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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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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缠】(11-20)(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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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有些干涩,云卿不自觉的舔了舔,她被他抱到竹床上,这才真切的瞧清了上头的景况,一块一块儿的地方被水晕染湿了,有的地方还沾上星点白,比之旁边的床褥颜色深了些。

    有水声透过隔扇传了来,应是他在沐浴,方才还好,他并未提什么,可待会要如何呢。

    不多时外间传来窸窣声,而后便是轻缓的脚步声,云璟合衣站在她面前,默了一阵后撩了袍子在床沿边坐了下来。

    肩头被他把住,她被他往怀中带,发丝被他捧起来,拢在了一处,布巾绞着头发的触感传来。

    待至湿发大干后云璟的动作才停下,轻微的响动,是布巾被他搁在了床头的矮凳上。

    他圈在她腰际的手并未松开,云卿心知它定要说些什么,静待他的下文。

    不多时,他带着她将她侧了身,将她散落在额角的一缕发丝挽止而后,继而唤了她名字:“云卿。”

    他直直望着她,眼底带了不同于往常的情绪,她有些看不懂,忽而他一声轻叹传入她耳中,她被拉入他怀中,迦南香经过洗浴后淡了不少,只隐约可闻。

    额上一软,不过一息便离了去,云璟拉过一旁的薄被盖在了她身上,继而抱着她将她放倒在床铺上。

    “无需忧心,长公主那边自有人安排妥当,明日晚些起身,巳时有人将你送回府中。”

    说罢云璟便起了身,方迈步又回身,语气寡淡:“云卿,下回见你若是依旧同今夜这般,我便不会如此轻易放过你了。”

    而后,门扉被合上了。

    第16章归府

    竖日。

    巳时方过门扉便被敲响,一侍女模样的女子走了进来,手上端着一个托盘,上头摆了一应洗漱用具。

    待到云卿洗漱完后又从外头端了早膳来,一叠一叠搁在案几上,虽是清粥小菜却分外爽口。

    昨日睡得晚了些,依稀记得过了子时还是清醒着的,到后来身子实在撑不住才沉沉睡了过去。

    一碗清粥被云卿一小勺一小勺送进嘴里,不多时便见了底,她拿了搁在托盘边沿的帕子拭了拭唇角,而后犹疑着开口:“这儿有备衣裳么?”

    末了,又补了句,“我穿的。”

    那人点了点头:“有的,主子唤我阿笙便好,我去取来,只稍需片刻。”

    阿笙去了不过一盏茶时间,走到近前来云卿方看清她手中的衣裳,竟与她昨日穿得毫无二致。

    云卿谢过,继而将衣裳接过,迈步往里间走去。

    昨日被云璟撕碎的那件被随意丢在榻上,云卿只看了眼便挪开了视线,手摸索着解开了里衣的扣子,换上了阿笙取来的。

    榻上那件倒还好说,她随意处理了便是,只是手中这件……

    云璟的衣物素来有专人处理,且不说别的,若是她未能处理妥当,事态便大了。

    手指不自觉的摩挲着里衣布料,思来想去还是捧了换下的那件里衣,绕出了隔扇走至阿笙面前,轻缓问道:“阿笙,这件衣裳,云……你家主子有无吩咐该如何处置?”

    阿笙垂眸思索了一瞬,而后答道:“主子走前并未吩咐。”

    听了这话,云卿心底最后那点子庆幸都消失了,照阿笙这般说,衣裳还得她来处置,却还是不甘心问了句:“那这衣裳,你可否代我还给你家主子。”

    “主子的衣裳我等怎可随意接手。”

    是了,云璟这是存了定要她去寻他的心了,衣裳穿一夜本是不打紧的事儿,可现下如何处理倒是真的麻烦。

    只不过,如今得快些回府,她还有别的事要做。

    云卿挨着矮几坐了下来,将手中的里衣折好后搁在上头,又唤了阿笙,要她帮着去寻一个小匣子来。

    阿笙动作利索,没一会儿小匣子便递到了她面前,云卿谢过,将小锁打开,轻缓的将折成小块的里衣搁进里头。

    昨日夜里云璟说过,会有人送她回府,如今巳时已过,马车应是已经候着了。

    一夜过后,溪湖恢复了平静,将要穿过湖心亭之时碰到一面熟之人,压下心底的疑惑,云卿顿了步子,行了一礼,“晏公子。”

    不远处的人步子匆忙,面上也带了急色,闻言只顿了下对她拱手道:“郡主。”

    而后又道:“今日有要事在身,便不多说了。”

    云卿方颔首,晏珏便从她身旁掠过。

    行至角门处,那儿停了一辆马车,云卿踩了杌

    凳上了马车,车内搁了一碗乳酪及一碟栗子糕。

    是她素来爱吃的。

    第17章药铺

    晨起才用了早膳,现在倒没胃口了,只用帕子托了一块栗子糕送到唇边小口吃着。

    马车行得极快,却并不颠簸,那碗乳酪盛得满溢,几乎漫了出来,此刻一滴也不曾撒出。

    不过一炷香马车便停了,云卿进府前侧身望了望,方才未觉,这会仔细瞧了马车横角,那上头挂着一枚玉穗子,是公主的印鉴。

    他还真是安排得妥当。

    回到院中日头正好升到正中,云卿去偏房瞧了眼,许是昨日羽卫下手重了些,溪芸还躺在踏上昏睡着。

    云卿阖上门扉,往自己房中走,唤下人备了水,虽值早夏,来回这么一趟身上还是发了汗。

    一番沐浴后云卿开了柜子,从中拿出了一套府中丫鬟的衣裳,不是新作的,若是仔细瞧上一瞧还能见着边角处翻起的毛角。

    将衣裳换上后又从柜中拿了顶帷帽出来,披散的乌发只用了根素簪挽上去,而后带上帷帽出了房门。

    这会儿方过午时,平素里正是她午睡的时辰,加之溪芸还睡着,定是无人来叨扰的,她没猜错的话,角门处守着的侍卫这会儿正打盹,守卫松泛,她便有了空档得以出府。

    一路顺畅,到了角门处也只是稍稍放轻了手脚。

    离了府日头更加烈了,云卿撩了帷帽的纱幔,轻拭了下额角泛出的细汗。

    这处不好叫马车,好在要去的地儿离着府邸也不过一条街,云卿只顾着找阴凉地走,并未发觉出府之后有一人也跟着出来了,朝着另一方向飞身而去。

    行至药铺门前云卿才将纱幔放下,撩开布帘走了进去,正午时分,守店的小郎亦打着盹。

    她走上前,指节轻扣了下面前的漆木桌,小郎应声惊醒,揉了揉眼角才道:“这位……小姐可有吩咐?抓药亦或是其他?”

    云卿从袖笼之中取了一枚碎银,以指尖抵到小郎面前,轻缓道:“抓药。”

    小郎应了声,又问道:“可有方子?”

    “并无。”云卿微微摆手,“可否将你们掌柜请出来?”

    “掌柜的这会正午睡,怕是……”小郎说着,又是一枚银子送到面前,“稍等片刻,我去叫掌柜的。”

    还未来得及进到里间,长帘便被人撩开,一道宏厚人声传来,“小姐抓药主治何种病症?”

    云卿默了默,而后道:“并非治病,只需照着避子汤的方子抓上一副药,而后熬制一碗药汤,劳烦了。”

    掌柜愣了一息,而后吩咐了方才看店的小郎抓药,还未等小郎抽开药屉便快步上前将他推开了,自个儿拿了药纸去抓药。

    药纸几近铺满掌柜的才住了手,将其搁在桌上才吩咐到:“熬煮半个时辰,切记用文火,期间添上三碗水,制成一碗方成。”

    第18章号脉

    小郎到了后院熬药,云卿立在漆木桌前,本想着等上半个时辰,不想相对而立的掌柜朝她微一颔首,“还需半个时辰,小姐给的银子太多了些,立这药房不过想着悬壶济世,若是小姐不嫌可往里间去,容鄙人号上一脉。”

    云卿稍一思虑,朝着掌柜行了一礼,“那便多谢了。”

    里间摆了一方小榻,中段放了小木桌,坐下后云卿将袖口卷起,隔到棉托上,腕上被搭上一方素帕,而后掌柜的指尖覆在了上面,闭了眼为她号脉。

    室内燃了淡香,在夏日里不觉冲,反倒有些怡神。

    这间里屋不小,从中间被一副山水画栏横隔开来,号脉最需凝神,是以云卿只瞧了眼便将视线放到了小桌上,连呼吸也放得清浅。

    莫约过了一炷香,手腕上一松,掌柜朝她拱了拱手,“小姐,有些话鄙人不知当讲不当讲。”

    云卿将袖口放下,遮住了微颤的手,“我并非是讳疾忌医之人。”

    “那便好。”掌柜踌躇了会儿,而后道:“小姐体寒,方才号脉发觉似是从娘胎中带出来的?”

    “是。”

    “这避子汤也不必喝了,虽说方才抓得是温性药物,到底还是对身子有损伤的,且不说别的,小姐的身子依鄙人所见……极难有孕。”

    云卿舒了口气,道:“掌柜不必在意我,继续说下去罢。”

    “小姐方值华年,用着好药调理几年,兴许能够调理过来。”

    云卿并未应声,心中却有了计较,早前母亲寻了名医替她诊治,各类药物喝上了几年也不见好转,不过依着掌柜的话,是极难有孕并非全无可能,这避子汤还是喝了为好。

    以绝后患。

    号了脉后掌柜的退了出去,让她在这处休憩片刻,她无事可做,那间隔的山水画栏倒是极称她意,上前几步走近了,这才发觉竟不是画,而是绣品,瞧着好似双面绣。

    只不过这处是人家的铺子,指不定内里搁了物什,是以并未往里去瞧另一面的绣样。

    且说掌柜出了里间后绕了半圈,由另一处进到山水画栏相隔的那一边。

    这里头又是一番景象,外间的动静全数落入耳中,清晰可闻,长案前坐着一人,案角处燃了香,与外间并无二致。

    掌柜垂着头,嗓音也未压着,对着面前的人道:“主子,郡主的身子如羽卫探得的一般,极难有孕。”

    案桌前那人一袭玄色澜袍,手中把玩着一枚圆玉,闻言停了手,“方才你说仔细调养兴许能好?”

    “是。”

    “那便好生调养,至于能否怀上身子……”云璟起身,将那枚圆玉放至袖中,而后道:“不打紧。”

    “主子,那避子汤……”

    “她若是要喝,由着她喝了罢,别给蜜饯便是了。”

    说完,云璟旋开暗道,石门闭合前,撂下一句:“命人好生送她回府。”

    第19章药汤

    又坐了会儿,布帘被人掀了开来,随之而来的是浓到不行的药味。

    那小郎端了整整一盅汤,走到近前来,苦涩味道愈发浓厚了。

    云卿视线偏移,两掌大小的托盘上只托着那一盅药汤,再没旁得,只是这药太过熏人,她早些时候喝药汤到腻味,这蜜饯算得上一丝也不可离的。

    只踌躇片刻,便软声开口问道:“小郎,你们这间药铺子可有备蜜饯。”

    小郎思索了会,答:“并无”

    “那,细糖呢?也未备着么?”

    小郎面上带着歉意,望着她摇了摇头,“来此处的贵人们大多抓药,我们只需做成药包方便带回便可,是以……并未备着。”

    “如此……”云卿从袖笼中又摸出一枚银子,搁到矮几上,“今日真是叨扰了,多谢。”

    小郎连连摆手,往后退去,“小姐说得哪里话,先用药罢,鄙人便不久留了。”

    说罢,快步退了出去,帘子落下那一瞬,小郎捂了口鼻,闷声咳嗽起来。

    心里不禁想到方才在后头煎药时师父说的,若是里头那小姐要蜜饯一类止苦的,只消回绝,切不可说有。

    还未来得及问些什么,便得了师父一个爆栗,到此刻那处还有些发疼。

    只是那药,未免也太过熏人了,他跟着师父少说也有三四个年头,还是第一回煎出只是闻着当即便受不住的药。

    他这种常年煎药的人都有些受不住,更不谈里头坐着的那位从言语中已然知晓定是贵女的小姐。

    师父与她无冤无仇,怎的一副简单的避子汤会煎得这样苦。

    怪哉,怪哉!

    且说那小郎出了内室之后,云卿指尖划拉着盅碗边沿,一双好看的眉几乎蹙成了连绵的小山。

    热药溢出的水汽直冲鼻腔,唇瓣不自觉的抿住了,心底涌现出一股子怪异,上回江南行倒也喝过,只是好似并未有今日这般苦,也断无今日这般多。

    今日这药还未喝,脾肺之间便溢满了苦味。

    那里衣,她今日回了府定当用剪子绞得稀烂,断不会再给他钻了空当过来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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