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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中的假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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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中的假太监】(51)(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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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还是小心为妙,而且你也太大胆了,竟然以少女为主视角。”“要是放到外面卖,估计没人买的,识字的士子们怎么愿意花钱看一本少女成长,又没有爱情的故事。”“那谢谢你的评价了。”秦越拿走书册,走出门外停了一下,回头道,“我也就自娱自乐,麻烦帮我保密吧,你算是第一个观众了。”他走出屋外,迎面走来提着红木食盒的黑衣少女。

    “哥?刚才被娘娘叫去耽误了些时间,现在才把剩下的饺子煮好了,你若是想与别人分享,尽快吧,要不然饺子粘了可就不好了。”她一向聪慧,此时提了出来,自己却不得不回答。

    “鸢儿。”秦越沉默了一会儿,心里愧疚更甚,“我拿你亲手做的饺子送予别人,你觉得……”“不会哦,鸢儿做的饺子能被哥哥拿的出手,也证明了哥哥觉得鸢儿调的馅很好吃,不是吗,这就足够了。”墨鸢脸上的笑容看不出什么别扭,只是正常的幸福。

    至于送的人是男是女,秦越知道墨鸢心里都清楚,但他还是长叹一声,把少女搂进怀里,狠狠的揉了揉她的脑袋。

    “呜,哥哥快点走吧,天气凉了,饺子不宜久放。”墨鸢心满意足的勾起了嘴角。

    “嗯。”

    往左走是璇玑殿的方向,右边则是凤阳宫,御花园,他忽然想起自己已经好久没有扮演未音了,也自从两周前赢漱最后一次来玉香兰询问未音的下落被墨鸢搪塞过去后,她也没有再来寻找过了,那块金贵的牌子被墨鸢转交给了她,毕竟是丽妃娘娘家里带过来的奴仆,哪天看不顺眼就遣回去了吧,秦越觉得这大概是公主的想法。

    皇后也有段时间没去看了啊,上次留了点印象,这几天还是要去一趟才行。

    他将女人们的音容甩出脑海,先前下肚的饺子化为了温暖的热量从身体里涌出,幸福的抵御着外界的冷意。

    立冬这一天,宫里统一做的饺子,如果不出意外,今天应该去看看艾琳或者找染潇月的,但最悲惨的是,如果说秦越认识的人里有人可能吃不上饺子,那可能还真有一个人,被他冷落了一段时间的人。

    他小心的穿过御花园,往记忆中熟悉的西楼区走去,那里有他从浣衣局里逃出来时认识的人儿,教过公主画画的丹青妙手,那一夜为了恨的放纵,之后又被他时常念怀的女人。

    没有名字的小门依旧紧锁,透过宫墙,里面的大树已然枝叶凋零。

    他不曾常来,这段时间又忙于李冰璇的事,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再造访过了。

    秦越敲了好久的门,像是在呼唤着不愿醒来的人儿,直到突兀间的,门后传来淡淡而又冷冽的质询。

    “是谁。”

    “小瑶,我啊,秦越,敲了好半天了快开门啊。”秦越觉得诧异,他都没听见脚步声。

    门后好像传来转瞬即逝的低语声,然后声音才响亮起来:“你赶紧走吧,现在这里不安全,别被人盯上了。”“瑶儿啊,这段时间冷落你了是我不好,那你也先放我进去再说吧。”“呸,用词清楚点,谁是你瑶儿,小小年纪口无遮拦,什么话都说的出口,赶紧走吧,我好心提醒你的别不听,以前的纠葛就当场梦行了,等你成年了就明白了。”似乎有若有若无的脚步声在不远处的拐角传来。

    “等等,快,你先开门,好像有人过来了,不是宫女。”少年故作急切道。

    “吱呀”一声,门迅速打开了一条不大不小的缝隙,苍白姣好的面容咬着唇探头向外望去,却见四下无人,身体被撞了一下,那少年就这么趁自己不注意挤了进来。

    匆匆打量却发现四下里无人,卓渝瑶只好咬着牙关好门,一声静响,宫道上又回复了平静。

    几个呼吸后,悄无声息的,屋外的拐角处竟然悄悄踱步出一个黄衫女子,她冷笑的看着关严实的小门,“没想到啊卓渝瑶,随意出来散步还能撞见你的秘密,在我面前清高的跟个姑射仙子一样,没想到还找了个小姘头,真是下贱呢。”“小姐,要不我们去告诉皇后吧。”身后说话的侍女怀中抱着一袭黑色的不明丝织物。

    “不急,这也只能让那贱人丢个脸罢了,我看着那少年好像有些面熟,等我下次抓过来把玩把玩再说。”黄衫女子把玩着自己修长的指甲,上面套了一层甲套。

    她享受着侍女目光落在上面畏惧的感觉。

    西楼的小院里

    卓渝瑶转身看着院子里一脸做忏悔表情的少年怒道:“早知道我就不该心软打开门,你个小混……”,她愣了一下,后面的话头像是被掐灭了,最后冷冷道,“不是都跟你说了,往事如烟,早忘掉对你我都好,还来我这里作甚,赶紧走吧。”秋风拂过,她抱着双臂,一身素白的贴身衣物,长发漪漪,本该是萧瑟的意境,但天生的美貌使得嗔怒的眉眼都透露着勾人的薄怨之情。

    毕竟是见过不少美人了,少年只是微微一愣便回过神来。

    卓渝瑶的语气听不出丝毫幽怨,竟是真的不希望我再来了,秦越感到奇怪,之前他和卓渝瑶之间不能说和艾琳徐曦那般亲密,但好歹熟稔,有过一段暧昧的时期,但如今却被对方嫌弃,只是来的次数少了也不至于这样啊,卓渝瑶并不是这样的人。

    他正欲开口,却没想到卓渝瑶提前打断道:“叫我……本名,不许说那些怪词。”女人望着少年站挺的身姿,诧异的神情,脑海里突然升起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和难过,但没等她多想,那些羞人的过往又浮上心头,她犹豫了一下,终究是没把那句姨说出口,要是让他叫自己姨,那岂不是……那些日子被恨意冲昏了头,竟能对这少年下了手,所以要克制自己,克制自己啊,况且……岂能一错再错下去……“我是说,今天立冬,我带了些跟宫里不一样的饺子,想给你尝尝。进都进来了,去屋里说吧。”秦越扬了扬手里的盒子,先朝屋里走去。

    卓渝瑶也没想到是这种回复,本来准备了不少驳斥他询问的话,却一点也用不上,莫名的心情竟说不上好坏,冷意顺着衣襟蔓延到肌肤上,她打了个寒颤,大步跟了上去。

    屋里的少年已经把食盒打开,将里面的盘子端到小桌上,动作无比自然,仿佛他才是这里的主人。

    “我记得西楼里不是有两个家里挺有权势的嫔妃嘛,一个姓陆,另一个好像是姓黄,叫黄婵,她仗着家里的权势和金银在这清冷的后宫也混的很开,是不是常常以欺负你这个曾经是贵妃的人为乐。”“没有,你听错了,我在这过的好好的!”卓渝瑶皱着眉头驳斥。

    “对不起啊,我现在人微言轻也帮不了你多少,只能让负责与西楼交接的人尽量公平,而且我的身份特殊,平时事情也多,只能抽空来看看你。”少年像是没听见她的否认一样,如同念叨着家常,又从门口的烧炭上取下水壶,倒入杯中,“今天立冬,赶上有空,而且我在的殿里又开了小灶,比宫里做的好吃多了,我觉得象征团圆意义的饺子,你一个……唔,吃饺子总要找个伴嘛,所以我想到了你。”“嗯?你还愣着干嘛,坐下来尝尝啊。”

    卓渝瑶愣愣的看着他一举一动,饺子的香味像猫儿的爪子抓挠着她的眉头,让她刚准备好的气势有些松懈,屋里的炭火之前还觉得要添些碳,现在却又觉得烧的太热了,让她硬起的心儿变得不踏实。

    “我吃过了,你自己吃吧。”她脱口而出。

    “你确定?”

    秦越看了看堆放在房间角落的食盒,卓渝瑶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嘴角颤了颤,犹自强硬。

    “吃了!”

    “那就赏我个脸,再陪我吃点呗,立冬的饺子,我想找你陪我一起吃。”少年请求的目光倒让人难以拒绝,他是来求她的,卓渝瑶心里这么想的,她并没有输。

    鲜美的馅料融化在唇齿间,勾动了肚中的饥饿,不吃还好,一吃肠胃便渴求般的痉挛起来,迫切的想要进食,她克制着本能缓慢的咀嚼着,她不消任何人的怜悯,孑然一身了无牵挂就不需要多余的情感。

    是的,她的午餐被黄婵买通的宫女下了手脚,饺子被戳的稀巴烂,她受不了这气,干脆将食盒放到角落里眼不见为净。想断了小太监的联系也是如此,黄婵这段时日犯病犯的厉害,之前赢漱时不时来她这里学画,那人尚且能收敛些,可现在冷了,赢漱来的也少了,黄婵没有了冲撞公主的顾虑,倒是越来越过分了,若是小太监被她牵扯进来,可就麻烦大了。

    卓渝瑶进宫前还是了解朝廷的勋贵的,从黄婵不断冒犯自己的底气就能看出来,她的家族作为皇帝老头提携的新贵依然在朝廷长青,怕是皇后来了面前她都能顶上两嘴,小太监被她抓住了定然吃不了兜着走。

    坐在对面的少年吃的抽动着嘴巴喊着好烫,热气从他的嘴边冒出,又滑稽又可笑,卓渝瑶看着看着,突然就想起少女时参加的家宴,她的小弟就经常被馋虫勾着,不顾烫往嘴里塞饺子,脸上的表情无比古怪,一边嘟哝着真好吃一边往灌凉水,往往这时候大家会笑成一片,连平日里最严肃的大哥都会难耐不住笑意训斥他有个男人的样子。

    “是饺子不和胃口吗?”对面的少年突然发问了。

    “不,挺好吃的。”卓渝瑶喃喃着,她一下子回过神,这才意识到自己盯了人家好久。

    有人陪着一起吃东西,连气氛都变得温馨了起来,可是卓渝瑶心里有了念想,竟然连先前觉得美味的饺子都食之无味了起来。

    “坏了,我好像没带醋。”秦越说,“你吃饺子喜欢蘸醋吗?”“不,吃食材本味就行。”卓渝瑶看着饺子上咬开的缺口,突然意识到本来想着划清界限,为什么气氛又变得熟悉起来。

    她打定主意闭口不言。

    ……

    ……

    可是……这是最后一次和他相处了,所以稍微相处的久一些也没问题吧,她不由得放缓了咀嚼的速度。

    ……

    ……

    接下来无视了少年抛过来的话题,卓渝瑶冷着脸不做任何应对,看着秦越郁闷的样子,她稍稍松了口气,这样就好,小太监看到这样应该会知难而退了,以后又是自己一个人了,他不会再来了。

    春夏秋冬,又是自己一个人了,这不正好吗,她又不需要别人可怜她而过来陪陪她,这样会一直陷在患得患失的境地,不,是会让人变得软弱,在绝境中接受一点好意,就会渴求更多,会让自己变成可耻的模样,她说服着自己。

    况且,她一个人不能再拖累别人了。

    可是,他为什么要骗人,这饺子里不明明有醋吗,酸意从鼻尖涌出,连带着嘴中的饺子都变得苦涩起来,卓渝瑶瞬间明白过来,在最后的关头她强忍住眼中的泪水,猛的站起来回头。

    “太热了我去脱件衣服。”

    再脱衣服不就只剩贴身的小衣了吧,秦越摸了摸脑袋看着卓渝瑶离去的背影,有些苦恼她的油盐不进。

    “你都在干些什么。”寝室里,卓渝瑶望着铜镜里的自己无声的做着口型,泪珠从她白皙不见丝毫毛孔的嫩肤上滑落,如同清澈的露珠。

    她小声的啜泣着,无比痛恨着现在的自己,为何习惯了这么多年的孤单,却在此刻不能坚强起来,仅仅是听到几句话就让自己变得软弱,丑陋的如同泥泞,明明和自己说好了结束这段孽缘,又说不出伤人的重话。

    仅仅是贪恋着作为人的温暖,还是仍在期待世界中仍有人在乎自己的呼救,不!她没向任何人求救,她一直在孤独的坚守,那为何他还要过来……一而再再而三的打破她冷酷的外表,没有人陪着说话又能怎样,被人欺负又能怎样,没有人温暖的拥抱自己又能怎样。

    能比的上自己的亲人受的苦吗?大哥和小弟都已付黄泉,那些她爱,和爱她的人都含冤而死了,她仍活着的唯一原因就是要把狗皇帝暴毙的消息带给他们,有什么资格让自己过的好一些,有什么资格有新的牵挂。

    背叛,那是赤裸裸的背叛!

    “笃笃笃”

    “别进来!!!”

    小小的寝室里,只余下卓渝瑶自己粗重的喘息声。

    一时间,冷汗遍布全身,她瘫软在地上。

    “那个,我觉得你很努力了,已经很努力了,不是吗?”秦越面对着透露这一丝门缝的小门,下定决心就此摊牌:“在后宫里骤然听闻家人被诬告拿下的噩耗,竭尽自己全力却在皇帝的判决下如杯水车薪,所有人都知道,金口玉言的诏书象征着皇帝的威严,从古至今没有更改过,所有人都避之唯恐不及,生怕触怒皇帝,本来此事对你波及不大,但你仍然不顾自己的去想办法挽回亲人的性命。”房间里静的可怕,像是之前若有若无的泣声从未有过。

    但秦越仍然说了下去,“你已经做的够好了,真的,连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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