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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冲喜小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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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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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如年吃的认真投入,  好像不管什么样普通的食物到了她的嘴里都会变成人间美味。

    赵明熙不过是个十岁的孩子,  之所以能熬住这么多天不吃,主要是那日被吓着又关了禁闭有些入魇,见什么都没有胃口,就趁机想要通过绝食来作为要挟。

    他记得之前只要每次他哭不吃饭,  皇祖母就会什么都由着他,还以为这样的方法在赵渊的头上会有用。

    却忘了他这位皇兄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皇帝,  想要他死我都不过是眨眨眼的事情,他不吃不喝根本威胁不了赵渊。

    最重要的是沈如年吃的实在是太香了,  光是看着都觉得很好吃,  明明方才他看着这些东西一点食欲都没有,  现在却在狂吞口水,  他好想尝一尝啊。

    赵渊冷眼旁观,  觉得有趣极了,  这小东西不是不愿意吃吗?那以后每日就看着他们吃,  他倒想知道这小子能坚持的了多久。

    要真能坚持个几日依旧不吃,  他就敬他是个有骨气的,直接放他回去。

    他正冷笑着眼前就多出了块粉润的荷花酥,  顿时便闻到了一股甜腻的香味,  他忍不住的皱了皱眉,可荷花酥又往他嘴边递了过来。

    “陛下这个特别好吃,  你也尝尝。”沈如年自己吃的高兴也没忘了赵渊,两人现在都是一块用膳的,她发现陛下好像和她一样喜欢吃甜的东西,  就献宝似的把荷花酥递了过去。

    赵渊第一反应就是不要,而且被沈如年捏着都有些碎,他嫌弃的神情都溢于言表了。

    可他又扫到了旁边拼命咽口水还要掩藏的赵明熙,突然觉得好玩,这小子不是嘴硬说不饿不想吃吗?现在想吃了?

    呵呵,晚了。

    赵渊强忍着不适接过了沈如年手里抓着有些支离破碎的荷花酥,当着赵明熙的面姿态优雅的两口吃掉了。

    虽然外表不怎么样,但确实如沈如年说的一样,又甜又香脆尤其是里面还有酸甜的果酱吃起来也不会太腻。

    吃完之后便冲着赵明熙勾了勾嘴角,皮笑肉不笑的道:“味道不错,御膳房伺候的好,赏。”

    赵明熙一开始看赵渊的样子明明是嫌弃不想吃的,还以为那个漂亮的神仙姐姐会问他要不要吃。

    可没想到皇兄不仅吃了还说好吃,他想到自己饿了这么多天非但不能回去还得罪了皇兄,可能要饿着肚子掉脑袋了,一时之间悲伤的无法抑制嚎啕大哭起来。

    这么一哭把还在吃点心的沈如年给打断了,嘴里还塞着半个荷花酥也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吃。

    犹豫了片刻还是觉得不能浪费粮食,把剩下半个飞快的吃掉然后手指蹭了蹭帕子,好奇的看着不停在哭的赵明熙,“陛下,他为什么要哭啊?”

    他这么伤心的哭,搞得她也不好意思继续吃了,好为难哦。

    赵渊没有回应,他很讨厌有人哭尤其是在他面前哭,这让他才好一点的心情又烦躁了起来,只觉得见什么都不爽,这暴怒的情绪瞬间就上了头。

    便迈着修长的腿慢条斯理的朝着赵明熙走去,在他身前一步外停下。

    居高临下眼神寒厉的看了他一眼,原本还哭的忘乎所以的赵明熙感觉到了危险,瞬间停止了哭泣,他惨白的小脸挂着泪痕还在抖着肩膀轻声的抽噎着。

    “闭嘴。”

    赵明熙被这清冷的声音吓着了,屏住呼吸连抽噎的声音都不敢漏出一丝,顿时殿内寂静的渗人。

    只见赵渊朝着赵明熙的脖颈处伸出了手,他许久不晒日光手掌更显得白皙修长,可此刻却处处透着危险的气息,没人知道他想干什么,宫人们更是害怕的低下了脑袋不敢看。

    就在这个时候,殿内突然响起了一声打嗝声。

    众人都在想是哪个倒霉蛋偏偏在这个时候打嗝,没看见陛下心情不好想要见血吗,简直就是不要命的疯狂往刀下送。

    结果赵渊回头一看,就见沈如年正双手捂着肚子,见他回头还冲着他咧嘴笑。

    不笑还好一笑又是一声嗝,其他人飞快的低下头装作没看见,原来那个不要命疯狂找死的是沈主子!

    沈如年有些不好意思的揉了揉小肚子,“陛下,我吃饱了。”

    你那饱嗝都要响震天,不用再说他也知道了。

    看着满脸无辜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沈如年,赵渊才酝酿起来的戾气顿时散了,他也觉得有些奇怪,刚刚他被赵明熙的哭声吵得脑袋疼,好像着了魔一般突然失去了理智。

    那一瞬间只想直接拧断他的脖子,让他彻底的安静下来,好像这样才能缓解他的头疼,没想到沈如年突然的一个嗝正好打断了这一切,也让他清醒了过来。

    他没有泄露出内心的疑惑,也没责骂沈如年,只是收回了视线重新看向赵明熙。

    此刻赵明熙还不知道自己方才侥幸的逃过一劫,只是瞪大了眼害怕的浑身发抖却又不敢求饶不敢说话。

    “你可以不吃也可以寻死觅活,但前提是别脏了朕的眼。”

    从来没有人这么直白的对他说过这么凶狠的话,赵明熙傻眼了,但本能求生的**让他明白赵渊和那些哄着他的人是不同的。

    脑袋像拨浪鼓似的飞快的摇着,“我吃我吃,我会乖乖听话的,皇兄别杀我。”

    赵渊满意的直起了身子,早这么识趣不就好了,何苦吵着他头疼。

    事情解决了,赵渊就不再多看他一眼,转身要走,但刚一动突然之间头疼欲裂,整个人像是被烈火焚烧一般的煎熬,而且还四肢乏力连站直的气力都没有。

    但他不敢倒下,他相信只要此刻他漏出分毫的身体不适,明日便会有人带着兵马杀进养心殿,他要活着。

    最先发现他不对劲的是离他最近的沈如年,她不是看出来的,而是两人朝夕相处下的直觉,她好像能感觉到陛下不舒服。

    赵渊的脚步开始有些虚浮,头疼欲裂让他忍不住的想要发作,好在他要疯魔的时候,一双柔软的小手握住了他发凉的手掌,在他耳边轻声的喊他:“陛下。”

    他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死死的握着她的手不停地攥紧,力气大的像是要将她捏碎。

    沈如年能感觉到他浑身都在颤栗发颤,陛下平日里面无表情可这会却如此的失态,他一定很难受吧?沈如年这么想着,故而就算被捏着很疼,她不喊也不动就这么任由他更用力的抓着。

    往日只要这么握着过一会就会好转,可今日却只能让他头疼的不那么厉害,浑身依旧像是灼烧一般的煎熬着。

    这与之前发病时的病况完全不同,以前虽然也会如此的煎熬却是在昏迷的状态下,可这次却是完全清醒的,更像是进入了痴情草毒素发作的下一阶段。

    赵渊根本没有办法思考,只要一思考脑子就会越发的紊乱,此刻若是有人想要杀他简直是易如反掌。

    方才想要掐死赵明熙的那股冲动似乎又出现了,有一种想要释放的暴虐情绪在脑海里浮现,但又什么都做不了。

    甚至脚步虚浮身子开始倾斜,还没有倒下完全靠的是自身的意志在强撑着。

    沈如年有些着急,殿内跪了一地的宫女太监,陛下连生病躺在床上都不喜欢被人看见,还要拘着她也不许下床,肯定更不愿意被人知道他现在很难受。

    她要帮陛下,可她应该怎么帮陛下呢?

    刚这么想着赵渊的身子就朝着另一边歪去,不知怎么的沈如年的脑海里闪过两人初次同床前那个画本上的绘图。

    下意识的就伸出双臂紧紧的环抱住了赵渊的腰间,脸也埋进了他的怀里。

    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陛下千万不能有事,她答应过余妈妈要照顾好陛下的,不管出什么事她都要照顾好陛下。

    赵渊突然被抱了个满怀,她的身体冰冰凉很舒服,还能闻到小姑娘身上淡淡的体香,而这香味好似有镇定的作用。

    原本虚晃的身子也有了个着力点,搭在身侧的手掌虚空的握了握,然后像是找到依托般的圈紧了沈如年的细腰,将她更加用力的贴紧自己的胸膛。

    好像只有这样他的疼痛才能得到缓解。

    而跪了一地的宫女太监们也听到了动静,还以为陛下是因为沈主子打嗝发脾气,结果偷偷的一抬眼,就看这沈主子娇滴滴的扑进了陛下的怀里。

    以前陛下明明最讨厌有人投怀送抱,一有宫女想要有爬床他就毫不客气的发落出去,她们还想看沈主子的笑话。

    可只看了一眼众人就脸红心跳的迅速低下了头。

    眼前高大英俊的帝王正紧紧的拥着怀中娇美艳丽的小美人,两人密不可分气氛旖旎暧昧,这哪里是看笑话,分明就是看他们亲热!

    到底是谁谣传说陛下有断袖之癖,分明是还没遇上沈主子,一旦遇上了便是陛下这样的英雄也难逃美人关。

    就连赵明熙也看傻了眼,他目瞪口呆的看着方才还一脸戾气要杀人的皇兄突然像是换个人。

    原来皇兄也有弱点的,他好像知道该怎么在皇兄宫里活下去了。

    *

    越王妃姓孟名容舒,是越王的表妹,两人青梅竹马一块长大自小感情就好,后由先皇赐婚,婚后夫妻二人也是相敬如宾。

    只可惜孟氏打小就身子不好,婚后刚怀上孩子却没能保住,之后身子就越发的差,这几日又是频频咳血,正好碰上了除夕太庙的事,越王便干脆的闭门不出概不见客,一直守在孟氏的院内寸步不离。

    屋内丫鬟伺候着孟氏喝了药,越王问了大夫今日的病情,等暖和了手脚才进屋。

    孟氏面容消瘦惨白着脸,却也不难看出她之前是何等的美人,看见越王进来就挣扎着坐起来。

    “你好好躺着,我与你之前哪里还需这些规矩。”越王不等她起身就扶着她躺好,屋内的丫鬟瞧见他进来都识趣的退了出去。

    孟氏艰难的扯着嘴角露了个难看的笑,然后缓慢的和赵晖烨说着话:“王爷昨日是不是又没睡好。”

    越王替她掖被角的动作微顿,脸色未变却也漏出了心事,“是不是又有多嘴的拿这些事来烦你了?”

    他从除夕那日起就没有一刻是舒坦的,不仅势在必得的事落了空,还让他受了从未有的屈辱,这让赵晖烨既难堪又失落。

    到底是他太过小看赵渊了,此人心思可比他想象中还要深沉。

    可他不甘心,他已经错过了一次,绝对不能再错过第二次。

    “表哥,没人和我说,是我看出来的,表哥有心事。”

    赵晖烨拢了拢她的长发眼里满是怜惜,“你不必忧心这么多,只要把身子养好,才能长长久久的陪着我。”

    孟氏想说好,却又剧烈的咳了起来,赵晖烨赶紧要喊大夫就被她抓住了手,“表哥,没用的,什么药我吃了都一样,我不难过,能多陪表哥一日都是上天对我的恩赐。”

    “胡说,你会好的,这世上已经没有别人了,皇兄和母妃都不在了,只有你是我最亲之人,我答应过你早晚有一日会登上皇位封你为后就不会食言,你也不能食言。”

    孟氏的眉眼有几分像他的母妃,赵晖烨对孟氏的爱与其说是男女之情,更多的是亲情与知音之情。

    只有孟氏从小与他为伴,知道他所有的秘密,是他唯一可以相信的人。

    “好,我会陪着表哥……”孟氏又剧烈的咳了两声,大夫赶紧进来给她诊了脉又喂了安神的汤药。

    期间赵晖烨就一直守在塌前,即便他嘴上说着长长久久却也知道孟氏的病情不容乐观,他的时间不多了。

    等到孟氏睡着他才缓缓的松了口气,母妃说有些事是生来注定的,他改变不了,可他非要逆天改命。

    只是赵渊病好了,原本的计划也不得不搁置了,他得另想法子才行。

    他看着孟氏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他隐约觉得那日赵渊的行为有些古怪,当时局势危机他唯恐温远道会直接将他供出来,一直没时间去想。

    回来之后也有些消极,闭门未见客,现在想来,若是赵渊真的痊愈了,他为何不直接处置了他们,以他的性格绝不可能只惩处一个温远道,而且还如此的高高举起轻轻放下,除非是他不得不这么做。

    赵晖烨茅塞顿开一个极其大胆的想法就冒了出来,赵渊的病根本就没好。

    *

    赵渊这次的发病与之前不同,来得快去的也快,抱着沈如年半刻就觉得好了许多,接下去整日也未有发作。

    隔日晌午他在三希堂召见高吕荣。

    高吕荣并不知道他发病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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