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索,用户注册与阅读记录,书架等功能重新开放 |
百度搜索新暖才文学网,即可找到我们,网址为拼音缩写https://www.xncwxw3.com
(前面加https,http可能无法访问),
即将改版,更多精彩小说请点击"首页-分类-其他小说"
新暖才文学网网址找回安卓APP,防止网址丢失!
李副将的卫国军士兵,大汉飞身扑上去,靠着一双健壮的臂膀锁住那士兵喉咙。
片刻后,他松了手里的尸体。
第四十叁个。
他要杀不动了。
“咳……”
“庞兄?这是哪里……”
庞拓愣了一瞬,苦笑:“你小子……醒的真不是时候。”
李图艰难地眨了眨眼,见庞拓血池里滚过似的凄惨形容,大约搞清了状况:“我昏睡了多久,侯爷来了吗?”
庞拓摇了摇头。
李图待要说些什么,二人忽闻山脚传来阵阵拼杀声响。
二人大眼瞪小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震惊。
两军短兵相接的声音充斥着狭窄的山谷,卫国军被打了个猝不及防,有的甚至还没搞懂什么情况,听到贺霆的指挥,才一边疲于应付,一边艰难地后退着,一时间混乱不堪,光是踩踏就死了好些个。
贺霆挤在人群中,嘶声力竭地要稳住队伍秩序。就在两刻钟之前,士兵来告诉他,路障已经清除,他才要去看看,刚到半路,一个副将连滚带爬跑过来告诉他雁西军打来了。那一瞬间,他脑袋嗡一声停止了思考。
此时此刻贺霆反倒十分清醒,他头脑中只剩下一个念头,尽可能保住更多的士兵。他们的位置是个视觉死角,要想看清楚雁西军具体人数,只能登上狮子峰,然而李图等人不可能给他机会,每一个爬上狮子峰的都有去无回。只有一具又一具被割断了喉咙的尸首滚下山崖。
然而贺霆无法后退,这么长的队伍要突然掉头,就是在给雁西军行方便,他思索再叁,决定牺牲前边的人,给后边的人缓冲时间。
这压倒性的混乱一战持续到傍晚,狮子峰山脚已经被血染成红色,狭窄的道路上横尸遍野,人几乎无从下脚。几只鹰隼在天空中盘旋着,乌鸦黑压压落在稀疏的枝头,凄厉诡谲的叫声直渗到人心头去。
剩下的两万多卫国军狼狈又迅速地后撤着,身后的雁西军不紧不慢跟着,贺霆只觉得万分不对劲。
“将军!”
见到如丧考妣的斥候,贺霆的脸上甚至已经做不出什么表情,他扯住缰绳,马儿兜了一个圈,在斥候身边停下。
斥候喘了一口气,才接上话:“将军,杀来了!窦盈!”
斥候说的不连贯,甚至只是一个名字,贺霆立时猜到了首尾。
窦盈,此刻应当是在卫都守卫子居国王城的,他那两万精锐,是子居国国君几代心血,也是他贺霆夺取栾城、进军卫都的绊脚石。
贺霆猛然抽剑,将斥候削了脑袋,让惊魂未定的表情定格在斥候的脸上。
贺霆杀人没给理由,身侧的老将也没有开口劝阻,待他开始擦剑,才道:“将军,窦盈不知发什么疯,扔下卫都跑来这里,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贺霆眼里逼出血色:“杀。”
在这样不利的地形中,雁西军和窦盈率领的子居国军队夹击下,贺霆的两万大军就如同瓮中之鳖,轻易便瓦解崩溃了。
待见到关在铁笼里、不知是死是活的楼焕,而出现在窦盈身侧的唐文绪毫发无伤,贺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只是没有想到,唐文绪竟然剑走偏锋,哄得子居国那老国君派出了窦盈。
“唐文绪!你有种同我单挑!”
唐文绪睬也不睬怒目而视的贺霆一眼,反而让人夺了贺霆那副常用的弓箭。
贺霆见状开始挣扎,但是怎么可能挣得脱好几个又高又壮的士兵的钳制。
唐文绪牙槽一咬,将弓拉到最满,瞄准心脏的位置,凌厉的一箭射出,将贺霆狠狠贯在地上。贺霆吐出一口血,张合着嘴,发不出声音,片刻后,头一垂才没了呼吸。
“唐兄好箭法”窦盈拊掌道。
唐文绪将弓箭随手一扔,又擦了擦手。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至于栾城的两万卫国军,窦兄还请转告子居国君,唐某不会食言。”
窦盈脸上有些尴尬之色:“唐兄,实不相瞒,君上改了主意,只需借用雁西一万五千人马援助栾城即可。”
“唐兄若是不放心,可以亲自督战。”
“那倒不必,子居国以诚待我大燕,危难之时襄助,大燕自当投桃报李,何况,卫国军同逆贼楼焕勾结,大燕迟早也会出兵铲除。”唐文绪大致了解子居国这位老国君的性子,有些软弱,还有些瞻前顾后和多疑,他早料到他不会随意让雁西军入境,这不,打了个借兵的名堂。唐文绪倒不怕老国君使些什么阴谋,有窦盈这位年轻的继承人控制着,是不会让两国交恶的。
窦盈朗声大笑:“如此甚好!待到叛军除净,天地清朗,两国修好岂不美哉。”
“静候佳音。”
唐文绪对这位未来的子居国国君还是看好的,说服老国君有他一分功劳。而且能在非常之时顶着巨大的压力亲自出兵,自然是很有远谋的。下次再见,想必窦盈已经荣登大宝。
第58章 归来
雁西军联合子居国大败卫国军以及逆贼楼焕被擒的消息传回京城,给蒙上一层灰白的京城带来了一丝欢腾。
唐文绪匆匆吩咐了雁西诸项事宜,便将楼焕押解回京。景辉帝会同叁法司长官亲自审理,牵涉几十名楼氏残党,在全国引起轩然大波,朝廷也重新洗牌,一个月后,在京城百姓的见证下,楼焕及其残党被当众处以斩刑,这又是后话了。
天才蒙蒙亮,侯府偏门的门房打着呵欠去开门。天还有点冷,他守的偏门这会儿也压根没有丫鬟小厮出入,本还以为能多打会盹,结果一大早就被敲门声惊醒了。
“谁……”门房眼睛都没睁全,才瞄了来人一眼,正揉着眼睛的手又狠狠搓了几下:“侯……侯爷?”也没说侯爷回来呀,而且侯爷怎么身边一个人都没带。门房在心里嘀咕,连忙给唐文绪让开。
“小人眼拙,侯爷恕罪。”
唐文绪风尘仆仆的一身,押送楼焕回来的一路上他们遇到了不少麻烦,眼下已经把他关进京城一处安全所在,才算暂时松了一口气。他一会儿还要进宫复命,只是偷了个空档回家看看,便没走正门,挑了个离大房最近人最少的偏门,免得惊扰旁人。
见到院子外埋了很多暗卫,唐文绪稍稍放了心。
“侯爷”唐文绪靠近侯府,王叁儿就收到了暗卫的报告,眼下在见到唐文绪并不讶异。
“这段时间侯府有什么异常。”
“几个鼠辈,很快解决了。”
唐文绪颔首,又问:“夫人怎样?”
王叁儿疑惑道:“夫人给雁西去信,侯爷没有收到吗?”同雁西失联后,谨慎起见,他并没有直接将信发出去,直到雁西传来消息,确认安全后才送去的。
唐文绪皱起眉:“怎么了?”
王叁儿连忙道:“侯爷放心,夫人没事。”
说话的空档,两人进了院子,早起的几个下人见到唐文绪都惊得张大了嘴,差点连行礼也忘了。唐文绪顾不上这些,他径直往卧房去,只是还没到门口,就给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阿兰拦住了。
阿兰行了个礼,压低了声音:“侯爷,夫人还在休息。”
唐文绪这才发觉,自他进来满院子的下人都没怎么出声,静得出奇。
他记得李知意每天醒来的时间很固定,这个点应当起了。
和阿兰走到一边,唐文绪才开口问:“怎么回事?”王叁儿刚才还说人没事。
“侯爷勿怪,夫人最近睡得不怎么好,一点动静就能醒。”
阿兰话音才落,房内传出一道略带沙哑睡意的声音:“阿兰”
还是吵醒了……
阿兰懊恼地叹了一口气,为了让自家夫人睡个好觉,她头发都愁掉好多。
“孙先生呢?”
阿兰见唐文绪严肃着一张脸,小心道:“孙先生……会定时请脉,昨日刚请过脉了,然后好像是出去喝酒去了。”
唐文绪脸色沉了沉,他并不怀疑孙先生的医术,只是疑心李知意落下什么后遗症,心里对楼家的憎恶又多了几分,甚至开始后悔回来的路上没有多折腾折腾他。
没听到阿兰的回应,房内又传出李知意的声音:“阿兰?”“我想吃梅花羹了。”
一大早吃这么甜腻的东西也不是李知意平日的习惯。唐文绪眉间的川纹更深了几分。
“来了!”阿兰应了一声。
“你去做羹吧。”打发了阿兰,唐文绪才推了门进去。弗一开门,一股热浪扑面而来,叁月了,外头已不是很冷,但屋里的地龙还是烧的很旺。
隔着一道帘子,见李知意双手扶着额头坐在床上,虽然有些朦胧,但是可以看出人并不消瘦,甚至有几分……圆润?
他掀起帘子,尽量放轻了脚步走过去,握住她一只柔软的臂:“哪里不舒服?”
“我头疼……”李知意这段时间惯常依赖阿兰,私下说话自没什么顾忌,加上刚睡醒,声音便软得好似在撒娇。
唐文绪哪里见过她这番娇憨模样,心里霎时软了一片,将人搂进怀里,声音都不自觉放轻几分:“头疼就再睡会儿。”
“???”
后知后觉的李知意抬起头,那点粘稠的睡意立马飞到了九霄云外。她眨了眨眼,好似在确认眼前是不是幻象。
“侯爷?”
“嗯”他哼了一声作为应答,熟悉的味道令人安心和喟叹。
“侯爷怎么回来了,听说楼焕被擒了,事情可还顺利?侯爷有没有受伤?”
唐文绪难得听她一连这么多问题,一件件答她:“才押送楼焕回京受审,雁西一切事好,本侯无碍。”他将下巴抵在她肩头,贪心地盯着她玉润的侧脸:“夫人还有什么想问?”
李知意被脖子上的呼吸弄得有些赧,想要起身,又被揽了回去。
唐文绪紧了紧手臂,嘀咕:“怎么好像胖了点?”
李知意本来因睡不足而头疼,正有些起床气,闻言哼笑了一声:“侯爷这就嫌胖了,日后可怎么办。”
唐文绪笑道:“嘴好利。”
李知意给他噎了一噎,干脆不说话了。
唐文绪本见她侧过头去,嘴角绷紧,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样子:“生气了?”
“……”本也没什么,给他一说破,霎时没了台阶,李知意更不想说话了。
“夫人,梅花羹好了,加了蜂蜜。”因为李知意最近爱吃甜,所以厨房什么糕点材料都是齐备的,很快阿兰就弄好了。
唐文绪见那碗飘着厚厚一层蜂蜜的梅花羹,顿时觉得嗓子里都在发齁:“怎么大早上吃的这么甜。”
李知意刚在阿兰伺候下洗漱完,慢悠悠走到桌前,闻言轻飘飘看了他一眼:“自是要多吃些,吃成个圆球才好。”
唐文绪觉得自己真是魔怔了,她连连呛他,他却觉得心里的欢喜涨得发慌,无处发泄,只想将人拉到怀里揉搓一番,紧紧拥在怀里才算舒坦。唐文绪不是个喜欢隐忍的主儿,所以他这么想,便要这么做。
他才要起身,对面的李知意舀起一勺羹准备往嘴里送,脸色肉眼可见地难看起来。
“快拿开。”她捂住口唇,将勺子一放,往后仰了仰,好似羹里有什么可怕的东西。
“夫人,这羹不合胃口吗?”阿兰疑惑,她平时用的一模一样的做法用量,除了蜂蜜的量不同,应当没什么区别才是,而且夫人最近明明很爱吃的。
唐文绪也走过去,拿起梅花羹嗅了嗅,是一碗有点甜过头的梅花羹,并没嗅出什么异常。
那甜腻的味道随着他的动作又散开,熟悉的恶心感在胃里汹涌,李知意再也忍不住,冲进里间的屏风后干呕起来。她胃里没什么东西,除了苦涩的胃酸,什么都没吐出来。
唐文绪忙跟过去,才到屏风外,便听里头的人儿呕到带了一点哭腔:“别进来”说完又是一阵干呕。
唐文绪哪会听她的,跪坐在李知意身侧,替她顺着背。
李知意没力气管他,横竖都是这幅样子,看到就看到吧。
她浑身失了力气,往旁一倒。
唐文绪接过她软倒的身子,一番折腾下来,她眼泪都流了几道,脸儿和鼻头通红,好似被谁欺负的凄惨。他摸了摸怀中,没摸到帕子手巾之类的物事,便拿袖子抿去她的泪痕,又擦了擦她的唇角。
唐文绪疑惑:“怎么会这样?孙先生没有开药吗?”
李知意一时竟不知他是真傻还是装傻,茫然地回了一句:“害喜怎么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