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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霍元甲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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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沙河帮续(二合一)(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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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滚!”余恪低喝一声。

    十几名沙河帮帮众一哄而散。

    两名沙河帮帮众架起昏厥过去的洪大山,连个狠话都不敢放,灰溜溜地逃走。

    一旁,梁宽再次上前拱手见礼:“这位兄弟,多谢你出手相助!”

    余恪摇了摇头:“我没想帮你,只是那小混混不长眼撞到我手里来了而已。”

    梁宽道:“兄弟你可能有所不知,你刚刚打伤的那人可不是什么小混混,他是沙河帮的帮主!”

    余恪呵呵一笑:“沙河帮的帮主,就不是小混混了吗?”

    “一帮乌合之众,以为手里有两把刀,就没人管得住。”

    “敢问兄弟怎么称呼?”梁宽眨了眨眼,好奇道。

    “我姓余。”

    余恪说罢牵着马就要走。

    梁宽连忙跟上:“余兄弟,你这身功夫怎么练的?好厉害啊!”

    “余兄弟,我能拜你为师吗?”

    余恪扭头望向梁宽,淡淡道:“别跟着我,我不会收你为徒。”

    “你要想拜师学艺,佛山的武馆多的是。”

    梁宽连忙道:“那些开武馆的都是骗钱的,不教真的!”

    余恪不置可否:“哦,那你可以去找一家教真功夫的武馆。”

    “哪有那么好找……”梁宽苦着脸,步伐放慢了一些。

    旋即又快步追上余恪:“余兄弟,你不肯教我,我也理解。那你能告诉我哪里可以学到真功夫吗?”

    余恪毫不留情的泼冷水道:“不说我不知道,即便有人肯教真功夫,也不见得愿意收下你。”

    “为何?”

    余恪没有解答:“我到家了。”

    说着将缰绳递给家仆。

    梁宽看着余府高门大户的宅院吃了一惊,接着又有些落寞,正要转身离去。

    余恪突然叫住了他:“梁宽,你可以去宝芝林看看,黄飞鸿说不定愿意收下你。”

    梁宽叹了口气,道:“我几天前刚去过,黄师傅不在。”

    余恪道:“他前两天刚回佛山。”

    “是吗?”梁宽面露喜色,“多谢了,余兄弟,我现在就去问问。”

    ……

    沙河帮成立至今还不到半年,而七号码头正是沙河帮所占领的地盘。

    原本掌控七号码头的,是个叫黑虎帮的大帮派。

    不过就在半年前,黑虎帮的帮主意外死在了‘马’上。

    无人服众,黑虎帮也就变成了一盘散沙。

    而原是黑虎帮小头目的洪大山趁势崛起。

    设计干掉了其他几个小头目后,顺利掌握了七号码头,并脱离黑虎帮,成立了沙河帮。

    黑虎帮原本什么勾当都做,运输、收保护费、走私鸦片、贩卖人口……

    而七号码头原是黑虎帮暗地里用来运输人货的码头。

    沙河帮成立后也继续做着这个生意。

    这帮人原本就是干这个的,只不过改了个名字,换了个老大而已。

    夜晚,七号码头附近的一处宅院内。

    沙河帮帮主洪大山正躺在一张铺着名贵狐裘的床上。

    他的面色苍白,嘴唇干枯,余恪那一脚几乎废掉了他半条命。

    但好在经过一位郎中施针,伤势已经稳定了下来。但即便如此,也至少要一个月才能下床。

    沙河帮的龚师爷将熬好的药端来,蹲在床边喂洪大山喝下。

    喝完药,洪大山声音沙哑地问道:“怎么样,查出来那人是谁没?”

    龚师爷迟疑了一下:“帮主,查出来了。打伤帮主你的那个人叫余恪。”

    “余恪?”洪大山念叨了一句,又问道,“什么来头?”

    龚师爷道:“他是余氏药行的人。”

    “余氏药行?余家的余氏药行?”

    龚师爷忍不住劝道:“帮主,那余恪轻而易举就打翻了我们十几个弟兄,不好惹啊!”

    洪大山闻言面色狰狞,直接给了他一巴掌:

    “他不好惹,我洪大山就好惹?我手下两百个弟兄好惹?咳咳咳,咳咳!”

    龚师爷连忙附和道:“您说的是。”

    “可是我们要怎么对付他?”

    洪大山冷笑道:

    “这姓余的,武功的确高强,比起佛山那些武馆的馆主恐怕也差不了多少。”

    “正面相抗不一定干得掉他,一旦让他跑了,担惊受怕的就是我了。”

    “他是武功高强,可他身边的人也一样武功高强吗?只要把他身边的人绑了,他岂还敢跟我动手?到时候还不是任我拿捏!”

    “武功练得再好也挡不住洋人一颗子弹,又有什么用?”

    “这年头,想要站的稳,心眼要毒,手段要狠。”

    龚师爷问道:“帮主,我要怎么做?”

    洪大山沉吟了一会儿,道:“你现在就带人去,把余府烧了,跑出来一个抓一个,尽量抓活的!”

    “人带多点儿,别漏了身份引来官府的人。”

    “是。”

    心腹手下转身向门外走去,却见门口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那身影一袭黑衣,用黑布遮住了面孔,手中的厚背大刀正缓缓滴着血。

    澄亮的刀面在月光的照耀下,反射着令人心寒的光芒。

    龚良脚步定住,额头和后背瞬间渗出细腻的冷汗,愣了两秒后连忙大喊起来。

    余恪缓缓走了进来,不紧不慢道:

    “别喊了,外头守着的十八个人都死了。”

    “我在门口听了半天。幸好我动作快,不然今晚死的人可能就是我了。”

    龚良这时才发现,原本守在外头正用骰子赌大小一帮沙河帮帮众,都已没了声息。

    门口守着的两个弟兄,也不知何时脑袋搬了家,到死一声惨叫都没发出。

    龚良连退几步,惊叫道:“你是谁?是人是鬼?!”

    这时,躺在床上一直没出过声的洪大山道:“他是余恪。”

    在余恪踏进门的那一刻,他就已经认出了余恪。长得这么高大的人可不多见。

    “姓余的,你倒是好胆色,一个人就敢杀上门来。这次是我洪某栽了,你要如何划下道来!”

    “划下道来?”余恪笑了。

    洪大山说道:“一千两银子,买我一条命如何?我对天发誓,保证以后再不跟你为敌。”

    “你的命就只值一千两?”

    洪大山立刻道:“一千两五百两!”

    余恪摇了摇头,看也没看噤若寒蝉的龚师爷,迈步向洪大山走去。

    洪大山惊叫道:“三千两!姓余的,你别太贪!”

    这时却见余恪突然猛地跨前一步,一道快若惊雷的刀光闪过。

    只见洪大山的半只胳膊飞上了天,而那半只胳膊手里还握着一把短柄火铳。

    半只胳膊被活生生砍下来,洪大山立时发出痛苦无比的嘶吼声,在两米多宽的大床上不停地翻滚,鲜血溅得满床都是。

    “火铳都能弄到,本事不小啊!”余恪淡笑道。

    洪大山强忍着疼痛,哭喊道:“五千两,不,八千两!余大爷,这是我所有的积蓄了,卖我一条狗命。”

    余恪嗤笑出声:“还以为你是个硬汉呢,这么快就怂了?”

    洪大山哭喊道:“余大爷,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

    “还望您大人有大量,放过小人,小人立马奉上全部家财,滚出佛山。”

    余恪摇了摇头:“你以为是钱对我重要,还是你对我重要?”

    洪大山迟疑了一秒,试探道:“钱?”

    余恪不答。

    “那是我对您重要?”洪大山面露喜色。

    余恪道:“都不是,钱和你对我都不重要。没有你,对我最重要。”

    “你这样的人,就是条毒蛇,哪怕还有一口气,都不让人安心,还是死了好。”

    洪大山知道自己活不过今晚了,立刻面露怨毒之色,嘶吼道:

    “余恪,你……”

    诅咒的话还没说出口,余恪就已经抹他的了脖子。

    转过身,余恪望向站在原地没敢逃走的龚师爷。

    “你放心,我暂时不杀你,你对我还有点用。当然,前提是你够听话。”

    “事办完了,如果你够老实,我可以考虑放你一马。”

    龚师爷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颤声道:“余英雄,有什么吩咐,您尽管说,我一定办到。”

    余恪道:“听说你们沙河帮贩卖人货,是吗?”

    “湿,施,是!是!”

    “那么你们是从谁手里收的人,又卖给了谁?”

    龚师爷犹豫了一瞬,咬了咬牙:

    “一部分货是我们自己人绑来的,一部分是城里野狗帮赖老大送来的。卖给洋人。”

    “每个月你们能收多少人?又能卖多少出去?”余恪接着问。

    龚师爷如实道:“少的时候三四十头,多的时候五六十头。”

    “有大有小,大的好卖,小的不好卖。”

    “青壮好卖,少女更值钱。”

    “完整的好卖,残缺的没人要。”

    “每个月大部分都能卖出去,通常都有两三个砸手里。”

    余恪心中涌起戾气,问道:“砸手里的你们怎么办?”

    龚师爷额头冒汗:“沉、沉水里。”

    余恪闻言半晌没说话。

    龚师爷在一旁低着头,止不住地颤抖,生怕余恪会突然一刀将他给剁了。

    余恪点了点头,又问道:“你们把人卖给了谁?”

    “洋人。”

    “哪个洋人?”

    “法国天主教堂的约翰神父。”

    余恪接着问道:

    “野狗帮的赖老大在哪?”

    “在四九坊,他名叫赖如玉,读过两年书,还考上了秀才。”

    余恪笑了两声,笑声中充满了阴森的杀意。

    “果真是满嘴的仁义道德,满肚子的鸡鸣狗盗。”

    “这一点上,国人比洋人也好不到哪里去,还是秀才,圣贤之言放在嘴上,不记在心里。”

    “他长什么样子?”

    龚师爷想了想道:“他个头跟我们帮主差不多高,有点胖,平时喜欢戴着个西洋墨镜,左手食指中指戴了俩翡翠扳指。”

    考虑了一会儿,余恪又问道:“你们沙河帮手里现在有多少人?”

    龚师爷从袖兜里掏出一个账本翻了两页,苦着脸道:

    “现有青壮男性19名,妙龄少女7名,男童9名,女童12名,中年女妇3名,共计刚好五十人。”

    “这批货今晚10点就要交,约翰神父会带人来接货。”

    龚师爷劝道:“余英雄,洋人可不好惹,若是得罪了他们,沙河帮以后……”

    余恪闻言气笑了:“你还想有以后?”

    “余英雄,这门生意哪怕我们沙河帮不做,也会有其他人做。何不如掌控在您的手里?”

    余恪嗤笑一声,将刀抵在龚师爷的脖子上:

    “你还想把我绑上你们沙河帮的破船?”

    “我问你答,再多嘴现在就送你去见你的帮主。”

    “不敢不敢。”龚师爷吓得连忙熄了不该有的心思。

    ……

    半夜十点,一艘六十多米长四桅帆船驶入七号码头。

    等船停稳后,船上走下来一个胡子拉碴,看起来约莫四十岁的白人男性。

    这人戴着一顶脏兮兮的三角帽,显然正是这艘用于远洋的四桅帆船的船长。

    他的身后跟着八九个身材壮硕、皮肤因常年日晒而显得黝黑的水手。

    恰巧此时,一辆马车也驶入了港口,马车上同样下来一位白人男性。

    这位白人男性穿着一身黑色常服,胸口挂着十字架,鼻梁上架着一副金色边框的眼镜,两撇小胡子打理得十分精致。

    正是天主教堂的约翰神父。

    “噢,奥维尔船长!我的朋友,好久不见!”

    约翰神父挥手打了个招呼。

    按照法国人的礼仪,他应该上前用贴面礼以示亲近。

    但看到奥维尔船长那张粗糙不堪的恶心面孔后,瞬间便改了主意。

    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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