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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他趁着夜色,找到了阿列克谢,跟他说了自己需要回去奥斯卓斯克要塞复命的要求。
阿列克谢也答应了,将他从斯拉格霍夫要塞的临时作战序列划去,重新编入了奥斯卓斯克要塞当中。
在没人看见的角落,伍兹·冈萨雷斯,静悄悄地趁着夜色,离开了斯拉格霍夫要塞。
走在通向奥斯卓斯克要塞的路上,伍兹转身看向斯拉格霍夫要塞,感到有些唏嘘。
来之前自己只能算是个普通人,离开时却也算是个超凡者了。
双月挂在高天之上,凝视着每一个人,洒落微弱的光芒,风呼啸着吹拂在任何敢于暴露在它面前的事物上。伍兹全然不顾狂风的吹拂,身穿单衣走在路上。
自从自己的皮衣在和斯特拉斯的战斗中被烧毁之后,伍兹便随便找了件麻布衣裳套在身上。对于他现在的身体素质而言,低温和寒霜,已经无法对他造成伤害了,也就是所谓的“寒暑不侵”。
现在的伍兹,甚至连兵器都没有携带,孑然一身,孤身走在道路上。
忽然,一阵马蹄踏雪的声音在伍兹身后响起,伍兹感应了一下来者的实力,发现对方在自己的念气感知之下,浑身环绕着绿色的气,伍兹好奇地转过身来,看向朝着自己飞驰而来的人。
是斯拉格霍夫守备长阿列克谢,后面还跟着几个骑士,其中就有格利高里。
一个急刹马,阿列克谢稳稳地停在了伍兹面前,伍兹甚至能闻到马匹吐出的腥气。
“骑术不错。”面对着中年骑士,伍兹难得调侃一句道。
阿列克谢一愣,他以为伍兹不像是那种喜欢开玩笑的人,随即哈哈一笑,在他看来,即使伍兹实力再强,他现在也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罢了。
翻身下马,阿列克谢快步走向伍兹,众人也纷纷下马,站在阿列克谢身旁。
“找我?什么事?”伍兹率先开口道。
看着伍兹平静如水的脸庞,身穿单衣在冰天雪地里面行走,阿列克谢忽然有些羡慕他,要是自己也有这样的实力,自己也能抛弃着一身沉重的铠甲,无拘无束地活动了。
“没什么,有些事想找你商量一下,只是这几天一直忙着重建要塞,等到有时间的时候,却得到消息说你已经离开,所以急忙追上来。”阿列克谢全然没有一个德沃希纳贵族的架子,就像和一个朋友交谈一般随意。
指挥众人在一个巨石下面生火,靠着巨石,伍兹一边与世界进行共鸣,积累念气,一边分神和阿列克谢交谈。
“现在可以说了吗?”伍兹平静的声音传来,让正在烤火的阿列克谢停止了他的动作。
“你是厄孙神选吗?”
阿列克谢开门见山的问道,他这几日一直在打听着关于伍兹的事情,甚至派了格利高里快马加鞭,到奥斯卓斯克要塞里面询问,得到的结果却是十分模糊。
让阿列克谢耿耿于怀的是,当时奄奄一息的他,目睹了伍兹用环绕着雷霆的一脚,将斯特拉斯踢倒,然后终结了斯特拉斯。
能够呼唤雷霆,在基斯里夫,一般都会被认为是厄孙神选的重要标志,这让阿列克谢十分疑惑。
与其一直猜测,阿列克谢觉得不如直接去找伍兹问个明白。
听到阿列克谢的疑问,伍兹愣了一下,他以为是什么问题呢,结果是这个问题是吗?
“不是,父熊的咆哮从未在我耳旁响起。”伍兹干脆地回答到。
阿列克谢有点不死心,接着问道:“那天那道雷霆,我看到了,我目睹了整个过程,只有厄孙神选才能呼唤雷霆。”
有点无奈,伍兹觉得自己并不是那个神的信徒,他只相信他自己。
“那是我的秘密,我不是伟大父熊的神选。”伍兹再次强调说道,虽说不信神,当时他知道这世界有神,所以一般也会尊敬他们,不会在名讳上占什么便宜。
听到伍兹斩钉截铁的回答,阿列克谢神色一暗,伟大父熊已经好几年没有发出破冬的吼啸了,这几年的生活越来越艰难,厄孙教派一直在呼唤父熊,却一直不见回应。
阿列克谢怀疑父熊是发生什么意外了,所以在看到伍兹能够使用雷霆的时候,他便想要确认伍兹到底是不是厄孙神选。
只要厄孙神选还行走在基斯里夫,那就说明厄孙的目光还注视着这片大地,伟大父熊还没放弃他忠诚的子民,只是有些事情将父熊困住了,暂时抽不开身而已。
在确定伍兹不是厄孙神选之后,阿列克谢便询问了一下伍兹关于将来的计划,在他看来,伍兹武力强悍,应该留在北方行省,对抗混沌入侵,保护祖国母亲免受混沌的侵袭。
“将来吗?我打算去南方看看。”伍兹含混回答道。
“南方?是南方行省还是帝国?”阿列克谢继续细问,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他仿佛想要仔细了解伍兹的去向。
伍兹看了阿列克谢一眼,不知道为什么要问得这么清楚。
随口敷衍道:“应该是先去厄伦格拉德吧。”
厄伦格拉德是吗,有什么计划吗?
阿列克谢听到这个回答,低头沉思道,眼神里不断闪过精芒。
在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答案之后,阿列克谢拍了拍手,让格利高里拿了一柄长枪出来,递给了伍兹,说道:“这是我代表斯拉格霍夫要塞赠送给拯救要塞英雄的礼物,希望你能喜欢。告辞!”
雷厉风行,伍兹对阿列克谢又多了一层印象。
看着几匹马扬长而去的背影,伍兹摇头一笑。
拿起阿列克谢送的长枪,仔细端详起来。
说是长枪,其实长度并不长,大概只有两米左右,枪头闪烁着寒光,明亮可鉴,拿着掂量了一下,倒是挺重。
伍兹见猎心喜,拿起这杆,在雪地了舞了一会,觉得确实挺趁手的,也不知道阿列克谢是从哪里搞到的。
就着火堆,伍兹也不想继续上路了,便在这块巨石之下,眯着双眼闭目养神起来。
……
回到斯拉格霍夫要塞之后,阿列克谢马上回到自己的房间,拿出笔墨,趴在岸上奋笔疾书。
片刻之后,拿起墨迹未干的书信,阿列克谢通读了一遍,觉得没问题之后,拿出一个信封,然后盖上火蜡,以防有人偷看。
朝着门外喊了一声,卓娅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去,将格利高里过来,我有封信要他亲自送到博哈宫,送到沙皇手里。”
“是。”卓娅应声道。
火光映照在阿列克谢脸上,忽明忽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