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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消化你的任何不开心,以后别一个人偷偷哭,你是我心肝,你掉一滴眼泪我都会心疼。”
第0028章扔了
没有人会理解她的占有欲,即便是许辞。
宋黎生在宋家,却深知从生下来的那一刻起,宋家的任何东西都不属于她。
宋立国的东西是宋祎的,李玉贞的东西是她自己的,宋黎一无所有。
14岁那年遇到的少年也会突然在某个寻常消失。
宋黎其实明白许辞为什么会在那条巷子里对她那么温柔,因为他们的相遇也在那样的一条巷子里。
就连告白也是。
高一那时宋黎经常找他打赌,很无聊,许辞却每次都配合她。
她已经用无厘头的形式非常不要脸地完胜他,所以宋黎也不会无耻到用赌注去捆绑许辞让他做她男朋友。
很多小赌注都是让许辞跑腿买零食,那一年她出奇地长胖了好几斤,消失已久的婴儿肥都回到了脸上。
但是在那个盛夏的夜晚,宋黎站在路灯下时还是没忍住停下脚步,伸手拉住许辞的书包带。
“许辞,我要兑换。”
简单的几个字就能让他回头。
许辞还是那副有事说,没事走的表情,要不是有几次看到过他笑,宋黎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只有这一个表情。
她踮了踮脚,“我说,我要兑换赌注了。”
“什么?”
每次兑换都是要帮对方做一件事,许辞没赢过。
原本想要追他的人是她,因为这些无聊的打赌,反倒让许辞成为行动力最多的那个人。
学校里已经有人传闲话,说年级第一的许辞在倒追宋黎了。
他很无奈,但是也懒得解释。
宋黎这回没有让他跑腿买吃的,只是拽着他胸前的那根书包带,许辞弯了弯腰,她跟着踮一下脚。
路灯很亮,是她自己挑的,这时倒是临时反悔,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许辞错过了她脸颊上浮起的红云,只听见她声线都在变紧,“这次的赌注,我想问,你要不要亲一下我?”
宋黎很紧张,话却很拽,“呐,我就是随便问问,虽然我的确是很喜欢你,但你要是不愿意做,也没有关系。”
他睫毛很长,挠得她手心发痒。
宋黎等了几秒就没有等到他的回答,只看见在她右手的遮挡下,许辞的唇片抿了抿,紧得像是被针线缝住,喉结不受控制地颤抖了两下。
然后,她听到了细微却清晰的吞咽声。
宋黎的胆子没那么大,她说完这些话后的第一反应是逃,手刚刚撤下来还没转身就被他抓住。
“好。”许辞扣住她的腰。
宋黎的下巴被人抬起,柔软的触感明明只停留了一瞬就移开,她却热得浑身都在着火。
直到多年后的回想,宋黎都将许辞那声鬼迷心窍似的“好”和她奇异的生理反应,归结为那年的夏天太过燥热。
只是有些东西一旦抓住了,就不忍心让它成为虚幻的梦境。
许辞是她的,谁都不许碰,哪怕是之后手写的一封情书。
……
许辞没有哄她很久,宋黎本身就不是个爱随便发脾气的人。
到检察院时上班时间还没到,从走廊到他办公室人都很少,静悄悄的。
许辞关门的声音让她想起上次来这的情形,脸颊飘着两朵可疑的红云。
“我发现你脸皮越来越薄。”他逗她,然后把空调打开,“热不热?一会儿可能会出汗,得把围巾和帽子摘掉。”
宋黎只觉得闷,先把围巾取下来给他,“明明是你脸皮越来越厚。”
他不置可否,把围巾挂在旁边后伸手把她拉到怀里坐着,“宋黎,我跟你说一件事。”
“嗯?”
“我姨妈生病了,何念彤是她唯一的女儿,也在榆市。姨妈虽然和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平时也很少往来,但是有情分在,她叫帮忙照顾,我没法推辞。”
许辞以前很少和亲戚来往,但长大后不可避免的就是处理这些人际关系。
其实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独立自理的能力,何念彤的工作性质和他又不一样,私下也没有任何交集,所以说不上照顾二字。
但有的时候走个形式,也好让许父许母好做人一点。
宋黎抿着唇不置可否,看了他好一会儿才说:“你都决定了,还问我干什么?”
许辞揉着她手心里的软肉,又捏捏她手指上的那枚素圈,低头轻轻吻下来,“现在你是女主人,我只是拿出方案而已。所以批准吗,领导?”
“别拿你的官腔说话。”虽然脸上还是不太高兴,但她已经同意了。
许辞亲亲她手背,“谢谢领导批准。”
他笑了下,“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生气了吗?发这么大火,手机都牺牲了,一会儿回去我还得重新糊墙。”
看她沉默的脸色,许辞明白了这件事可能没那么简单。
他也没有催,只安静地抱着她不松手。
宋黎听着他的心跳逐渐平静下来,只是垂着眼,许辞看不到她眼底的情绪。
过了好久,他的手背上砸下了一滴眼泪。
“许辞,我很讨厌她。”
“我不是什么好人。在你跟我说这件事前,我还在报复她,我抢走了她的资源,我不想让她好过,我想让她趁早滚回s市。”
她声音没有哽咽,反而平静得让人心颤,“你说你姨妈生病了,让你帮忙照顾她,我又很后悔,可是这不影响我继续讨厌她。”
“没有人会想要无缘无故地去讨厌一个人。”
许辞抬手时,滴在手背上的那颗泪滑进了他衣袖,很快就消失不见,“这不是你的错,只是我们需要去寻找答案,然后再找一个更好的解决办法,对不对?”
什么是更好的解决办法呢?
宋黎不知道,当时的她也根本就不想知道。
她只知道那份情书被人涂得乱七八糟时,她很生气。
被当成笑话拿出去大肆宣扬,她很生气。
尤其生气的是,她过了很久很久才知道,许辞为了拿回那封情书,还要和何念彤低声下气地说话。
何念彤凭什么做错了事还要那么趾高气昂?把她珍视的少年踩在脚下。
如果仅仅是这些,或许一个道歉就可以,倘若她能大方一些。
可是她九年前要去莫斯科的那天晚上,何念彤不应该让她在雨里等上十几个小时。
“她扔了我的行李。”
宋黎低声说,“我去莫斯科只带了那一个行李。她捡到了,说要还给我,我在机场外面等她了很久,机票退了又改签,她却说扔了。”
她抬眸,眼底压着一片灰色的情绪,“她原本可以不还给我,但是没有必要骗我,让我等,又把它扔掉。”
机场人来人往,别人的行李都是一个包、一个箱子,只有她的行李只是一本书。
宋黎以为他压根就没收到,其实他看到并且还回了一封的,情书。
第0029章不想
那天晚上宋黎等了多久,宋祎就陪着她等了多久。
他也知道她走的时候有多不甘心,就有多恨何念彤。
所以宋祎没有动她一根手指头,却让她体会到了什么叫四处碰壁。把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夺走的痛感,吸烟刻肺似的烙印在她心里。
宋黎没有阻止,只是冷眼旁观。
她从来没觉得自己是个好人。
这一刻却因为他的一句女主人,反思自己是不是过于残忍,痛苦又仁慈。
许辞下午要出去一趟,就把宋黎交给小潘他们照顾,其实算不上照顾,他就是担心她一个人闷,去那边坐坐。
她安安静静的,不会影响任何人。
许辞亲了下她头顶,“很快回来。他们都很喜欢你,我打过招呼了,不用紧张。”
下午都比较清闲,但是现在年关将至,是办公室最忙的时候,宋黎不想添麻烦,“我可以去保安室。”
她很少过来。
之前来的两次,一次是还检徽,没待两分钟就走,一次是在办公室等他,不小心睡着了。那时快下班,也就没多大压力。
现在不一样。
许辞看她坚持也就说好,“不过今天值守的是大爷,你们可能有代沟。”
“我还担心他太年轻,你见了会吃醋。”
“不用这么了解我。”许辞哑然失笑,“到时我想让你哄两句都拉不下脸了。”
他帮她外套和围巾拿上,开车出去时和门口的老覃招呼一声,说一个小时后回来。
许辞是要去法院一趟,但何念彤打过两次电话,他就顺路见了她一面。
何念彤等了半小时不到,男人就出现在咖啡厅的门口。裁剪得当的检服穿在他身上挺括帅气,像是量身定做,一双长腿很吸睛,刚迈进来就有人在抬头看。
他只用两秒就锁定了坐在窗边的何念彤,坐在她面前时,何念彤还没反应过来。
圈内有型有颜的帅哥不少,穿西装的男人更甚,但何念彤还是不得不承认,许辞身上不经意间流露出的荷尔蒙是天下独一份的,谁都无法超越。
“我只有十分钟时间。”许辞言简意赅,连服务员送过来的水都没要。
何念彤知道他忙,但是也清楚即便他有空,也不会和她联系。
从高中起他就厌烦了她,之前只是冷漠,后来是避而不见,像是躲什么厌恶至极的东西。
在长辈面前还保留着一点体面。
何念彤显然是哭过,在室内也没摘下那副墨镜,“表哥……”
许辞瞬间蹙起眉头,黑色的瞳仁没有情绪,但看起来冷淡至极。何念彤知道她再不切入正题,下一秒他就会毫不留情地起身走开。
他向来如此,对谁都一样,只有宋黎不同。
她见过宋黎围在他身边叽叽喳喳废话多得要死,他也没有赶她走,神情是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温柔。
她做了那么多努力,试图引起他的注意力,可他还是看不到她。
当时年轻,总是执着于得不到的东西和人,但现在已经不同。
何念彤哭着把宋黎对她做过的事一五一十地道出,“她报复了张默,又来欺负我,这九年我已经受够了。她到底还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表哥,她回来的目的不单纯,简直就是个疯子。”
张默是罪有应得,可她做的那点事根本没有触及法律底线,何念彤自认为自己还没有那么罪大恶极。
许辞压根不敢回想,那个雨夜她有多期待,又有多愤怒。
面对何念彤的哭诉,许辞只淡声问她:“你把东西扔在了哪里?”
“什、什么。”
“九年前我送给宋黎的那本书,你扔在了哪里。”
许辞抬眸,狭长的眼尾不带任何情绪,冰冷得像是在看没有生命的物件。
隔着墨镜,她还是被这个眼神震慑到,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忍不住绞紧。
宋黎那段时间状态不好,是会经常丢三落四,但是临走前许辞给她的那本书,她不会丢。
她知道里面夹了一封情书,证明她看过,不会因为情绪不好就扔掉他送的东西,更不会在离开的那短短几小时里,会落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忘记带走。
那天和他一样去找过宋黎的人,除了他还有何念彤。
不是恶意偷走,许辞不信。
墨镜挡住了她眼底流出的紧张情绪,却没掩盖她心虚的事实。
“我……”何念彤咬着唇,声音一点点败下来,“在涌江,我扔在那了。”
“行。”
许辞点头,说完后起身,何念彤伸手要拉他,还没碰到衣袖就被他避开。
许辞眼尾沾了一点红,明明是平静的语气,却让她听出了压抑许久的痛意。平白无故地在喉咙里塞了一块铁铅一样的难受。
“你知不知道那天晚上下雨。”许辞对她说,“你把书扔进浦江,她可能明知道已经捞不回来了还是会去找。”
“何念彤,我以前顶多就是以为你任性。我和你低声下气没关系,但是你让她受委屈不行。”
“姨妈说的要照顾你没必要。作为成年人还不能对自己负责,像个小孩一样胡作非为,是家长的失责不是我。”
他是第一次这样不留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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