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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望向他。
让娜……
脑海中那张脸逐渐变做了陈诺。她和她母亲何其相像,和他又何其相像。
陈恕摇摇头,他已经很久不去想那些前尘往事了。
下午一点,他在去学校的车上,给陈诺打了个电话。
「你吃饭了没,」他说:「出来吧,我马上到了。」
「哦。」失魂落魄的语调。
不一会儿出租车在一中门口停下,他下车,看见陈诺站在门卫室前面,半张脸埋进围巾里,背上背着书包。
女孩快步朝他走来,他抬起胳膊,当她撞入他怀中时,揽住了她的肩膀。
「还哭呢?」他笑,那样子好像在说,羞不羞啊。
陈诺把头贴在他胸口,周围进进出出的学生都在看她,她有些害怕和抵触的情绪,愈发将陈恕抱得紧紧的。
「走吧,先去吃点东西。」他抚摸她的脑袋,拥着她朝对面的小餐馆走。
「这么多人,你们学校没有规定吃饭时间吗?」
陈诺说:「这两天期末考,没有平时上课那么紧迫。」
拥挤的餐馆里找了两个位子坐下,陈诺将重重的书包放在旁边椅子上,陈恕撇了一眼,「书包背出来做什么?待会儿不准备回学校了?」
她立马警惕地望着他。
「总要跟老师打声招唿的。」说着叫来服务员点餐,「红烧肥肠,鱼香肉丝,炒青菜,冬瓜汤。」
陈诺说:「少点一些,我没胃口。」
他放下菜单,看着她:「我也还没吃呢。」
陈诺也看着他:「你,你长胡子了。」
他摸摸扎手的下巴,有点好笑:「一直都有胡子的好不好。」
又说:「你好像瘦了很多,在学校没有好好吃饭吗?」
「没时间,几乎都吃泡面。」
他忽然抬手碰了碰她的眼睛:「哭肿了,什么事这么伤心啊。」
陈诺低下头,欲言又止地张张嘴:「回去再和你说。」
等菜的时间有点长,这两人却相处得极为自然,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自然,你一言我一语,由他引导,聊得很好。
「看来我女儿在学校很有名,」陈恕用热开水涮筷子,有意无意调侃说:「都在偷看你呢。」
陈诺抿抿嘴:「也许是偷看你呢。」
「是吗,看我什么?」
「看你长得丑。」
他莞尔,「你可真说得出口。」
菜上来了,陈诺埋头专心吃饭,一碗过后又一碗,到第三碗的时候陈恕忍不住说她:「闹饥荒呢?你别吃太撑了。」
「你怕把你吃垮了吗?」
「当然怕啊,」他说:「你想想家里那小破摊子,经不起你这么吃的。」
陈诺瞪了他一眼,继续将桌上的三菜一汤扫荡一空。
陈恕掏出手机看时间:「你下午几点考?」
「两点半。」
他温和地看着她:「能克服一下吗?」
陈诺垂下眼帘,不说话了。
「好吧,」他拍拍她的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去跟你们班主任沟通一下,没关系。」
吃过饭,时间差不多了,两人朝学校走,陈恕到办公室找周老师,陈诺不敢进去,就站在外面等。
约莫十几分钟,他出来,伸手帮她拿书包,「走吧,去宿舍收拾东西回家。」
陈诺忙问:「老师说什么了?」
他苦笑:「先把我骂了一顿,说我缺席家长会……你们班主任还是很通情达理的,他说你的同桌出事,你平时和她要好,肯定受了些影响,这次期末考试他会替你向主任申请,下学期回来补考就行了。」
陈诺抱着他的胳膊一时无语。
「你同桌怎么了?」
陈诺摇头。
回到三宝小港的时候已经下午三点过了,方子一个人在店里忙不过来,打电话催陈恕回去帮忙。
陈诺在家收拾行李,家里很干净,没什么需要打扫的地方,这让她感到些许懊恼和颓然。
宁静的下午,恍恍惚惚,黄昏悄然而至。陈诺躺在床上,回想这一整天与陈恕相处的情景,不知道这其中微妙的变化是因为她的脆弱无助还是他检讨过自己,想要用另一种方式与她相处,让彼此变成寻常的家人。
无论如何,她还是高兴的。半年里恨过他,怨过他,甚至在思念和绝望的煎熬里几度痛不欲生独力支撑,但当他出现在眼前的时候,在那一刻,她还是欢喜比较多的。
***
晚上陈恕回来的时候陈诺正在厨房里捣鼓着什么,他走过去一瞧,见她竟然腌制了一坛酸萝卜和一坛酸豆角。
「过几天就可以吃了。」她还挺骄傲。
陈恕略感头痛:「你还是多想想寒假上补习班的事吧。」
闻言她表情一垮:「我宁愿去打寒假工。」
陈恕看她两眼,明显不大赞同:「学生还是以学习为主,我希望你以后出人头地,而不是在这种小地方得过且过。」
陈诺愣了下,说:「但我觉得,小地方有小地方的安逸,并不是一定要去大城市,获取多少事业上的成功才算人生赢家,爸爸你的价值观太功利了。」
他倒是笑起来,摸摸她的脑袋:「你这样想说明你心态不错,但我是你爸,必须要为你争取更好的未来,否则你长大以后会怪我的。」
「我不会。」
他摇摇头:「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就辍学了,跟人出去跑船挣钱,那时觉得挣钱很容易,为什么还要浪费时间读书。后来长大几岁,就开始后悔,以我的成绩,当年考个大学,再考个公务员也不是没有可能,无论如何也总比这样起早贪黑风餐露宿的强。」
陈诺小声嘟囔:「我看你这些年明明过得很潇洒。」
陈恕清咳一声:「那是因为我乐观。好了,早点睡,明天去给你报补习班,你的法语课不能落下,还有两年半的时间,爸爸希望你加把劲,我一定送你出国读书。」
说完拍拍她的背,回身朝卧室走,经过客厅的时候脱下外套扔在沙发上,陈诺跟在他身后,问:「你是指去法国吗?」
陈恕回头看了她一眼:「嗯,毕竟那也算是你的祖国,而且……」
「而且什么?」
他想了想:「你还有亲人在加来,你外公……」
「我只有你一个亲人,」陈诺打断他的话:「而且我是中国人,我拿的是中国公民身份证,说的也是中国话,爸爸。」
「……」
她扭头走了。
第8章
寒假的一个月,陈诺过得十分自在。每天早起背单词,做早饭,然后写作业,打扫卫生,中午提着保温桶去店里和陈恕一起吃,然后下午到补习班上课,回来以后做好晚餐,催促陈恕回家。
如果能够一直这样下去,陈诺心想,只要他愿意对她好,无论是哪种好,她都是满足的。
而陈恕似乎对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也很满意。
开学过后,她每天给他打电话,讲述学校发生的趣事,即便没什么好玩的,她也要和他聊天说话,询问他都干了些什么,店里生意怎么样。
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和谐。
五月底的某个周末,陈诺和琴琴约在奶茶店见面,没想到琴琴给她带来了一个爆炸性的消息。
「你们家出事了你知道吗?」
陈诺搅拌果汁的动作顿住,「怎么了?」
琴琴说:「前几天那个梁老板喝了点酒,跑去骚扰菲菲西施,动手动脚的,被你爸撞见,把他给暴打了一顿!」
「什么梁老板?谁?」
「就是去年来岛上开温泉酒店的那个啊,他追不到菲菲西施就到处散播谣言,可难听了,你爸也忍了很久,这次实在忍无可忍,下手过重,还被带去派出所了呢!」
陈诺就像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冷水,脸色也彻底变白:「然后呢?」
「然后梁老狗去做了伤情鉴定,警方说陈叔叔涉嫌故意伤人,可能会被追究刑事责任,当然最终双方还是决定私了,赔了好多钱呢……」琴琴小心翼翼地看着陈诺:「姐,我听我爸说,陈叔叔一直想存钱送你出国,现在可能不行了……不过这样也好,你本来也不想走嘛。」
陈诺拳头攥得死死的,表情甚至有些扭曲:「他为了胡菲……居然为了胡菲?!」
琴琴叹气:「是啊,陈叔叔对菲菲西施真算得上有情有义了。」
何止有情有义啊。
陈诺突然很想笑,笑自己这么久以来的自欺欺人,假装看不到他身边从未离开过的胡菲。
哈,现在两个人患难见真情,同甘共苦,多感人啊。
陈诺这样想着,竟然真的笑了出来。
「姐,好在事情圆满解决了,你可别告诉陈叔叔是我说的啊,估计他不愿意让你知道,以免影响你和菲菲西施的关系。」
陈诺问:「难道他们真的会结婚吗?」
「其实现在也跟结婚差不多,你不在的时候菲菲经常去你们家煮饭打扫什么的,我听我爸说,其实陈叔叔是想等你上大学以后再考虑结婚的事情,可见他还是很照顾你的感受的。」
陈诺突然觉得浑身无力,没意思透了。
她浑浑噩噩回到学校宿舍,下午的补习课也没有去上,陈恕打电话问她怎么回事,她听着他一如既往的语气,心头感到一阵恼怒,忍不住阴阳怪气地对他说:「还有必要上这个课吗?你现在还有钱送我出国吗,爸爸?」
陈恕默然片刻,正要说什么,她却挂掉了电话。
整整一个星期没有跟他联络,他打来电话,发来短信,也通通不接不理,冷漠起来的样子连她自己都觉得够狠。
周六上午,天濛濛亮,她一声不响地坐船回三宝小港,谁也没有通知。
刚到自家院门口,倒是和陈恕撞了个正着,他拿着电动三轮车的钥匙,诧异地望着她,显然十分惊讶。
「你怎么回来了?」
「我回来看看房子还在不在,我还有没有地方住。」
陈恕略有些尴尬,拍拍她的后脑勺:「胡说什么呢。」
陈诺提脚往里走,他忙叫住她:「你没吃早饭吧?」
「吃过了,」她说:「等你晚上回来我们再好好聊一聊,爸爸。」
陈恕的表情有些古怪,她没去细想,迳直上楼,掏钥匙开门,刚要换鞋,却发现有什么不对劲。
她低头看着那双风骚的黑色高跟鞋,脑子嗡嗡作响,双腿不受控制走向陈恕的卧室,门开着,菲菲西施趴在床上睡得很香,棕色长发铺散在光裸的后背,床角搭着她的胸罩和内裤,地上还有一个用过的避孕套没有收拾。
陈诺手脚冰凉,身子不停的发抖。
她忽然想吐,扭头跑进自己房间,「砰!」地一声关上房门,坐在书桌前,看着镜子里自己狼狈又惨淡的模样,那双眼睛凶狠就像魔鬼。
胡菲被那动静惊醒,不一会儿穿戴整齐胆颤心惊地过来敲门,「诺诺?你回来了?」
她抓起存钱罐勐砸到门上,「滚!!!」
头昏脑涨,全身的血液仿佛倒涌上来,她疯了一般把台灯、镜子、水杯尽数摔碎,桌上所有东西都被她破坏,连凳子也摔到了墙角,蹭掉一大块水泥。
她嚎啕大哭。
没过多久,敲门声再次响起。
「诺诺。」是陈恕。
她倒在床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听到他的声音,倏地起身打开门,望着他:「我刚才凶了你的心头肉,你不高兴了是吧?」
陈恕看了她一会儿,又撇了眼地上的狼藉,眉宇微蹙:「你在干什么?」
「我在干什么,发脾气,看不出来吗!」说着推开他走到客厅:「那个贱人呢?那个狐狸精呢?她当自己在偷人吗?跑什么跑?!还知道要脸是吧!」
陈恕面色冷峻,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你疯了?!这是你对长辈说话的态度吗,陈诺?」
「她算什么长辈?她就是个害人精!」女孩眼眶通红,情绪尖刻:「你又算什么长辈,从小把我扔在学校不管不问,一门心思想把我赶走,呵,先前还说的好听,什么为了替我争取更好的未来,怕我以后怪你……怎么现在不怕了?为了那个女人你宁愿牺牲我的前途,这就是所谓的父亲?长辈?!」
陈恕松开她,深吸一口气:「如果是因为留学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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