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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冲喜小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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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1 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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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历时一天。

    沈如年声势浩大的从养心殿搬去了翊坤宫,  又风风光光的从翊坤宫搬回了养心殿。

    简直就跟过家家似的,  看的宫内宫外的人都忍不住的瞪大了眼,  尤其这一天对沈德楠来说格外的煎熬。

    从除夕那日后整个沈家门庭若市,  每日都有数不清要上门拜访的帖子,  很多都是他以前只敢远远瞧着不敢搭腔高攀的人。

    还有那些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亲戚们,以及上门送礼的人,  简直是让他苦不堪言。

    他是见也不是不见也不是,  他们所求的事他是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  愁的没一日睡得好连头发都快掉完了,人瞬间就瘦了一大圈。

    最近更是连孙氏的门都没有踏进去过,  当初送女儿进宫和讨好越王都是她出的蠢主意,他现在一想起来就是后怕,唯恐孙氏再出什么让他掉脑袋的主意来。

    直到他家兄长看他如此憔悴上门来陪他喝酒,酒后沈德楠终于没能忍住伏在桌上痛哭起来。

    “大哥,  陛下这哪里是善待我沈家,  分明是将我架在火上烤,若再这么下去我不是愁死也是吓死,我每日瞧见那些拜门的帖子就害怕,出门瞧见那些与我打招呼的人我也害怕,  大哥我该如何是好。”

    沈德楠的大哥叫沈德庆,在鸿庐寺任职,  虽然官位不如他但为人通透处事圆滑,一向很得同僚上峰的赞赏。

    闻言只能安慰他,“你说会不会是陛下在等你的表态。”

    沈德楠喝的有些多,  但人还是清醒的,他不过是想要借着酒劲好好的哭一顿,这会听大哥所言顿时就坐直了也不哭了。

    “大哥与我仔细说说。”

    “你当年如此待如妃与她生母,如妃心中定是记恨的,如今陛下又盛宠如妃只怕这枕边风是少不了。”

    沈德楠左思右想也觉得是这个原因,可陛下又不说到底想让他怎么做,他连个表现的机会都没有。

    “我的苦大哥是明白的,当年我也是无可奈何,我若不这么做孙氏还不知如何的折腾我,我也是为了咱们沈家的门楣啊。”

    沈德庆干笑了两声,这话里有多少真假两人心里都清楚,沈德楠心中肯定是喜欢那妾室的,她惨死的时候他也肯定是伤心过的,但这都比不上他的官位重要。

    只是他没想到,当初那个遗弃了的女儿今日会飞上枝头变凤凰,如今辗转难眠的成了他这个父亲,简直就是因果报应。

    但沈德庆肯定不能这么直说,只好替他想办法,“你不是最擅投其所好吗?你这是太过焦急入了死胡同了,你仔细想想如妃最想要的是什么。”

    沈德楠呆坐在原地脑子不停地在转,她可怜的小女儿最想要的什么呢?

    一个生母惨死自己被养在外面十几年的弃女,她如今成了陛下最宠爱的妃子,她还想要什么……

    “我知道了!”沈德楠瞬间站了起来,“我得好好补偿我的好女儿。”

    沈德庆看着他兴奋的冲了出来,才缓缓的松了口气,他这算是替陛下将差事办好了吧?

    *

    自从养心殿多了只小猫,里里外外更加的热闹了起来,不仅宫人要习惯多伺候个主子,就连大臣们也得习惯时不时出现在御案边的小祖宗。

    头一次岁岁出现在小朝时,文武大臣们正在说关于今年科考的事情。

    北赵一直有科举考试,但前几年先帝身子不好便停了许久,这不仅是近十年来重新恢复制度也是赵渊登基后的头次科考。

    去年各地便已经举行了乡试,开春便是春闱,因为有十多年未曾举办过会试,一应人员规矩都要重新安排。

    士族们是希望科考不办的好,他们才能源源不断的把自家族人送进官场把持着朝堂,寒门学子则是想要靠着科举出人头地,两边自然就有了争议。

    人人都削尖了脑袋想去当主考官,就算自己当不上也决不能让劲敌当上。

    “臣以为春闱应有礼部主持,翰林院大学士为主考官,一主考三副考按照旧制来进行。”

    “臣有不同意见,科考乃国之大事,开春后春耕春蚕乃至春祭都需要礼部操持,这样一来春闱难免会顾及不到,不如全权交由翰林院。”

    “陈大人好大的口气,你们翰林院上下才多少人,就想独自操办春闱,到时候出了事还不是得各部替你想办法善后。”

    这声讽刺一出来将殿内的气氛推到了顶端,两边的人针锋相对各不相让,各个都是面红耳赤的。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不算轻的喷嚏声打破了激烈的战局,众人顺着声音去看,目光都落在了赵渊的身上。

    听着声音好像不是陛下的声音,难道……

    还不等他们做出猜想,便见一只通体雪白的长毛猫跳到了御座上,而后当着所有人的面发出了喵呜声。

    难道方才听到的不是打喷嚏声,而是这猫的叫声?

    面无表情的帝王此刻正一下下的抚摸着小猫,听见他们停下来还哼笑了一声,“怎么停下来了?是朕扰了诸位爱卿的雅兴吗?继续说,不必顾虑朕。”

    方才还站着的大臣们瞬间跪了一片,北赵朝堂上一向如此开明,赵渊登基之后虽然杀伐暴虐却未曾有一言堂,还是由着他们说出自己的想法。

    而这听与不听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今日也是争辩的上了头,竟然把陛下给忘了,这会人人自危不敢再发一言。

    即便是上朝抱着猫这么离谱的事情,也没有一个人敢说不行,别说是猫了,您就是带个美人他们也是敢怒不敢言。

    此刻桌案下的美人摸了摸鼻子,很是心虚的捂住了嘴巴,她又闯了祸,不知道一会提前认错还有没有用。

    “臣等不敢。”

    “众位爱卿都言之有理,那朕该听谁的好呢?”

    “都听陛下的。”

    “哦?那便由翰林院主持礼部协助,至于这考官嘛,副考官由翰林院出,主考官……”

    众人屏住了呼吸,副考官他们一点都不关心,这主管考才是每个人都关注的重点,而后便见赵渊薄唇轻启缓缓道:“主考官就由朕亲任。”

    大臣们:……

    对于这个结果众人心情复杂,方才撕的都快互爆家底了,结果陛下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把他们给压回去了,而且还是个没有任何敢有意见的人选。

    不得不说一句,陛下实在是高明,玩得他们团团转。

    等到所有人都退下后,赵渊才冷笑一声,准备收拾下面这个闯祸精,还好有岁岁在不然方才就要露馅了。

    岁岁抱到养心殿以后他慢慢的也不讨厌猫了,甚至比起来还是沈如年更容易惹他生气,比如现在。

    “出来。”

    话音落下没有响动,赵渊拧着眉又喊了声:“沈如年,出来。”

    结果里头还是没有回应,他就在心里想着,这人是不是怕他责罚干脆躲着不出来了,只好换着法子的将她先哄骗出来再罚。

    “你自己出来朕就不罚了,若是朕抓你出来,你可少不了一顿竹板子。”

    都这么说了,里头的人还是没动静,赵渊这才发觉不对,把怀里的小猫放下,一掀开罩布就看见沈如年正靠在御案边睡得香甜。

    赵渊瞬间就被气笑了,不过同时提着的心也跟着放下了,他方才还以为她怎么了,还好只是睡着了。

    旁边的常福也忍不住的在笑,亏得他还替沈主子捏了把汗,没想到她睡的正香呢,就上前小声的道:“奴才扶沈主子出来。”

    赵渊却挥了挥手,弯下腰亲自将里面的人抱了出来,动作是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轻柔。

    “午膳推两个时辰,晚点再上。”

    *

    陈诗雨欣喜的从婢女手中接过了信函,她在沈如年身边待了半月有余,已经许久未能与宫外联系了。

    虽然她不后悔,也没有觉得伺候沈如年是委屈,但心中依旧还是有期盼的,能收到家中的信对她来说也是莫大的安慰。

    她一脸喜色的进了房中细细的翻看信笺,可越看脸色越差,最后惨白着脸呆坐在窗前没有说话。

    信里爹娘半句都没有关心过她过得好不好,反而是在赞扬说她这个方法很好,要她好好的伺候沈如年和陛下。

    最好是能得陛下的恩宠,若是能被陛下收用就再好不过了,如今他们陈家举步维艰都要指望她了。

    压垮陈诗雨的最后一根稻草是后面的退亲书,为了让她没有后顾之忧,他们没有问过她的意思就找林家退了亲,上面有林家兄长的亲笔。

    她之所以当初不愿意听从太皇太后的话讨好陛下,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还能与林大哥在一起,现在爹娘已经将她所有的幻想都给戳灭了。

    陈诗雨从小就是别人眼中最听话懂事的那个,可这一刻她不想再懂事了。

    沈如年睡醒用了午膳才发现陈诗雨不在,问了翠珠才知道她在房里,就想给她一个惊喜小声的溜进了房内。

    没想到就撞见陈诗雨在发呆,她从没见过陈姐姐露出这样的神情,就算那日求陛下让她留在自己身边都没这么的绝望过。

    “陈姐姐,是不是有人欺负你,我帮你揍他。”

    陈诗雨抬起红肿的眼睛才发现眼前的是沈如年,一时之间无数宣泄的情绪瞬间找到了出口,伏在沈如年的身上痛哭了起来。

    哭了半个时辰,陈诗雨才缓过来,一时有些羞赧,她很少会有这么失控的时候,今日是没有忍住,还在沈如年的面前哭实在是有些丢人。

    “多谢主子,奴婢已经没事了。”

    “陈姐姐你为什么这么难过?你也想回家了吗?”

    虽然陈诗雨一直喊她主子自称奴婢,但沈如年一直是把她当成姐姐来看待的,她很愿意和陈诗雨分享自己的喜怒哀乐。

    若是平时陈诗雨是绝对不会和任何人透露出分毫,可她实在是憋了太多年,急需向人倾述她心中的苦闷。

    好在她还有些许的理智,觉得有些事情不是沈如年该听的,只说父母无法理解她对她的要求太高,而她也无法和心爱的人在一起。

    “爹娘养育之恩我不得不报,可有的时候他们就像是压在胸口的大石,根本就无法搬动。”

    沈如年没有爹娘的,余妈妈也对她没有什么要求,只要她能开心快活就好了,反倒是进宫以后吴嬷嬷总是要求她学规矩。

    “他们好坏,比我那个爹爹还要坏,他最多就是不管我,却没有要求我去做不爱做的事情,这根本就不是恩情啊,分明就是对你不好。”

    陈诗雨想起来沈如年的身世,反省自己是不是戳到了沈如年的痛处,但她又被沈如年所说的话给说动了,她以前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她从小认知的便是对父母言听计从,虽然她知道他们做的是不对,依旧不会去改变,她的思想早就便被这些愚忠愚孝给禁锢了。

    “可奴婢身上流着陈家的血,奴婢什么都做不了。”

    “我爹爹没有养我,养我的是余妈妈,陈姐姐的爹娘虽然生养了姐姐,但姐姐也进宫报答了他们啊,姐姐在宫里他们也不关心,只想着让姐姐做事,他们可太坏了。”

    是啊,他们没有过问她与三妹妹的死活,甚至当初她来养心殿求情的时候,他们还让她若是出事不要牵连陈家,这样的父母真的值得她听之任之吗?

    “陈姐姐不用不认他们,只要你觉得对的听,不对的就不听,不就可以了。”

    沈如年觉得她都能想明白的道理,陈姐姐这么聪明肯定能想通的。

    陈诗雨沉默良久才磕磕绊绊的重复着,对的便听,不对的便不听。她从小学了这么多的大道理不是让她愚孝的,陈家若是再任由他们这样错误的走下去,迟早会落得温远道那个下场。

    她尽到自己做儿女的责任提醒过了,听不听也是他们自己的事情。

    想通之后陈诗雨终于没有那么的痛苦了,唯一让她无法释然的便是亲事,按母亲的性子怕是已经把话都说绝了,林大哥肯定已经误会了她,这退亲书一签,他们便再无以后。

    “喜欢的人?什么是喜欢啊,是我喜欢陈姐姐吗?”

    陈诗雨苦涩的摇了摇头,“男女之间的喜欢便是心意相通,时刻为对方着想,看见他时会开心见不到时会难过。”

    沈如年懵懂的眨着眼,她不明白,为什么喜欢也会有这么多的不同,她喜欢陛下也喜欢恒哥,这难道也是不同的吗?她就自然的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陈诗雨也是个云英未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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