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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中的假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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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中的假太监】(50)(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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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观潮

    2024/07/16

    第五十章 破心中贼难

    房间里灯火通明,光滑的木质地板澄澈亮眼,倒映出一个瑟瑟不安的身影,他一身市井服饰,与周围大户人家的装饰显得格格不入。

    男人望向一旁那华美的,能够将他从头到脚照出来的铜镜,更是心生自卑,里面的人儿包裹的跟个粽子没两样,像是用厚厚的衣服来填充瘦弱的身躯。

    他迟疑了一会儿,终于慢慢脱下身上油光锃亮的粗布衣裳,解开缠绕在身上的布条,露出比女人还白净纤细的胳膊,病态的肌肤呈现苍白色,却有种妖异的美感,但当之出现在一个男人身上,那就是一件恐怖的事情了。

    铜镜中,赤裸的肌肤看上去纤瘦羸弱,喉结不显,体态轻盈,都能瞧见肋骨的轮廓,可偏偏生得小脸清纯,细眉大眼,若是忽略第一性征,打扮打扮,便说成女人也毫不为过。

    男人厌恶的看着自己的身体,但蹙着眉的样子都透露着娇弱之意,他叹息一声,迈进身后散发着清新花香的浴桶。

    这是一个叫叶朗的苦命人,男儿命却是女儿身,手无缚鸡之力,好赌而被人打死的穷秀才父亲只留给他一些识字的本事,但这瘦弱的身板到哪都不讨喜,没人愿意雇一个怪物,无奈只能去流浪,可即使讨到了几个铜板,往往转瞬又被地痞流氓抢走了,后来有其他的流浪儿见他可怜,帮衬着他,他才能饥一顿饱一顿的靠着朝廷和老爷们发的救济粮度日,直到半年前,不知怎的就被贵人看上了,给了他一份酒楼工作的差事,从地狱挣扎回到人间。

    那时贵人似乎要找一个人选,本来他是有机会的,但贵人后来又说找到了一个比他合适的多的少年,说他错过了一个大机缘。

    叶朗不懂错过了什么,但他很感激能正眼相待他的贵人,不仅没有冷眼嘲讽他的形体,还给了他有尊严的工作。

    现在贵人又找上了他,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让他帮忙,却是让他成为一位大人物的玩物……这一天终于到来了,叶朗想,也许这就是上天给他这副身躯的归宿,最开始流浪的时候就有人笑他不如去妓院做个兔爷,至少能吃得饱穿的暖,不会朝不保夕。

    那时是宁死不愿啊……

    但有句话说的好,士为知己者死,贵人给了他尊严,让他尝到了堂堂正正做人的滋味,那他也得回报不是,曾经那叫自甘堕落,现在嘛,算是知恩图报。

    擦干身体,穿上光滑的侍衣,剔除腮边细小的绒毛,修剪出可爱的手指,将熟悉包头束缚的头发绾成一个简单的发饰,不经意间望去,铜镜里仿佛变了一个人,干净整洁的衣服包裹着瘦削的身体,分明是一个楚楚可怜的清纯女孩。

    思索着酒店里来来往往的女客人,他犹犹豫豫的瞥见桌上还有几根簪子,便再在发丝中插上一根朴素却显清纯的木簪。

    珍珠粉提亮面庞的色泽,唇间轻抿一片恰到好处的胭脂,这些都是贵人提点过他的。

    不拖下去了,贵人在门外催促了,都能听出她惴惴不安的心情。

    “完美!”

    冬青绕着眼前的人儿走了一圈,满意的拍了拍手,“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安能辨我是雄雌?如果所有的男妓都像你这般风韵,安乐王好这口似乎也不足为奇了。”“最后问你一遍,对于我的安排还有异议吗?”叶朗咽下了苦笑和酸楚,恭敬道:“小人这条命都是您救的,不仅如此,您还给小人找了活儿生存下去,再造之恩如同父母,说一句抱怨的话都是小人不得好死,一且全凭……”“行了行了,别扯你那些废话,一会儿给你引荐一个大人物,你可一定要恭恭敬敬的,这事能不能成还得看她拍板,给我好好表现。”侍女打扮的娇男儿慌不迭的低下头,连连称是。

    冬青推门离开了,大概有半炷香的时间,沉闷的脚步声又出现在了门口。

    “王妃殿下,您看就是此人,天生的男生女相,我就不信那安乐王看了能不迷糊,哎哎哎小叶子,你把头抬起来!”清纯淡雅,就像一朵洁净的白莲,一朵静静生长的,如处子般的柔弱白莲。

    万舜英诧异道:“他是男人?”

    冬青看了看王妃,又看了看呆滞的小叶子,一脚踢了上去,“还不赶紧回王……这位大人的话。”“大人……小人姓叶,是……是男人。”

    柔弱的男人从没见过这么美丽的女人,又美又……可怕,稍稍缓过神来,他胆怯的望了一眼气势凛然的女人,忍不住把头又垂了下去。

    男人的声线无疑,但这副矫揉造作的姿态,也不知是他有意无意。万舜英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她在北境的麾下都是些出生入死,打仗嗷嗷的铁汉,还没见识过眼前这种人类多样性。

    再看上几眼那副清纯的面孔,她只感觉反胃,确定安乐王会对他感兴趣后,万舜英就一挥手,让人把男人带下去。

    “有心了。”

    她对着冬青道,又对着身边的其他侍女做了个手势,早已等待许久的侍女随即跟上了离去的人群,她将教导即将面对安乐王宠幸的“幸运儿”所必需知晓的王府礼仪。

    “能确保他的忠诚吗?”

    “这个我敢打包票,当初他被秦……呃……当初的事情说来复杂,而且酒楼那边给我的反馈也十分的好,他一定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我十分确定。”

    “那就行。”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万舜英不再想这件事情,左右不过一个男妓,就算想翻也翻不出什么风浪,“嘿嘿……您满意就好了,区区小事……不值咳咳咳……实不相瞒,为了您的计划,小青我啊,可是绞尽了脑汁,费了好大的心思才想出曾经还有这么一个手下的。”“但这又有什么呢,为了王妃殿下,在困难的解决方法我都能想到啦……”“当然啦,如果有点奖励的话,是不是就更好了呢,虽然没有也无所谓的啦,哎呀,我可是一心一意为王妃殿下服务的,怎么能去奢望那些不该想的呢……”行走在前面的万舜英忍不住扶额叹了一口气,她回头看了一眼跟在后头小心翼翼眼巴巴的试探着望着她的小姑娘。

    “过来。”

    “哎哎哎哎?”冬青愣了一下,紧接着双手欢快的摆动着跑到万舜英身边,仰面谄媚的看着万舜英无奈的面孔。

    那修长的食指伸到她的下巴上,轻柔的挠动了几下。

    温柔的触感下,那双沉郁的眸子和晚上妖媚的模样完全不一样诶,这强烈的反差,不行了,她好会啊,比坏女人更……冬青傻乎乎的对着空气呵呵笑着,等到她回过神,那高挑的身影却早已消失不见了。

    她懊恼的拍拍自己的脸蛋,醒醒醒醒,不能沉浸在王妃的人格魅力里,这样下去就成傻子啦。

    ———————————————————

    璇玑殿里,一场不大不小的争吵正在进行着,李冰璇的态度尤为激烈,大概是围绕着我可以照顾好自己不需要别人来帮我这件事。

    而秦越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看着琴镜湖的态度由小心翼翼的劝诫,变成有理有据的说服,最后沉默的盯着她。

    “镜湖姐,我说好几次了,你去办你的事就好了,真不用再替我考虑了,从小到大,我早就习惯病症带来的疼痛了,根本不会有事的。”“今昔不同以往,这么多年,你的身体已经被寒毒渗透的千疮百孔了,没有药的压制,你可能会没命的。”“你每次都这么说,可我不现在还好好着。”

    “那是我在你身边,等我走了你又不听话,我怎能安心?这少年毕竟不是那些大人,心思单纯听话乖巧,应该也不会碍你的眼。”李冰璇瞥了眼少年,那老老实实沉默的样子总觉得有些眼熟。

    “伯母伯母,就是雪女把您养的花踩烂的,我亲眼看见的!”嚷嚷的是同父异母哥哥身边的小跟班。

    名为伯母的陌生高大影子望向了其他的小人,目光所至,一片沉默。

    她想起了自己柔弱的辩解,不是我,我没有动花盆……“胡说!不是你打烂了花盆,踩烂了花,还能是我们干的不成!”那个嚣张的声音仍在大喊。

    沉默,沉默,其他所有人都在沉默。

    “好啊,你这个小畜生,老娘辛辛苦苦养着的花被你弄死了,你知道养活这种南方生长的花老娘付出了多少心血吗,你个白眼狼!”她没挨上巴掌,但猛烈的推搡让她失去了平衡,脑袋挨着积雪的冰冷,透过泪水,她难以理解的望着周围那些沉默的面孔,舞木刀刷木枪的时候他们有多神气,多自信,现在就有多沉默,沉默的看着她被撂倒在雪地里。】

    她皱起眉望向琴镜湖,脸上不知不觉涌上了寒意,“我自己会煎药,再不济还有绿竹帮忙,怎会轮到他来。”“你到那时候肯定自顾不暇,蜷缩在被子里跟小女孩似的,哪有精力做其他的,给你开的药方繁琐复杂,绿竹又难以胜任。”琴镜湖上前一步小声道,认真的看着气呼呼的李冰璇。

    这是谎言,绿竹早就被琴镜湖调教好了,毕竟是昭妃最亲近的侍女,别的不说,至少帮她煎药是没问题的,而且她还传授了其他几种以备不测的方子。

    元慕青就是琴镜湖离去的一道保险,但为了让秦越有合理的机会接触李冰璇,她也只能变成“不会”了。

    李冰璇瞥了眼站着的那两人,心里复杂。

    “娘娘,绿竹罪该万死,每次煎药到紧要关头,就忍不住想到是关乎娘娘性命的药,心里一慌,生怕出了差错,就手忙脚乱的……”房间里的第四个人赶紧叩首请罪。

    “起来吧,又没有怪你。”李冰璇扶额轻叹。

    绿竹起身,面色羞愧的站到秦越身边去了。

    少年感觉自己的手被悄悄的拉住了,掌心被指甲挠来挠去,小动作不断,他瞥了眼身边的少女,小骚货一脸红晕,不知道的还以为真是羞愧的。

    “你知道我不喜欢……还找了个……”

    “他是最好的,又是个小太监。”

    “跟那些人不一样的。”琴镜湖附耳恳求道。

    “啧。”

    李冰璇冷冰冰的盯着少年看了会,吸了口气,转过头面色厌厌,“熬不过去就熬不过去吧,不需要别人了,我也已经活够了。”琴镜湖嘴唇翕动了一下,不再说什么,只是难过的看着她。

    李冰璇有些懊悔自己的心直口快,心里难受的紧。

    “对不起。”她低声道,心烦意乱之下,话语轻易就会伤害到身边为自己好的人,可是一想到清净的住所里会常驻一个男人,童年的回忆便涌上心头,厌恶,恐惧,难过。

    她看了眼角落那两人,已经自觉的背过身了。

    李冰璇拉着琴镜湖走到内寝室,关上门小声道:“我不是嫌弃你,镜湖姐,只是一直拖累你,我也会恨自己,你不应该为我搭上你的一辈子,而且皇宫里不是久居之地,我有预感,陛下时日无多了,这里会发生什么不言而喻,你应该趁着封锁不严离开这儿,越快越好,越远越好。”“你这次走了就不要回来了,等到京城大变,到处都是巡逻的人,你就算变成鸟也飞不出去。”“你先答应我。”琴镜湖平静道。

    李冰璇低下头,额头压在琴镜湖肩膀上,眼眶红红的。

    “答应我。”

    “好……好吧……”她不情愿道,不甘心的吸了吸鼻子。

    琴镜湖微微一笑,“明天别忘遵守约定。”

    “你也不用太担心了,道乃是现任国教,山门仙长在官员那里都是座上宾,我不会有事的。”琴镜湖拍拍李冰璇的肩膀,将她疑惑的话语按回肚子里,“我去叮嘱他们些事情,你去再穿件衣裳,快过冬了,注意保暖。”片刻后,在一座小偏殿里,琴镜湖让秦越绿竹二人先进去,她在最后关上了门。

    这是后宫里常见的杂屋,通常用于存放不便摆放的物什,仅有的一座小窗透露的光线昏暗,当一直敞开的门关闭,这里寂静的能听出心跳。

    “绿竹,到时候煎药麻烦你在一旁辅助秦越,他毕竟手生,容易错漏遗忘,又或者,只要冰璇不在,你自己动手就行。如果冰璇的病情突然恶化,我留下的其他方子也不起作用的话,去凤阳宫,找一个叫凌薇的人,向她借信鸽传讯于我。”“好的呢,琴大人。”少女仿佛预料到什么,笑眯眯道。

    “秦越。”琴镜湖清澈的眸子又看向少年,“明天开始冰璇就拜托你了,你和她的接触可能会有阻碍,但请一定不要放弃,冰璇的心肠不坏,她的不近人情也只是为了保护自己,希望等我回来的时候,已经可以进行治疗的最后一步了。”秦越心领神会,他知道是什么意思。

    琴镜湖顿了一下,盯着元慕青,表情严肃起来,冰冷到少年以为她回到了初见的模样,“绿竹,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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