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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看向围墙上的老兵,高喊道:「开门!
我把你们主子要的人带来了!」
营门开了。开门的老兵用他那已经混沌的眼睛打量了一会龙纪,便道:「嗯,
进来吧。」
他将龙纪和身后用铁链铐住的斗篷人引至主厅,其余甲士各自散去。
龙综和夏瑾就在那里等着他们。最惊讶的人自然是夏瑾。
「马七?」当龙纪走进屋中,夏瑾不由自主地惊呼了一声。
龙纪对这声轻呼充耳不闻,仿佛根本不认得这名字。他的眼睛只是死死盯着
龙综。
夏瑾看着龙纪,又看着龙纪身旁那身披斗篷、被镣铐紧锁的人。她猜到那人
便是夏谦……一时之间,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该对龙纪抱有何种感情,究竟是感激
他的救命之恩,还是怨恨他将自己的弟弟拖入火坑。
「你来了?你身后之人,应该就是杀害师傅的凶手了,对么?」
「不错。」
他没有再称他师弟,他也没有再称他师兄。二人交谈的语气,犹如两个最熟
悉的陌生人。
龙综对屋中其余几位护卫下令道:「你们都出去吧。」
「陛下,我们还是……」
「无妨,他没那么容易杀死我的。你们听令行事。」
「……是」
他看着自己最后的亲信离开,却像是松了口气。
「为他解开镣铐吧,」龙综一边说着,一边从身旁拿起两把金刀,并将其中
一把褪去金漆的递给龙纪,「我和他,各用一把,单打独斗,直到我们其中一人
倒下。但愿他从夏师叔那里学的武功不会太差。」
龙综接过了褪漆金刀,并解开了那人手上的镣铐,却并没有将刀递给他。
「你还在等什么?」龙综冷冷道。
「夏谦杀了师傅,因此你想要再杀死夏谦为师傅报仇,是吗?」
「这不是报仇,」龙综回答道,「我很清楚,师傅对杀死师叔之事一直耿耿
于怀,他是自愿选择了葬身于夏谦之手。我对他并没仇恨,也不配有仇恨。我此
生没能做成一件事,我看着自己不断从一个笑话变成另一个笑话。我的一生除了
遗憾以外,什么也没能剩下。而现在,我至少可以为这世上唯一在乎我的师傅,
尽完作为徒弟的最后一件义务。」
龙纪打量着眼前早已陌生的师兄。细细算来,龙综应该还不满三十,面容依
然年轻甚至俊朗。可是他的神情已毫无生气,整个人已如风中残烛。龙纪又回想
起曾经他自称天子之时,那趾高气昂、生杀予夺的模样,与如今的他俨然判若两
人。他手中抓着的金刀依然闪闪发亮,但他的双眼已是黯淡无光。
显然,他现在的样子,已根本无法杀死任何人。
「的确,你根本不是在寻仇——你是在寻死。你只是希望让夏谦杀了你,这
样便算是体面的解脱了,是么?」
「呵呵……」龙综只是轻笑了几声,竟没有反驳,「是又如何?莫非你希望
我好好珍惜自己的性命、杀掉夏谦?」
「你要的人,是杀害师傅的凶手,对么?」
「当然!」
「那么我带来的,便是你要的人。」
「什么……你说什么?」龙综吃了一惊,这一次他听懂了龙纪的言外之意,
转头看向龙纪身旁那披着斗篷的人,「莫非他不是夏谦带来?那此人是……」
「呵呵呵……阁下一口咬定杀死那人的是夏家少爷,多少也有些太过武断了
吧。」那斗篷人忽然开口笑道。这一次,不只是龙综,就连夏瑾也要大吃了一惊
——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而且她认得这声音。
云鸢褪下身上的斗篷,显露出一张倾城的绝美面容,冲着龙综和夏瑾妩媚地
笑着。
「你……你是何人?」
「奴家不过是凤凰楼的一个婊子,阁下贵为皇亲后裔,就不必屈尊问奴家的
名字了,」她依旧笑吟吟的,「阁下只需要知道,奴家便是您要找的杀人凶手便
是。」
……
几日前,凤凰楼中。
「嘿,姐姐,你看见那个老头子了吗?」
「你是说坐在角落里的那人?他怎么了?莫非昨晚欺负你了?」
「若是我要把欺负过自己的客人都给你介绍一遍,那怕是讲到明年开春也讲
不完。」
「那他有什么特别的?」
「姐姐莫非还不知道吗?他已经在这楼里住了好几天了,一整天都住在这里,
几乎没出过凤凰楼……偶尔他也会稍微出去一会,但没过多久又会回来。可是这
几天里,他吃的是最便宜的饭菜,睡的是最底层的房间,没点过一个姐妹,也没
去楼上看过一次花魁。他甚至连酒都没有喝过一杯。」
「哦?那妈妈竟然没有赶他走么?」
「这就是有意思的地方了。尽管如此,他的出手却阔绰得很。每次妈妈过去
向他搭话,他就甩出一锭银子叫别烦他。之前我趁着闲工夫偷偷想过去勾搭勾搭
他,他却只问了我一堆莫名其妙的问题,我答不上来,他便皱着眉头打发我走了。」
「他问你什么?」
「他问我一些关于真龙现世之类的事……我本以为他跟那些外地客商一样,
是听了那些传闻来龙升镇玩乐的,便和他讲了讲龙升镇的传说故事之类。可是他
听了之后挺失望的,还说这些他已经听过很多遍了。到最后他便只是坐着不动,
一个字也不肯再和我说了。」
「他还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么?」
「姐姐那几天陪夏小少爷去游船了,自是不晓得。这老头子刚来的那两天,
他可不像现在这样整日呆坐着,而是把我们凤凰楼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地转了个遍,
口里念叨着些古怪的话,惊得姐妹们和其他客人大呼小叫,弄得我们给客人连连
赔礼道歉。那时候妈妈本就该赶他走了,但他竟然随手就掏出了几块金子,说是
只要让他留在这,多少金银他都拿得出。妈妈一向爱财如命,见了真金哪还管什
么真龙假龙,就什么都依他了。好在如今他却不闹腾了,倒能白白拿他的好处。」
「呵,这不是挺好么,那你们还有什么不满的?」
「这么奇怪的人,云鸢姐姐就不奇怪他想干什么吗?」
「依我看,他倒是平平无奇得很。」
「哈,云鸢姐姐自然见多识广、阅人无数。不过昨天我们几个姐妹闲来无事,
便打了个赌,说谁若能把这呆老头勾搭到床上去,其他人就输一个月的花红给她。」
「这么说来,你们应该都失败了?」
「嗯……连花魁姐姐都失败了。对了,我听说那夏小少爷又被夏夫人大骂了
一顿,如今被禁足在家,只怕暂时不能来了。不如你也试试如何?」
「呵呵。那看样子,她这花魁之位也该换人了。」
「连妈妈都这么说……妈妈说,若是真谁能拿下这个怪客,就把花魁的头衔
转交给她。若是到头来参加赌约的人都失败了,那所有的花红就全归妈妈一个人
了。」
「哼,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得不试上一试了。你且替我向妈妈说一声,这两
日不要为我安排接客,我自有法子拿下他——另外我再加些筹码,若是我失败了,
明年我便白白为她卖身接客一整年。」
……
龙适喝下了最后一口面汤。他叹了口气——现在依然没有打听到有真龙的消
息。
「藏污纳垢、纷扰喧哗的地方……再也没有比这里更合适的了。」他环视着
四周寻欢作乐的人们,心中不由得悲愤起来。他无法理解,这里的许多人,都比
他更加年轻、更加富有。可是他们却宁可将珍贵的青春与财富,浪费在无休无止
的肉欲欢愉上。
他还听说,如今夏云归的儿子竟是这镇上最有名的不肖败家子。他既无大志,
也不勤劳,整日不务正业,也和这周围的人一般,白白在这凤凰楼中挥霍着家中
留下的丰厚财富。这让他的心中无比痛苦。
「可笑,可怜,可悲……」他低声骂道。
「嗯?这是谁惹客官不高兴了?」一个悦耳的女声忽然在他耳边轻轻响起。
龙适回过头,却见一个美貌女子正弯着腰,笑吟吟地凝视着他。
「我没有叫婊子来,不要烦我!」他不耐烦地从怀中摸出一块碎银,摔在桌
子一脚,「要赏钱的话,就拿走。别再过来了。」
那女人却没有拿钱,也没有说话,只是撅着小嘴、睁大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
好奇地打量着他。那目光看得龙适浑身不自在,让他不由得把头撇到一边去。
「还在等什么?让你滚,没听到吗?」
龙适握着拳头,盯着墙壁看了一会。当再回过头时,那女人已经不见了,而
那块碎银还是放在原处没有动过。
接下来的一整天,龙适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感觉到有一股目光在暗中偷偷地
看他。有时是来自柱子之后,有时是来自屏风之后,有时则是直接来自背后。有
一次他偶然抬头,忽看见那女子倚靠在栏杆上,用胳膊支着脑袋,正看着自己出
神。当两人目光交汇时,那女子却吃了一惊,羞涩地转头跑开了。
当晚,那女子跟踪到了龙适的梦中。
第二日,当龙适再次在角落的桌边用餐时,那女子又来了。这一次她却什么
也没有说,只是笑嘻嘻地看着他。
「你究竟要干什么?」龙适说道。这一次他却没有昨日那般不耐烦。
「我只是挺好奇的。别的客人都玩得很开心,你为什么每天只是一个人呆着
呢?」
「我……」
「先等一等,让我猜猜看,」她笑嘻嘻地打断了龙适的话茬,继续道,「既
然你不喜欢别人陪着你,那么你应该是个喜爱清净的人。可是,喜爱清净的人,
是绝不会无缘无故跑到这里来玩的。所以……」
她故意停在这里不说了,坏笑着凝视着龙适。
「所以什么?」
「客官是要我说出来么?所以您这次不打算赶我走了是吗?嘻嘻……」
龙适愣住了。
「好了,不逗你了,」云鸢接着道,「我猜,您一定是为了找一件对您很重
要的东西,才来到这里的。对吗?」
「哼,这种事可不难猜。你只是想说这些吗?」
「我还知道,你要找的东西,一定是别人都不会轻易拥有的东西——我看得
出来,你和其他的客人完全不同,所追求的,一定也是那些凡夫俗子们不敢想象
的东西,我说的可对?」
云鸢注意到这位客人的眼神有了一丝动摇,他的手也开始颤抖。她轻轻挪了
几步,弯下腰,将嘴唇靠在他的耳边轻声道:「可以告诉我你在找什么吗?说不
定我也可以帮你找找看呢!」
说完,她退了一小步,以期待的目光注视着他,就像一个天真烂漫的孩子。
但龙适依然没有动。他打量了云鸢好一会,终于开口道:「如果我告诉你,
我在找一条真龙,你相信吗?」
「嗯?哦……」云鸢的表情竟显得十分失望,「只是这样而已么?来龙升镇
的人,都说想要见一见真龙现世的景象。可惜,如今我们都还无缘亲眼一睹呢
……」
「不!我跟那些人不一样!」龙适听到这里,忽然怒不可遏地一拍桌子,将
云鸢吓了一跳。远处的老鸨看见客人像是发了脾气,便靠近了几步,云鸢却偷偷
使了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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