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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他在耳边低声说。
此时宋祎的车就停在楼下。
明知道宋黎的脾气说一不二,但他还是不受控制地让司机改了方向。后座还放着给宋黎带回来的礼物,小巧精致的手链,他很少买,但知道她喜欢。
如果她问,他会说是品牌方送的。
等了两个多小时,有个人影走过来。
宋祎靠在车边,抬头清晰地看到他的样子
许辞没换衣服,休闲舒适的居家服带着一丝成年男人的慵懒,碎发还没完全干,身上都是暖和温热的湿气。
稍微有点经验的人都知道他此刻的慵懒随性是刚从床上下来,而且还吃得很饱,冷淡的眼尾都透着一丝满足。
几乎是他一走近,宋祎就在他身上闻到了独属于宋黎的气息。
还很浓。
第0033章 爸爸
不同于许辞的是,宋祎见过他很多次。
第一次见到许辞的时候是在十二年前,他送宋黎去学校,下车时看到她抓起书包就往校门口跑。
许辞明明早就站在那里等她了,却要装作一副也是刚刚到的样子,在少女的紧追下加快脚步,又要不经意地放慢,生怕错过一个脚步她可能就会跟不上。
之后的整整三年,宋祎都能看到他,包括九年前他带着宋黎离开的时候,他也是那样沉默地站在树下。
九年能改变一个人很多,现在站在宋祎面前的许辞比以前要多一些攻击性,像是一头蛰伏已久的野兽。平静淡然的表皮下,敌意虽不锋利明显却也让人难以忽视。
宋祎清楚这个人在宋黎心中的份量,毕竟她最狼狈的那九年里,宋黎避而不见的人只有许辞。
同居不同居他管不着,但现在三在楼下,也绝对不是想看见许辞一副刚从床上下来的样子。
他捻灭了指尖的烟头,下巴线条冷硬,身上还带着风尘仆仆的气息。
“她人呢?”
“睡了。”
两个都不是话多的人,也没什么可说,明知道宋黎刚才经历过什么,现在又躺在谁的床上,他还是犯了这个贱去多嘴。
宋祎舌尖抵了下上颚,扯开唇角冷道:“那还真是辛苦你了,许检。”
刚才宋黎哼哼唧唧的不想动,宋祎又打来电话叫她下楼。电话是她接的,但下楼的人是许辞。
他笑了下,“应该的。”
许辞不动声色地回了一句:“宋先生这么晚还要来送文件,才是真辛苦。”
“宋黎是我妹妹,无论怎么辛苦都是哥哥该做的,倒是许检察官你——”宋祎顿了下,黑眸扫过去,“这段时间是不是照顾过密了?”
许辞挑眉,“宋先生什么意思?”
文件夹停在半空,宋祎递过去,却没松手。
“年轻男女同居我不反对。但现在宋黎是公众人物,你这几天上下班都要带着她,被记者拍到,谁来处理这些负面新闻?”
事实上他还没回来,就已经报社的人联系他,那些照片还在他处理过的邮箱中。
如果不是他早有准备,宋黎这大大咧咧的性子都不知道因为许辞闹过几次绯闻。
艺人要爱惜羽毛,这个道理用不着宋祎教他。
许辞只是淡笑,“宋先生是在教育我怎么做好一个男朋友吗?”
宋祎不置可否,只见他黑色纯度很高的瞳仁被夜色覆盖,眼神同样漠然得没有一丝温度。
“劳宋先生费心,我当了宋黎十一年的男朋友,最清楚应该怎么照顾她。”
许辞将文件抽到手,唇线抿得平直,语气还是那样淡淡的,“宋黎刚睡下,她现在可能没什么力气踢被子,但做完运动消耗量大,保不准会饿醒。今晚辛苦你跑一趟,再见。”
宋祎的教养让他从在这楼下等的那一刻和许辞走的时候都没有发脾气,上车后却踹了椅背一脚。车上的司机和秘书都静默不语,连呼吸声都跟着放慢放轻。
刚才那位检察官谈吐得当,说话不卑不亢的,却是每一个字都扎进他心里。
他们都清楚宋祎刚下飞机就来了这,要送的也不是什么重要文件,后椅上放的礼物盒还安安静静地躺在那,根本就没动过。
拍定妆照那天宋祎亲自来接她,许辞把她送上车后才走。
这几天他总担心她会碰到甘玕,不只是怕她一个人在家难过,所以出门也都带着她。
宋祎看许辞离开的背影,忍不住冷嘲热讽,“你这个检察官给你当爹似的。”
“他给我当爹不也是给你当?”宋黎上车后系好安全带,下巴随意一扬,“人还没走远,你打开窗叫声爸爸他应该还能听见。”
“……”
宋祎气得没话说。
到剧组后宋祎直接去见导演和制片方,宋黎跟着助理去化妆间。
她不是这部电影主角,没有独立的化妆间,所以当何念彤来找她的时候,里面还有其他人。
因为破茧把她除名的事,上次宋黎让她等着,这一等就是等了一小个月,最后竟然又加了回去。
这种戏耍程度不亚于直接羞辱。
宋黎以为她是来辱骂质问的,却没曾想是道歉。
“你不用跟我说这么多,因为我不会原谅你。”宋黎满不在意,“道歉从来都不会让人觉得好受,所以我都是直接报复回去。你现在示弱是因为干不过我,不代表你也能为我对你做过的那些事咽下那口气。”
何念彤被说得哑口无言。
她在上妆,最后一笔已经描完,这个角色很贴她的脸,气质冷艳绝尘,眼尾上勾,紫灰色的眼线把她衬得媚而不俗。
化妆间不只是宋黎的人,但她没有避嫌,门也没关,爱恨分明到连讨厌一个人都是坦荡的。
何念彤这个时候才承认,有些人即便是坐在椅子上,转身看她时,骨子里仍有一股居高临下的傲气。
“这个角色原本就是你的,我对你的报复也就到此为止。至于你会不会恨我,抱歉,我不感兴趣,但你再来招惹我,这事不会这么简单地解决。”
她说的放过只是算了,因为她不想让许辞为难,就像以前何念彤再怎么烦人,她也不会明晃晃地去和许辞告状。
拍完定妆照后宋祎要送她回去,宋黎说不用,“许辞会来接我。”
“你那检察官可没那么快来。”宋祎说。
他这么日理万机的人在这陪了她一整天,可不闲着等她赶人的。
宋黎问:“为什么?”
“还能是为什么,榆市的大贪官要落马,你的检察官要执行公务。”宋祎露出一抹不可言说的微笑,“你就不关心一下是谁吗?”
他说:“s市前税务局副局长甘伟的姐夫,聂忠城。”
第0034章 人渣
当年甘玕强奸幼男不应该只判九年,甘伟没那个能耐保他,是聂忠城插了手。
只是甘玕前脚刚被人提前捞出来,聂忠城的举报信后脚就投到了信箱。
收工后宋黎给许辞打了个电话,他没接。往常他的手机都是二十四小时开机的,现在不过下午六点,他没理由不接电话的同时还关机。
宋祎说:“聂忠城是个老狐狸,他身上背的案子一点都不比甘玕少。这个侄子虽然不争气,但靠着他,比自己的那个亲爹还管用。”
一个小小的副局长,以宋家的势力也能打通其他关系来压倒。可换成聂忠城的话,情况就复杂许多。
宋祎不喜欢和从政的人打交道。有些政治家比商人还要狡猾,不是容易对付的角色,尤其是在顶着那身皮囊带来的光环的情况下。
联系不上许辞,宋黎只能改了个方向。她驱车过去时,正好看见甘玕被人从酒吧赶出来。
九年不见他似乎还是那个样子,瘦弱得不堪一击,头发倒是剪得很短,皮肤苍白如纸,眼神总是那么阴鸷发冷。
还没站稳,就被人拎到了巷子里。
“呵,我当是谁呢。”甘玕吐着酒气,“原来是宋黎啊,这么久不见,长得越来越漂亮了。”
他说着荤话,酿酿跄跄地要走过去伸手摸人,还没碰到对方的一根头发就被身旁的保镖摁在地上。
脸颊在地面上摩擦,唇角沾了不少灰。
他只能看见宋黎穿着的高跟鞋,是高级又精致银灰色。
她走到甘玕面前,没弯腰,只垂着眼睑看他:“酒好喝吗?”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无端地带来致命的压迫感。
两个保镖把甘玕架起来,跪在地上。
宋黎穿着一件黑灰色的大衣,正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的手套,很少有人戴皮手套也能这么漂亮,但她十指纤纤,光是看手就知道气质不俗。
甘玕磨了下牙槽,随后扯开唇角笑,“当然。”
这么些年,他对她可不只是简单的执念了,心里的阴暗面一层盖过一层。越是得不到,就越是想要,然后再毁灭。
现在他看着她这双手,都能脑补出一些肮脏的东西。
宋黎却是笑,“的确,拍我照片能卖不少钱,可以给你几瓶好酒喝。”
“你现在的女人味变重了。”
他跪在她面前,借着惨淡的月光,可以看见墙上的倒影。
明明是两个水火不容的人,此时的谈话却诡异地和谐融洽,像是久违的好友。
宋黎回了一个轻蔑的笑容,“你的人渣味也是一点都没淡。”
“如果知道我会在你手里栽这么久,入狱前我就该好好地碰碰你,不然也不会便宜了许辞那小子。”
甘玕舔唇,“他活很好?我看你红光满面,一副被喂饱了的样子。”
宋黎没有被惹怒,她有足够的耐心让甘玕继续嘴贱。
等到他翻来覆去地没什么花样后,她才淡着声音开口:“聂忠城是你姑父?”
宋黎问他:“是他把你捞出来的吧,他给了那些人多少好处。”
“怎么?你想帮许辞?”甘玕一眼识破,他早该料到,像宋黎这样的人根本不可能因为过了九年脾气就会变好,见到他的那一刻应该是像以前那样一脚踹过去才是。
现在规规矩矩,倒是一根汗毛都没舍得动他。
甘玕笑得有点狠,“也是,许辞一个小小的检察官,怎么动得了我姑父的根基?有人举报没有凭证,空穴来风的事他也要去掺和一脚,只怕淌进浑水里出不来。”
“你说他会不会死啊?”甘玕伸着脖子问她,“像我一样,哪天死在牢里也说不准。”
许辞和她一起出门的时候没告诉她要去哪,但以往的每一次,他都是会站在原地看着她离开后才一个人转身走。
只有今天不一样。
他好像有很急的事,而且在查一些旧案。她不确定这些案子和聂忠城有没有关系,但宋祎今天的反常也让她开始有些心慌。
宋黎的耐心已经消失殆尽。
“给你脸了是吗?”她轻声问,扇开的眼尾锋芒锐利。
甘玕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一抬眸,看到她不动声色地轻抚了下皮手套。
宋黎没卸妆,描长的紫灰色眼尾还在,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异常冷魅,幽湖似的眼底像是埋了把刀子。
“我说,是不是我给你脸了?”宋黎的两根手指捏住他下巴,明明看着纤细,力道却不小,甘玕甩好几下都没挣开。
她问:“许辞在哪?”
甘玕阴狠道:“你猜啊。”
“啪——”
清脆响亮的耳光声,甘玕的脸都被掌歪了。嘴角僵硬,他抽了几下都没能复位。
在莫斯科的那九年可不是白待的,她扇了那么大力,风度翩翩依然闲散得像是出来逛街的大小姐,说话轻声慢语。
要不是他被两个保镖架着,那一巴掌估计会把他扇趴下。
“我再问一遍。”宋黎掰过他脑袋,“许辞在哪?”
他不说,宋黎又扇了一巴掌。
两道红红的掌印烙在脸颊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起来,血丝隐隐地从嘴角溢出,眼尾跟着发肿。
这股劲儿打得他浑身难受,刚喝的几瓶酒都从肚子里吐出来,脑袋昏胀掺杂着痛不欲生的撕裂感。
宋黎打完后把皮手套摘下,像是觉得恶心至极,走时扔在了附近的垃圾桶。
“宋小姐,那个人要怎么处置?”其中一个保镖请示她。
“随便。”宋黎心情极差,“让他死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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