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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床何忌骨肉亲:母子互动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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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床何忌骨肉亲】(第九章)(母子 纯爱 乡村 伪乡村 生活化)(第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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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积淀。

    将农投公司放在这里既方便开展工作,又是地方政策要求。

    再后来,我大概了解到母亲主要的工作内容,也就是基础的办公室内勤、部

    分文秘工作,收发资料,建档整档,简单的日常文书撰写,到后来就加多了呈报

    跟进各类审批。

    工作简单,但有时候比较饱和。

    凭借她以前当老师和石米厂办公室工作经历,足以应付。

    不过工作虽基础,接触的人员却不少,也要对接大小领导。

    那公司在两镇交界,国道旁的小路进去,旁边也有个大型央企的分公司;离

    我家不到10公里,摩托车20分钟左右路程,朝9晚5,中间两个小时吃饭休息,

    有饭堂供应午餐,因此母亲中午就在那边了,不多奔波。

    父亲回家三天后,母亲正式上班了,真正的试用期了;期间进县城做了个简

    单的体检。

    对我而言首先比较悲催的是,以后我在家午饭基本就得自己煮了,好在广东

    的孩子早当家,这点早已习惯;如果我不在家,则让我奶奶煮,因为还有个妹妹。

    鸡鸭的话也不放出野外了,就圈养在自家小果园和鱼塘基围,母亲上班前就

    喂好一餐,下班回来一餐,中午随意,看我们谁在家,奶奶身体没什么大碍的话

    也可以帮一顿。

    另一个令我怪不是滋味的是,总感觉母亲此行是刀山火海,我心里甚至埋怨

    父亲和长辈,为什么把她「推出去」?我哪里能理解这是建设家庭美好生活的必

    经之路,只知道以后我见着母亲的时间大幅缩减,还有担心外界未知的「隐患。」

    说到这点,不得不说我父亲这个人,你说他很多层面嘛,是标准的大男人主

    义;但他因为本人的懒惰,总是期望于依赖别人,简直是传统男主外女主内的对

    立面,他从不抗拒母亲出去工作,甚至还「怂恿」母亲工作,好让家庭开支有个

    兜底,他便高枕无忧。

    这些年母亲「赋闲」当边事农耕的家庭主妇的日子,父亲可没少旁敲侧击。

    虽然母亲本人有这意愿,可对父亲这德性也十分不满,一个大男人还想指望

    我一个女人之家了。

    母亲就职后,这一年第二季的插秧工作就落在我和父亲身上,好在耕的不多,

    不过我俩干这事手脚没母亲麻利,她以前当主力的时候一天搞定,我们父子俩磨

    磨蹭蹭的用了差不多三天。

    那两三天我们父子都没少被其批判、揶揄、鄙视。

    农忙时节了,她上班的时候,我们还没起床,这就饱受啰嗦唠叨了。

    傍晚,她下班后经过田边小路,看到我们的进度,总是免不了嘲弄一句。

    「两个大男人手脚这么慢,我真是无眼睇」,也会指出我们的插秧质量堪忧。

    说完她就骑上摩托扬长而去了,要回去准备晚饭。

    我们父子自知「无能」,对她的揶揄也不敢回击。

    这幅景象也颇有颠覆感。

    在世代流传的田野上,我们父子,应该说泥腿子,泥泞狼狈,老农姿态,而

    母亲素衣莫尘,虽然不懂得打扮得花枝招展,比不上大城市知性女白领,也算有

    几分国企少妇的板正专业,加上她向来的执拗傲娇个性,与我们简直是巨大反差。

    我擦,我产生了一种错觉,怎么母亲或多或少对我们有了优越感了,如同一

    个家庭竟裂作两个阶层。

    虽然那个年代还没有轰轰烈烈的女性自我意识大觉醒,但经济基础决定上层

    建筑,无论什么时候,女性有了经济基础,免不了更注重自我,显露个性,开始

    争取表达更多个人主张。

    当然,其实是我当时年少无知,心理出现偏差,母亲的轨迹是再正常不过的

    事了。

    只不过农村长大的我们,何曾见过经济独立女性,摆脱人身依附关系的家庭

    妇女呢,幼小心灵自然是一时无法适应。

    不知有没有人注意过,或者察觉到自身也有的一种现象。

    虽然我们本质是社畜,是资本家的牛马,可大厂、公务员、体制、还有诸如

    医生律师这样的高尚职业,所带来的标签,确实会让我们有几分优越感,毕竟它

    意味着经济能力和社会地位。

    在国企里面的小喽啰,唯唯诺诺,唯领导马首是瞻,但出到外面,面对社会

    普通工种,顿发自己也是天之骄子的错觉;在大都市大厂里殚精竭虑,被压榨得

    喘不过气,下班走进地铁,顿生元龙豪气,告诉自己是一个青年才俊。

    某些工作,在某些环境下,确实会带给人优越感。

    所以我才会觉得母亲身上也产生了这种演变。

    我虽不喜这种演变,但又觉得,母亲的魅力,增添了好几分。

    她再进步再能耐,也祛除不了小农妇女的局限性,这是跟随一生的烙印;也

    得在不学无术、无稳定事业的父亲身下婉转承欢;也得被我这个儿子、被小女儿

    牵扯身心;也会在家庭中展露有别于外界的一面。

    有一点我无法忽视的痛点,就是有了好工作的母亲,更加不会给奶奶什么好

    脸色了,虽然这工作主要依靠奶奶的大儿子得来。

    大的矛盾没有,奶奶的憋屈委屈多了起来。

    我看在眼里,可怜,心疼,但貌似什么都做不了。

    我记得之前有一次,因为某件小事,实在看不过眼,大概责备过母亲在当儿

    媳上面的过分,没想到像踢了老虎屁股,母亲的反应极为愤怒又无情,冷冰冰地

    反过来痛批我的「僭越」,不识好歹不知分寸。

    我极为憎恨那一刻的母亲,甚至想好了多年以后「对等报复。」

    然而我种种奇怪的想法情绪汇聚,反而对母亲的沉迷高了几度,不管怎么说,

    早就复杂不单纯了。

    母亲上班后的第二个周一,她在公司打电话回来,说是要身份证和村委开的

    的盖章证明,以办理无犯罪记录证明。

    国企入职都有这一流程。

    因为比较紧急,也不等明天了,让父亲现在就给她送去。

    但是父亲懒得动,把这事推给了我。

    那时候我骑摩托已经熟练,也没推脱,骑上摩托,拿上母亲的身份证,然后

    再去村委拿了那份手写证明,便向母亲公司出发。

    我第一次去,不过我知道那里的央企分公司,加上就在国道旁,认路不难。

    到了那里后,我跟一楼大堂的妹纸说找xxx,说她是我母亲,也就放我上去

    了,大堂妹纸告诉我,母亲部门的办公室在二楼右手尽头。

    还没到门口,我已经听到了里面的欢声笑语……不禁腹诽,这国企就是闲,

    上班时间都是聊天扯淡啊,丝毫没有我想象中现代化企业的沉稳感觉。

    我没有马上进去,而是通过门旁的窗户观察一下里面,我想看看母亲在上班

    时候的状态。

    办公室大概七八个人,肉眼判断的话,一半年轻人,一半30岁打上。

    惊奇的是,这才几天,母亲似乎与他们打成一片,我看她脸上如春风洋溢,

    笑逐颜开地与其他人交谈着。

    就连一个二十来岁的男士,都与母亲聊得很欢快。

    我心里突然觉得不太舒服,母亲从没在我面前这样过,她居然还时不时撩一

    下头发,笑得嗨了还捂嘴,这活力姿态,哪里像快四旬的妇女;举手投足,哪里

    像有一对儿女的母亲。

    母亲这成熟风韵间又几分小女人样子,把我给看呆了。

    主要还是她在小年轻外人面前的风情,让我心情复杂。

    我钟爱这样的母亲,但正常来说我无法体验、拥有这样的母亲,内心酸楚无

    比,又一丝忿恚。

    也不得不佩服母亲,在交际中这八面玲珑和游刃有余。

    母亲不止一次在我面前得意地说过,她情商其实挺高,会说话会做人,无论

    对方是什么人何种身份,她都能做到不卑不亢中的大方得体,人们都喜欢跟她交

    谈,不说令人如沐春风,起码是老少咸宜。

    我认为是她们老家那边的种族天赋,就好比大部分潮汕人,都比较开朗健谈

    热情,初识时就没有距离感。

    母亲在这方面倒是真的,我见识过,村里那些在外面当大官的,身家丰厚的,

    回来办喜事,我母亲在场也能跟他们聊得很开。

    目前来说,母亲的工作体验不错,我看出她神色中是发自内心的舒畅,一扫

    往日挥之不去的眉间哀愁。

    此刻她手里拿着一沓资料,盈盈一笑间,明眸皓齿,双眼灵动如水,终于发

    现了窗户外的我,她笑容不减,眼有淡淡涟漪,令人出神,对我喊了声「御卿到

    了啊」,幽韵悦耳,从前少见。

    母亲起身离开座位走出门来,我把手上东西交给了她。

    她办公室里的人都回头看了我一眼,不过没说啥,除了门口座位一位看上去

    年纪跟母亲差不多的大姐姐问了句,「梁(母亲姓)姐你儿子啊?没想到长挺帅

    啊。」

    我礼貌地对她说了声「姐姐好」,令她喜上眉梢,咯咯笑了,「哟,小朋友

    真会说,其实呀我年纪跟你妈差不多了。」

    母亲在旁,我刻意回道,「那就对了,你看我妈是不是像我姐姐一样。」

    母亲同事就说道,「哈哈,也确实是哦。」

    母亲则是佯嗔,「夸张,没个正型」,不过可以看出她挺受用。

    「行了,东西拿来了就快点回去吧」「慢点开车」,没什么事,母亲也「下

    逐客令」了。

    其实我还想逗留,我想多看看母亲上班时的状态,看看她在这种公司中,又

    会有哪些我未曾见识过的一面。

    但这里也没有我的「位置」,便揣着一种「义无反顾」的信念,回到属于我

    的地方,那里的一切,都可以是属于我的。

    我驶出小路,驶到尘烟滚滚、泥头车络绎不绝的国道。

    回望母亲身后,她公司那边所在,加上旁边不远处还有个央企大厂,似是人

    车川流不息,出出入入,一派门庭若市的景象,在这个山区小镇显得格外突兀,

    像是两个世界。

    我在国道上行驶走完了回家的三分之二路程,我还要从古老的石拱桥上面经

    过,穿越茂密丛林、阴森竹林,再将大地和田野踩在脚下,才回到我怀恋的小山

    村。

    想到汤姆·斯托帕德的一句话我们行至桥边,径直跨过,又转身烧毁,烧掉

    了前行的证据,只留下记忆中的滚滚浓烟以及也许曾经湿润的双眼。

    可能,我真的往前迈一大步了,原地踏步,让我有深深的无力感和危机感。

    路过离我家不远的小商店,我看见里面十几人围坐一起,一眼认出父亲高大

    的身影,也很难不注意到,此刻,全场的人都在紧张或侥有兴趣地看向他,等待

    他搓出最后一张牌,他习惯坐庄。

    记忆中父亲是个长期主义的非典型赌徒,金额不算少根本不是那种小赌怡情,

    但偏偏没走到作为赌徒倾家荡产的归宿。

    据说他每到一处工地,都能将一众工友发展成六合彩道友,还颇为得意,这

    点可谓罪孽深重了。

    没心没肺的我倒是没有关注过父亲到底这些年来是赢了还是输了,按理说十

    赌九输,那输了多少呢。

    三层内外装修的房子屹立不倒,在这个村里率先享用的电器依旧运转,饭桌

    上的饭菜未曾减少,孩子读书的学杂伙食费总能提前缴纳。

    至少我没见过父母在经济上有大的争吵,他们为数不多的几次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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