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子归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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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人。

    看着母亲那紧追不舍的深邃眼眸，咽了咽口唾沫，感觉自己陷入了求生的夹

    缝中，无法生存。但下一刻本能就让我做出了明智的决定。

    「陈姨哪能比的上你」

    「母亲永远是世上最漂亮的女人」我斩钉截铁地道。

    母亲给了我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但还是一边拍打着我的胳膊一边说道，

    「你陈姨明明也很好看好不，母亲都没信心比的过她」

    我心里吐糟着两个女人同样让人郁闷的虚弱心，但还是忙说道，「她最近脸

    蛋变圆了点，没有妈妈好看了」

    母亲听了就咯咯直笑，说我也觉得她变胖了。

    「…………」

    或许我的评价比较中肯，女人都爱听赞美的话，尤其是作为儿子夸耀她比别

    的女人漂亮，这天生就是一个母亲无法抵抗的事。

    母亲眯了眯眼眸，摸着小腹，勉强止住了笑意，她扶着我的胳膊，月色下扬

    起的脸蛋显得那么温婉可人，仿佛天生就能给人一种端庄宁静的感觉。

    「走吧」

    母亲松开了我的胳膊，眼眸中散着点点笑意，声音轻柔道「小潇，这次买的

    东西不是很多，不会累到你的」

    漫步在古巷中，这里陈列着各种各样吸引人的小吃，但我和母亲晚上都没有

    上前光顾的意思，尤其母亲作为女人晚上有刻意节制饮食。

    看着街边繁华的霓虹灯光打在母亲的脸上，那唯美迷人的面容渐渐给我一种

    不真实的感觉，好像自己不是和母亲出来散步，而是和女友。偷偷瞧了妈妈一眼，

    她一直是那种泰然自若的样子，我不由地慢慢伸出手，然后牵住了她的小手，柔

    柔软软的，仿佛握着一团棉花。

    母亲抬头看着前方，那藏在鞋中的雪白小脚一步一步向前走着，散乱的波浪

    卷发打在皙白的脸蛋两旁，遮掩住她红润晶莹的耳肉，似乎没有察觉，柔软如玉

    的小手任我牵着，仿佛是错觉，步伐慢了，这条小巷我们走了很久。

    到了超市，母亲才「啊」的一声，像恍然惊觉一般羞红着脸夺回自己的手，

    一边背在身后一边用另外一只手推着我的背催促我赶紧去拿购物小车。

    「走走走！快去拿购物推车」

    看着母亲略微鼓起的脸蛋，像个刚蒸出炉的包子，很难想象母亲那种温婉可

    人的脸蛋也会做出这种害羞可爱的表情，瞧我在看她，女人的眼神更凶了，像张

    牙舞爪的小兽。「还看！」

    我立马逃也似的跑了。

    看着我落荒而逃的身影，母亲背在身后的手才缓缓缩了回来，感受着左手腕

    的温度，女人薄唇轻泯，「这家伙……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陈妩……」女人粉红的薄唇微微咬着，低声念叨了一句。

    接下来的对话和行为就正常很多了，母亲见我推着购物车走过来，伸手履了

    履自己的秀发，大方自然地接过，然后推着走进了超市。

    表情恢复了淡然模样的女人，像个气场全开的女神，大杀四方地穿梭在各大

    区域，没有男人敢骚扰和靠近。而我则像个小跟班一样跟她徘徊在各个商品架旁，

    不敢出言打扰，不知是不是错觉，母亲的眼神仿佛带着淡淡的睥睨感，恢复了她

    在外人前从容自信的端庄形象，就连我上学的时候面对讲台上的女老师。

    母亲慢慢地挑选商品，一边说我比以前瘦了，这次回来要给我好好补补，不

    然没精力应付接下来沉重的学业。

    我忙说在乡下待的也挺好的，主要是帮奶奶做了不少农活，体重其实没减多

    少，身体更结实了些。

    「我说你瘦了你就是瘦了」母亲微眯着眼，给了我一个危险的眼神，并塞给

    我两根精心挑选的山药。

    呃，母上大人之所以突然变得这么霸道，主要是因为刚刚还发生了一件小插

    曲。

    …………………………………………………

    刚刚到了超市，母亲才像恍然回过神一样，脸上掠过一抹红韵，瞪了我一眼，

    「还不松开妈妈的手？」

    「…………」自知有愧的我连忙松开。

    母亲将手轻轻负在身后，掩饰般的轻声道，「快去拿推车，我在这里等你」

    超市的门口人来人往，来往的人群很多目光都会不由自主地落在这个端庄温

    婉的美妇人身上。有的甚至看痴了，有个穿校服模样的男生居然想拿出手机拍照。

    我注意到了这一点，连忙挡在了母亲的身前，同时大声说道「喂！你干嘛！」

    那拿着手机的男生注意到了我，似乎被我凶悍的表情吓到了，手机差点一个

    没拿稳，连忙手忙脚乱的抓着手机。母亲也注意到了，目光看了过去，那穿着校

    服的眼镜男生似乎有些羞愧，低着头将手机塞入口袋中后，转身就走了。

    「喂，你这家伙把照片删了啊喂！」我急了立马想要追过去，但见这家伙听

    到我的喊声撒开脚丫子就跑像泥鳅一般钻进鼓噪的人群里看不见了。

    「好了……」母亲轻声安慰道，双手拉住我的胳膊，阻止我继续追人的举动，

    那飘曳白色的长裙在风中微微舞动。

    「太过分了……怎么能不经过别人的同意就拍照」我犹自有些不满，好像吃

    了什么大亏。

    「别理他了……我们先进超市吧」

    母亲见我吃了大亏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漂亮的眼睛也月牙似的眯了起来，

    看了看自己被握住的小手，那穿着白色的裙子的娇躯优雅地立在我身边。母亲微

    眯着眸子，身体故意撞了我一下，嘴里幽怨地低估道「某人……好像也不经过我

    的同意牵我的手啊」

    「啊……我那是」我连忙支支吾吾地道。

    「还不松开！」母亲冷漠地瞪了我一眼，眼睛看向了我的左手。

    我一低头才发现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刚刚那混乱的情况下我又牵住了母亲的手，

    而且还是十指紧扣的那种，我绕了饶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

    瞧着母亲渐渐不善的眼神，我立马松开了她的手，并讪笑着解释道

    「…误会，……哈哈，刚刚太混乱了，我下意识地就……哈哈……这是误会」

    我满头大汗。

    「误会你个大头鬼！」母亲嗔了我一眼，随后四下瞅了瞅，见人流中只是看

    了一下热闹便没人注意后，才略微松了口气。

    她特意地和我拉开了俩步的距离，端庄温婉的脸蛋上也故作冷漠，眼神还带

    着些羞恼道。

    「还不快去！」

    我立马头也不回地屁颠屁颠地去找推车了。

    这就是我自寻死路的故事………………

    「把它打包了」母上斜了我一眼命令道，仿佛下了死刑。

    「哦」我哭着小脸，不知母亲是不是故意的，我最讨厌母亲用山药煲汤了，

    可她偏偏要买

    「你懂什么，这东西煲汤最补了」母亲给了我一记漂亮的白眼，嗯，电的我

    外焦里嫩，痛不欲生。

    「哼……」母亲轻轻哼了一声，换了下一个地方。

    将山药打包好后，我和母亲一边聊着一边转战战场，母亲端庄而温婉的脸蛋

    时不时会吸引来一些男人驻足观看，出了门我才明白最有杀伤力的不是那些妖艳

    贱货的脸蛋，而是妈妈这种国泰民安的温婉脸蛋，因为前者只是能满足男人想要

    发泄的兽欲，而后者才是真正适合娶回家在外人面前显摆的，兴许他们在想哪个

    男人能有如此的好福气能消受这样的女人的辅佐与照顾。

    「你自己自测过分数能排进全校前五十？」母亲挑着肉的手顿了顿。

    「嗯」我自信点点了点头。

    「不准骄傲」母亲淡淡笑着，连买了两斤瘦牛肉。

    母亲的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容，可语气却十分欣喜，她有些关心地问我之后

    的学习计划，以及想考哪个高校，是去学校跟着老师的节奏复习，还是请个老师

    专门跟班等等。

    虽然我那段时间没有在校学习，可在乡下养病的那段时间，学业可从未荒废

    过，甚至那种静谧自然的环境更能发挥人的学习效率。

    我想了想道，「还是在学校跟读吧，有些想念老班和其他同学了，在这剩下

    的时光想和他们一起冲刺高考。」

    「嗯，妈妈永远支持你，但你可不能懈怠」

    说到这，母亲的脸庞也略微柔和了些，她履了履眼角的鬓发。

    「那当然」我自信的说道。

    母亲点了点头，就在这时我们两人都注意到了旁边一个货架旁有一个年轻的

    女孩正在不断地挑选水果，那架子上摆满了大颗大颗的榴莲，女孩每挑一个就放

    在地上用光洁的膝盖去碰，膝盖都快挑红了，这景象看的我头皮发麻，不知哪个

    倒霉蛋和这样的女生做情侣。

    母亲的眼眸带光似的看着这一幕，红润的小嘴都微微开着，我不知为什么，

    有些联想到某个奇怪的画面，忙不停地打了个寒碜，我连忙挡在她的视线跟前。

    「妈，我注意到了那边有个很火爆的抽奖活动唉！」

    「我们快过去！」

    「唉？！……慢一点」

    漓江古镇的夜晚是热闹的，同时也是静谧的，我和母亲出了超市，提着大大

    小小的包裹，走向了停车的位置，穿过热闹的人群，最后进入了安静的小巷。

    母亲手里提着一卷纸，优雅地跟在我身边，那是抽奖送到了的精美卷纸，虽

    然不贵，但看母亲的样子依旧是十分开心。那杏色的裸靴干净的反着月光，星空

    映照着两人的身影重重叠叠，仿佛融在了一起。母亲洁白的长裙下，露出的小腿

    白璧无暇，细嫩光滑的没有丝毫赘肉，她将手里提着的卷纸背在身后，踩着细碎

    的月光，小步小步的走着，时不时会扭头看我一眼，见我努力地抱着一摞子袋子，

    温存的眼眸带着点点笑意。

    「累吗？」母亲笑着开口道。

    其实一开始母亲也是分担了一些东西的，但我不忍心累到她，就主动分过来

    了一点。但谁知道，母亲就这样慢慢的走在我身前，看我依旧轻松的样子，就又

    划分了一点东西过来，来来回回地加了几次，就变成了现在这幅模样。我满载而

    归，而你，我的母亲，你只需要提着这么一提卷纸了。

    看着俩条手臂上挂了这么多蔬菜和肉，我忍不住嘀咕，「说好的不买这么多

    呢？」

    母亲笑了笑，安慰道，「乖，这些都是妈妈买来给你补身子的」

    「我才不虚……」

    或是见我双臂上挂了五六个袋子，母亲有些不好意思，主动踩着裸靴的白皙

    小腿迈着碎步靠过来要帮我分担重任，我连忙避了避，快步地走到前头。

    「不用了，这么晚了赶紧回家」

    母亲看了我的身影一眼，轻轻笑了一下，但随后就踏着小碎步跟了上来，

    「慢一点，小心跌倒」

    寂静而深邃的月光笼罩着这片小巷里，时不时会传来女人温柔的笑声。

    「真不要妈妈帮忙吗？你都快看不见路了」

    「还不是因为你……」

    「那妈妈帮忙分担一点？」

    「帮我把最上面的那盒榴莲扔垃圾桶就行」

    「妈妈想吃榴莲唉……」

    「那换一个…帮我把那一袋山药……」

    「唔，妈妈的胳膊白天上班的时候就感觉有些酸……」女人揉着手臂，演的

    毫不矫揉造作

    「…………」

    「那下次买菜妈妈让你牵着手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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