食做好了,过来吃吧。」

    注:网上找的曹操注的孙子兵法。

    第三章 心生绮念

    我放眼望去,不远处的小方桌上满是肉食,不由得食指大动、口水直咽。

    推石犁地榨干了我的体力与元炁,虽经凝神采练有所恢复,但仍需肉食以作

    补益。

    只是娘亲还在身后端坐,未得许可,我不敢轻举妄动。

    「去吧。」

    短短二字令我如闻仙谕,赶紧起身,跳下走廊,向着满桌的肉食疾步而去。

    此时已是未申之交,酷日稍敛灼灼之威,小屋地处山谷,又兼有竹林环绕,

    是以不受阳炎炙烤之扰,甚觉阴凉。

    「牛婶,做了这么多啊?」

    我笑着向妇人招手。

    牛婶熟络而宠溺地回应:「你每天不就吃这么多吗?」

    牛婶是附近柏子村的农户人家,每日来谷中做一顿晚食,娘亲则按月支付一

    定的银两。

    不过常年累月的相处之下,在我心中牛婶已是半个家人,虽然她对娘亲的称

    呼比较生分,但据说是多年前初见时所用的,已然改不掉了——当然,以娘亲的

    大成功体,驻颜有术,仅以容貌观之,不过二三十岁的年纪,如此称呼也并无不

    妥。

    牛婶四十多岁,木钗挽髻,饱经风霜的褐黄面孔盘踞着几道深刻的皱纹,穿

    着深蓝色的粗布衣裳,补巴错落,看来已有些年头。

    养育了两双儿女的牛婶,相貌平平,已是残花败柳,尚有少许成熟风韵,虽

    然比起娘亲来微不足道,但也正是二者相较,我才知晓娘亲的风情是多么惊人。

    待我落座之后,娘亲施施然走来,犹如一朵风中摇曳的白莲花。

    娘亲翩然坐于我对侧,螓首微抬道:「牛姐,你怎么不坐?」

    牛婶在布裳衣角上搓着粗糙的双手,似是不好意思:「谢姑娘,刚才大牛来

    跟我说,小梅不舒服,我得回去看看。」

    「事不宜迟,牛姐速速回去吧。」娘亲不假思索地点头,从怀里掏出一些碎

    银,起身递去,「这些你拿着,带小梅去医师问诊。」

    「谢姑娘,使不得啊!」

    牛婶连连摆手,后退几步。

    「我也算小梅半个姨娘,有何不可?」

    娘亲理所当然道,跟了上去,掰开牛婶的手,将银子硬塞给她。

    「这……唉,那我就替小梅说声谢谢了。」牛婶嗫嚅了一会儿,总算没有拒

    绝,将碎银揣进怀里,「那我先回去了,大牛还在等着我哩。」

    娘亲也不矫情,颔首嘱咐道:「嗯,好好照看小梅,如若不见好转,便带她

    来我这儿。」

    「好。」

    与牛婶道过别,我目送她离开,向着穿入竹林的路口而去,那里正站立着一

    个粗壮黝黑的汉子,布衣草鞋,焦急地目光望来,似是在催促牛婶,又似在注视

    其他。

    我顺着他的目光回往望,发现视线指向了娘亲——此时娘亲已回原位,端坐

    长椅,双臂置于桌面,胸前隐约的饱满轮廓傲立半空,任谁看了都要口干舌燥、

    欲火横生。

    此时此刻,我却并无邪念,反而被这无礼视线勾起了不满和怒火,塞于胸间,

    兀自难熄。

    大牛与我也算点头之交,又是牛婶的大儿子,且已成婚数年,却竟敢觊觎我

    的娘亲!

    虽然以他的目力未必能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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