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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来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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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来寻】(13.1-14.2)(父女H)(第4/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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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是什么,宋知遇回答说,一条领带。

    沈来寻运气属实不错,又有宋知遇保驾护航,只在最后输了一局,同样选择的真心话。

    “你女儿你来问吧。”

    宋知遇视线落在沈来寻身上,她坐在暖光灯的光晕里,微微侧着,半边脸埋在阴影之中。宋知遇沉吟片刻,看着茶几上的那杯红酒,脑海中突然就蹦出来一个问题,脱口而出:“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哪里?”

    周遥和timo同时懵了。

    “这算什么真心话?”

    “打麻将放水也就算了,怎么真心话还放水啊?”

    宋知遇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问了这个问题,只是现在看她的视角过于熟悉,而那天接她回家,她在伞下神秘地说:“其实,不是初次见面。”

    他们此前还在哪里见过吗?

    宋知遇完全没有印象。

    沈来寻9岁前从未离开过枫泊,9岁以后就去了法国,那时宋知遇已经回国五年,两人没有过任何交集。

    所以,他们的初见,亦或者说是重逢,是在什么时候呢?

    沈来寻开口,解答了他的疑问。

    她看向他的目光含着隐晦的情感和不可查觉地期盼。

    “五年前,”女孩儿说,“在邂逅。”

    宋知遇惊愕,不断追溯脑中储存的片段。

    邂逅,酒吧,法国,女孩儿……

    终于,他睁大了眼,几乎有些不可置信了。

    “你是那个小姑娘?”

    14.1知遇

    2016年10月25日,法国马赛。

    沈来寻放学后回去换了身衣服,按照约定在餐厅门口等待好朋友贝拉。

    秋末冬初的寒风有些锋利刺骨地脖子里钻,林威大道两旁枯黄的梧桐叶经不起风吹,打着卷往下落,在地上铺了薄薄的一层,踩上去的声音清脆好听。

    五分钟后,一个栗色短发的圆脸女孩儿匆匆赶来,脸上的小雀斑格外可爱。

    看到她,贝拉眼里浮现出惊讶和欣赏。

    “寻!你今天真漂亮,我差点没有认出来。”

    沈来寻今天化了妆,还做了头发,平时又长又直的黑发夹得微卷,落在腰间。

    贝拉从包里掏出准备好的礼物,“生日快乐!”

    今天是沈来寻的14岁生日。

    两人一同去了学校附近的中餐厅,老板是一个中年中国大叔,姓张,微胖,和蔼可亲。

    她俩是常客,贝拉跟着沈来寻学会了用憋足的中国话叫老板“张叔”。

    张叔知道今天是沈来寻的生日,给两人打了折,附赠一碗长寿面。

    吃完面,贝拉不知从哪儿弄了一个小蛋糕,十分坚持:“你和我说过,过生日是要吹蜡烛许愿的。”

    她认真地挨个插上14根蜡烛,小小的蛋糕被戳了14洞:“快许三个愿望。”

    张叔配合地帮她们包厢关了灯,和贝拉一起,一人中文一人法语二重唱地给她唱生日歌。

    许愿这件事情,已经很久没有做过。

    她并不信这个。

    此时却盛情难却。

    在他们俩的注视下,沈来寻只好闭上眼。

    一愿外婆和小姨身体健康。

    二愿和贝拉友谊长存。

    第三个愿望,却不知道该许什么了。

    一首生日歌已经唱完,她的第三个愿望依旧没有想好。

    贝拉急性子,已经在问她许好了没。

    她睁开了眼睛,笑着说:“嗯,好了。”

    深吸一口气吹灭了所有的蜡烛。

    贝拉和张叔欢呼:“生日快乐!”

    张叔十分热情地帮她们分着蛋糕,顺嘴问道:“小寻的爸爸妈妈都在国内吗?”

    沈来寻微微一愣,贝拉连忙给张叔使眼色,张叔当即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了话,慌张间沈来寻已经摆起了那副温婉疏离的微笑:“我的母亲在五年前因病去世了。”

    “父亲,”她垂下眼眸,“我也不太清楚他在哪里。”

    ……

    贝拉的妈妈最近身体不太好,一直住在医院里,爸爸在医院照料,晚上需要贝拉回家看着弟弟妹妹。

    “寻,今天你生日,我应该陪你的。”她很抱歉。

    沈来寻抱了抱她:“你送的项链我非常喜欢,很漂亮,我今天已经很开心了。”

    她指着脖子上的细链,链子上是两只玫瑰金的小蝴蝶,一只落在胸前,一只落在她笔直的锁骨上,配着她今天大衣里的红色吊带裙,是纯和欲的交织缠绕。

    贝拉依依不舍地同她告别:“你到家了给我发消息。”

    她笑:“好。”

    二十分钟后,她站在邂逅的门口,给贝拉发了条讯息。

    贝拉回得很快:

    连发了好几个怒火冲天的表情包。

    沈来寻失笑,回复:

    她关了手机,走进邂逅。

    烟酒味道和脂粉气息瞬间扑面而来,缭乱的灯光和巨大的音响把人仿佛拉进了另一个世界。

    今夜的生意依旧不错,沈来寻穿过人群,来到吧台。

    即便是低着头,她也能感受到所过之处,众人的目光都有意无意地落在她身上。

    调酒师丹尼尔看见她,打量了许久才斟酌着开口:“寻?”

    沈来寻装模作样地往四处看了眼:“怎么,这里又来了一个叫做寻的人?”

    丹尼尔面上表情更加惊讶,又忍不住看了她好几眼:“你今天太不一样了。”

    她尚未来得及开口,丹尼尔就笑着凑近给了她一个飞吻:“还没来得及说,祝你生日快乐。”

    “只有直男才会因为女人换了个妆容而认不出来。”旁边的服务生女孩一把推开了丹尼尔,递给沈来寻一杯柠檬水,“寻,生日快乐。你今天像一朵盛开的火红玫瑰!”

    “谢谢。”沈来寻接过柠檬水却没有喝,“但是索菲,你不觉得我化着大浓妆喝柠檬水,非常格格不入吗?”

    索菲眨了眨眼:“?”

    “我懂了,”丹尼尔飘回来,“我们的小寻今天想喝酒。”

    丹尼尔笑得很灿烂:“寻,我只能说恭喜你,终于意识到一个人在酒吧就应该喝酒这个事实了。”

    索菲:“……您能滚吗?”

    “可以。”丹尼尔给沈来寻比了个心,“我现在就给滚去给寻调酒。”

    索菲一脚把他踹出去老远,在丹尼尔骂骂咧咧地叫声中,担忧地问沈来寻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沈来寻笑着说自己能有什么事儿,只是过生日开心,想喝一点酒。

    “不可以。”索菲一口回绝,“lina叮嘱过,不能让你喝酒。”

    lina是林楠的外文名。

    沈来寻问:“她人呢?”

    索菲说:“刚刚来了两位中国帅哥来找她,直接上了五楼,到现在都没出来。”

    沈来寻好奇:“中国人?”

    索菲点点头,具体的她也不知道了。

    沈来寻把索菲推回工位:“你快去工作吧,门口又来了好几位顾客。”

    索菲离开时还不放心地一步三回头叮嘱她:“不许偷偷喝酒。”

    沈来寻乖乖点头:“我知道了,索菲妈妈。”

    扭头她就去找丹尼尔讨了杯酒。

    丹尼尔嘴上说着支持她喝酒,可最后交到她手里的酒却非常非常非常温和——度数低,味道甜。

    沈来寻好笑又无奈地看着自己手里和饮料没什么区别的酒。

    14岁,很小吗?

    好像对一般的女孩儿来说,是一个稚嫩的年纪。但沈来寻却觉得自己已经行走了很久,很累了。身边总有人提醒她,你还小,还有更长的路要走。

    她想快点长大,变成大人,像大人那样记不清许多事,无所谓许多事,那样或许会快乐很多。

    人小了,一点小事比天大。

    她今天特意化了成熟的妆容,穿了性感的吊带裙,却依旧改变不了大家把她当小孩儿的事实。

    这真是让人不太愉快。

    她盯着酒杯看了一会儿,抬眸扫视一圈正在忙碌的丹尼尔和索菲,不动声色地往酒里加了些威士忌。

    沈来寻从来就不是好女孩,面上看着乖巧恬静,心里却被锁链捆绑着一头小兽,无人时叫嚣着、放肆着,狡猾又孤僻。

    邂逅今夜的生意很是不错,丹尼尔好几次想凑过来和沈来寻聊天,都因太忙而放弃。

    沈来寻撑着下巴,找了个昏暗安静的角落窝在沙发里坐下,百无聊赖地盯着大门前挂着的风铃。每当有客人进来,门框触碰银条,便发出清脆的响声,随后就被舞池里的音乐淹没,只有那晃动的银条昭示着自己依旧在发出声音,虽然不被人听见。

    长得漂亮还独自喝酒的女孩,在这里就像是被打了聚光灯一样,即使在角落,依旧有人前来搭讪。

    不过沈来寻已经很会拒绝人。

    其实很简单。那些拒绝不了的搭讪,往往是被搭讪的人欲拒还迎。

    常客很清楚这个漂亮的中国女孩儿不太好接近,又是老板娘的小外甥女儿,只和沈来寻寒暄几句便离开,不会过多纠缠。

    而眼前这个穿着花衬衫、自称弗莱克的男人已经在沈来寻身边转悠了十来分钟。

    显然,他是位新客人。

    在沈来寻玩手指的时间里,弗莱克的话题已经从今天的天气真不错,转移到了阳光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事物。

    “我最喜欢晒过的被子的清香,温暖极了,那是阳光的味道。”他陶醉的样子像是躺在了那床被子里。

    沈来寻忍了忍,还是没忍住,认真地说:“先生,我看过一本医学的科普杂志,那里面讲,阳光是没有味道的。您闻到的,应该是被子里的螨虫和微生物被阳光烤焦后尸体的味道。”

    弗莱克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十分精彩,发绿的脸色与他那身红色为主色调的花衬衫格外相配。

    两人四目相对,僵持了片刻,沈来寻像是来了兴趣,从沙发里坐起来,微笑着说:“如果您对这些感兴趣,我可以给您详细地解释一下,螨虫属于节肢动物门……”

    弗莱克像看怪物一样盯了她一眼,丢下一句“神经病”后落荒而逃。

    沈来寻缩回到沙发里,嘴角的弧度慢慢撤去。

    身侧传来一声轻笑。

    低沉沉的,让她想起了索菲练习大提琴时,第四根琴弦震动的频率。

    沈来寻侧眸,眉心微微跳。

    斜对面的沙发上不知何时也坐了一人,又是一位她没见过的新客人。

    男人约莫二十八九岁,亚洲人面孔。黑色衬衫长裤,袖口挽得十分整齐,手臂肌肉线条流畅有力。

    他手里的酒杯还剩一半酒水,沈来寻逆着光眯了眼仔细观察,是烈酒。

    男人的法语发音很纯正:“螨虫和微生物?”

    简短的一句话,却奇异地透过周遭的喧哗,传入沈来寻的耳朵里,无端让她憋了一晚上的燥气消散。视线从他修长的腿滑到脸庞,停留在那双带着若有若无笑意的眼睛。

    那可真是一双好看的眼睛,即便是如此晦暗不清的光线之下,她仍能看到清澈明朗的双眸,如同艾格布莱特湖水中央滴落了墨汁,层层点染开来,黑却亮。

    她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只是看着他,几乎是目不转睛的程度。

    三秒后,他主动开口:“你在看什么?”

    沈来寻依旧不说话,没忍住嘴角溢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他很敏锐地捕捉到,再次主动开口:“你在偷笑啊?”

    沈来寻承认,点头。

    他手里的酒杯轻晃:“笑什么?”

    她扫了眼男人握着酒杯的手,指甲修剪得很整齐,手指白皙修长。她回答:“先生,您的声音很动听。”

    他只忪怔了一瞬,极快地反应过来她的意思。

    不说话是为了让他主动开口,偷笑是因为这个小心机得逞。

    沈来寻观察他的神情,知他明了,露出笑容:“您不仅嗓音动听,还十分善解人意。”

    女孩儿笑起来很好看,月牙似的眼睛在花红五绿的彩灯下格外透亮。

    他扫了一眼不再说话,安静地喝着酒,好像刚才的交谈不曾发生过。

    沈来寻对他的反应感到很诧异。却一时间猜不透意图,只能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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