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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母种情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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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母种情录】(60~66)(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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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啦,天色已暗,早些回房

    吧,明日还要出城。" " 娘亲……" 我叫住了正欲踏入夜幕的仙子,却一时开不

    了口。

    " 怎么了霄儿?" 娘亲回眸一笑,恍若夜间明月,驱散了浓浓夜色。

    " 孩儿、孩儿可以……可以睡到东厢吗?" 我期期艾艾地道,而后赶紧补充,

    " 西厢……蚊蝇太多了。" 这个借口虽是仓促之下蹦出来的,但也并非虚言:此

    地不似百岁城中人手不缺,西厢房并无驱除蚊虫的熏香,夜里蚊虫不少,特别是

    昨夜辗转反侧之下更让人心烦意乱。

    " 哦,原来如此——" 娘亲的天籁清声拖得余音绕梁,我几乎已经做好被拒

    绝的准备了,闭目待责,却听见轻轻一笑:" 可以,霄儿你先回去,沐浴后再过

    来,娘为你点好灯烛。" " 嗯!谢谢娘亲!" 我激动地点头,娘亲微笑颔首,施

    然转身,步入了夜色中。

    喜不自胜的我立刻回了西厢房,发现雇佣的杂工已在母子共进晚餐时将热水

    准备好,便着急忙慌地沐浴更衣,头发未干就拿着包袱出了门。

    走廊上几盏灯笼,微微照亮了庭院,我来到东厢,只见两间相邻厢房烛火明

    明,其中一间敞开房门,正是娘亲为我选择的。

    我满怀欣喜地进了那间厢房,将包袱往桌上一扔,舒服地躺在了床榻上。

    东西二厢陈设并无太大差异,但我却觉得在舒适上有天壤之别,究其原因,

    乃是娘亲就在邻屋,正如在葳蕤谷起居一样。

    谷中竹屋虽然东西两房间隔着正厅,但那正厅却不大不宽,平时除了打坐、

    经课外几乎不用,陈设也不多。

    此时我与娘亲相邻而居,正与谷中情形相似,又让我有了那种淡淡的温馨感

    觉,极为安心。

    此时已经入夜,本应是蚊虫作祟,但房中却并无一只蝇蚋——我十余年未见

    此物,果然是娘亲的冰雪功体所致。

    我心中不由感念娘亲的温柔。

    回想起近日与娘亲争执大吵时,细数、责备娘亲对我缺失了许多应有的母爱,

    仿佛将娘亲说得一无是处、冷血无情,但当时乃是激愤之下以偏概全,错怪疏漏

    颇为不少,这不禁让我感到些许内疚歉责。

    其实娘亲一直以特殊的方式爱护我,玉龙探花一事之后也与我亲近了少许,

    而被委屈愤怒席卷了全身的我却视而不见。

    还是找个机会向娘亲道个歉吧。

    斩断了心中思绪,我将孙子兵法拿出来细细研读。

    倒非我热爱经典,实在是白日睡得太舒服踏实,且刚刚用过晚食不久,精神

    饱满,毫无一丝睡意,只能找些事情消磨时光,读书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我抬头望了一眼屋外渐渐浓郁的夜色,不由叹息一声,今晚恐怕难以入眠,

    唯有打坐宁神采练,以度漫漫长夜,明日方可回归平常的作息。?

    第六十二章问道于残

    翌日,晨光透过窗格变得朦胧,并不热烈,却渐渐将我自神游太虚的状态中

    唤醒。

    我缓缓睁开双眼,应是卯时过半,旭日初升。

    一夜打坐,心神有损耗也有补足,一增一减,总括而言,倒是与平日起床时

    相差无几。

    简单洗漱之后,我神清气爽地推门而出,温和暖光洒满庭院,娘亲沐浴其中,

    如瀑青丝上流淌着淡淡光晕。

    " 霄儿醒了?过来。" 娘亲转身微微一笑,玉手轻轻招徕。

    我点头不及,便快步行了过去,只见娘亲微微俯身,自漆木食盒中取出莲子

    羹,放在石桌边缘。

    待我走到近前,娘亲素手如枝,轻轻捋了捋我的鬓额乱发,温柔责备道:"

    这么大了也不仔细些,将来怎么讨女子欢心?将早食用了,我们就出发吧。" 那

    如栀子花枝般清香雅致的玉手在我耳边一拂,让人心神沉醉。

    待娘亲玉手顺流而下为我整理衣襟时,我才回过神来,嗫嚅道:" 可以了

    ……娘亲,让孩儿用早食吧。" " 嗯。" 娘亲虽是淡淡应声,却仍旧是低头认真

    整理,玉手不急不缓地将衣襟肩头褶皱抚平才收回,微笑泛起," 好了。" " 呼

    ——" 我如蒙大赦,不敢多看,赶紧坐下,端起碗勺对付莲子羹。

    吃了几口,我忽然想起来一个问题,匀出空问道:" 娘亲,我们怎么去啊?

    " " 骑马。" " 哦。" 我点点头,继续用食。

    连骏马都是出了葳蕤谷才第一次亲眼目睹的我,自然是没乘骑过,但想来习

    武之人不至于连匹凡兽都驯服控御不了。

    莲子羹并不多,我很快就消灭干净,起身抹抹嘴:" 娘亲,吃完了,我们走

    吧。" " 嗯。" 娘亲也不迟疑,转身便向苑外而去,我则不缓不急地跟上。

    出了拂香苑,下了台阶,只见新立的细木桩上拴着两匹骏马,一黑一白,高

    大威猛,膘肥体壮,鞍鞯辔头、蹄铁长鞭,一应俱全。

    只见娘亲解开白马的缰绳,秀足一踩马镫翻身而上,玉手一翻,挽缰稳住身

    形,白马驮仙躯,英姿何飒爽。

    我这才注意到,娘亲今日虽然也是一袭宽袖白袍,但左右却是高高开叉至腰

    间,下摆分成了前后两扇,内里穿着光滑绸裤。

    此时娘亲御马乘鞍,美腿分跨两侧,隐隐显现出修长的线条;那如蜜桃般的

    丰臀被后袍遮住大半,但仅仅未得倾盖的小半爪恰似乌云遮满月,风韵饱满、挺

    拔娇翘,让人心驰神往。

    我轻轻咽了口水,依样画葫芦解缰踩镫,翻身上马,但终究经验稀缺,一时

    并没能稳住,身形摇晃,胯下黑马蹄足踢踏。

    " 霄儿,重心略沉,背脊挺拔,缰绳后挽。" 娘亲的仙音入耳,我立刻定下

    神来,沉腰挺胸,向后挽绳,黑马如受指令般四肢站定,我瞬间如履平地,不再

    慌乱。

    只见娘亲满意地望着我,继续教授道:" 若要使马儿转弯则左右挽缰,后挽

    是减速或停止,前抖是疾驰,双腿夹踢马肚则是让它听令奔跑,霄儿,你且在这

    街上试试。" " 嗯。" 我双腿夹马,它果然开始奔跑起来,却并不疾蹄,待我一

    一尝试娘亲教授的几个指令后,已经有些得心应手。

    骑着胯下黑马在街头巷尾奔了两三个来回,我兴奋地驭马停在娘亲附近,"

    娘亲,孩儿学会骑马了!" " 嗯,霄儿聪明过人,娘知道肯定难不倒你。" 娘亲

    点头夸赞,仙容溢满了宠溺与骄傲," 事不宜迟,我们出发吧。" 兴奋之下,如

    此直白的夸赞并未让我感到受宠若惊,重重嗯了一声,御马跟着英姿飒爽的娘亲。

    内城主路干道甚为宽敞,辰光未过卯时,并无多少行人车马,倒是许多高府

    大院的门前不少仆役扫洒除尘。

    出了内城,过了护城河上的拱桥,不光街道渐窄,人声也渐渐鼎沸,茶楼餐

    馆、商铺摊贩,许多衣裳并不光鲜之人招客引员、吆喝叫卖,此起彼伏,好不热

    闹。

    一路上骑马而行,不少小贩盛笑而问,推荐自家的馒头包子、粉面炊饼,但

    身无分文的我只能微笑着一一婉拒。

    过了闹街,我不由松了一口气,撤下僵硬的笑容。

    好不容易自西门出了城,便是宽敞官道,适合疾行驱策。

    娘亲纵马疾驰,白袍猎猎,长发飘飘,清呵娇咤,一派女侠豪情,全不似往

    日冰清雪冷的仙子风范。

    但我们此行的目的乃是地处偏远的兰溪村,因此奔驰片刻后,便转入了坑坑

    洼洼、宽窄不一的小路。

    我们一路向北,策马而行,崎岖起伏,两侧崇山峻岭。

    此时约摸过了一个时辰,娘亲仍无停止的意思,我不禁呼唤道:" 娘亲!"

    前方白马去势稍缓,我追了上去,侧头问道:" 娘亲还有多远啊?" " 应该快了。

    " 山路虽然还可乘骑骏马而行,但终究不不平坦,马蹄起落之间的颠簸引得娘亲

    双峰上下抖晃,仿佛两只大白兔在衣襟里不安地跳动。

    我腹下一热,赶忙移开视线望向前方,惊喜地发现不远处地势平坦,几块田

    亩,坐落着几间茅草屋,看样子是个小村庄。

    " 娘亲,前面有个小山村,我去问问路吧。" " 也好。" 得了娘亲的应允,

    我急抖缰绳,骏马长嘶一声,疾蹄而去。

    不多时,我已到了那小村入口数十步,却隐约听见了一阵喧闹声。

    我心中好奇,到了村口翻身下马,自被踩踏得寸草不生的小路走了几步,却

    愣住了。

    这确确实实是个村落,十几间不大不小的茅草屋、土坯房或近或远、或邻或

    望,屋前房后椅子架着木板,还摆着、晒着不少作物,却是个个门窗紧闭,见不

    着人影。

    明明不似荒废山村,喧闹声也定然不是我的幻觉,村民却避而不见,让我不

    禁摸了摸头脑。

    " 有人吗?" 我放声大喊。

    毫无疑问,没人回应。

    我作势欲再次叫喊,却听见一个苍老的声音钻入耳中:" 瓜娃娃,莫喊喽。

    " 只见右前方一间破旧矮小的茅草屋,黄土院墙根下坐着一名佝偻老者,衣裳破

    烂,鸡皮鹤发,不修边幅,却是断了一腿、眇了一目,披着蓑衣蜷缩成一团,我

    竟未能立时发现。

    我不禁心生可怜,上前几步,作揖问道:" 老……先生,请问村里人去哪儿

    了?" 老者牙齿疏落,操着浓重的乡土音回答:" 哪儿都冇去,就在屋里。" "

    这……是为什么?" 我不禁疑惑,难不成个个都像这位老者身有残缺、羞于见人?

    " 没得为什么,就光光是怕你这个公子哥,要不是小老头腿断了,老早跑喽。

    " " 这……我有什么可怕的?" " 瓜娃娃不是乡里滴人,你冇懂。" 老者剩下的

    浑浊眼睛也闭上了,并不打算回答。

    " 啊?"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也不能强求,转而问道:" 老先生,能不能

    告诉我,兰溪村怎么走?" " 沿到村口的路,走个十来里,再上个坡就是喽。"

    残缺老者昂头,朝外一努嘴。

    " 哦,好的,多谢老先生,晚辈告辞。" 老者虽然已经不耐烦地闭眼阖目,

    但我还是作了个揖,转身离去。

    走了几步,却听见他嘟嘟囔囔地自言自语:" 这年头,怎么一个二个都往山

    里跑……上次来个找儿子的,这次又冇晓得是干啥……想不明白……" 我正欲转

    身相问,却又联系起贺羽还的说辞,应该是洛正则来此找过幼子,没什么大惊小

    怪的。?

    第六十三章兰溪废墟

    山路上,娘亲正在白马上相候,见我折回,开口问道:" 如何,可有问到消

    息?" 我翻身上马,如实相告:" 有,听村里老人说,沿此路走个十来里,再上

    坡便是兰溪村。" " 好,那我们继续赶路吧。霄儿跟上。" 娘亲一抖缰绳,御马

    前行。

    " 嗯。" 我一夹马肚,紧跟其后。

    虽然道路有些崎岖,但几里路片刻即至,我们几乎已至小路尽头,再往后是

    上坡的石阶,沿山而行,且颇为陡峭,两匹骏马力有未逮。

    因此我和娘亲将马匹拴在路旁的树干,决定拾级而上。

    抬眼望去,一条蜿蜒曲折的小路掩映在丛生杂草中,青石为阶,左右不远处

    阶梯状的荒田也是稗高薮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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