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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辞树听到这话,当即反问道:“我能对你做什么?”
秦灼原本就是随口一说,到了嘴边的‘你什么时候如此这么关心我了?竟然还在我睡着的时候帮忙盖狐裘’还没来得及说出口。
花辞树趁着人家睡着的时候,伸手去摸人家的眉眼,虽然也没摸到,但难免有些心虚。
他面上倒是掩饰得极好,丝毫不显,当即又道:“你觉着我会对你做什么?”
秦灼本来就也没觉得有什么,只是嘴快才问的。
但花美人这连着两句反问,反倒显得有点不太对劲。
初五蹲在她边上,一直朝花辞树哈气。
像只护主的大狼狗。
秦灼怕他又冲过来伤人,连忙先把这少年摁住了。
她一时没来得及回花美人的话。
“我看你睡糊涂了!”这人扔下这么一句转身就走。
“那个花……”秦灼一声‘花美人’差点就脱口而出,担心外头有人又连忙止声。
在开口时直接省去了称呼,“我没别的意思,真没有!”
花辞树没理她,打开门出去了。
外头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屋檐下挂着的灯笼被狂风吹得摇摇欲坠,火光半明半灭的。
飞雪在这门开合间呼啸入屋而来,秦灼被冻得一个激灵,瞧见花辞树先前的狐裘还裹在初五身上,不由得有点心情复杂。
花美人看着文弱清瘦,却抗冻得很,这么大的风雪,他穿着单薄的衣衫行走其间,依旧身姿翩翩,愣是脖子都没缩一下。
秦灼这般想着,收回目光看着蹲在自己边上的初五。
后者发觉她在看自己,便也抬头看向她。
两人四目相对,安安静静的。
一个不知道说什么。
一个还不会说话。
秦灼有些发愁想这回花辞树为了救自家爹爹既冒险又上心,方才自己还胡乱说话惹他不高兴,这下要怎么谢他给他赔不是才好?
“初五……”
“初五!”
采薇和杜鹃一边喊着,一边匆匆往这边来。
“初五在我这。”秦灼闻声望去,起身朝窗外急急忙忙追寻而来的两个小婢女道:“雪天路滑,你们别跑,走慢些,小心摔着。”
“小姐!”采薇和杜鹃瞧见她在这,如见救星,当即放慢了脚步朝这边来。
杜鹃跑得急,发髻都有些乱了,进门时气息也很急,还不忘同秦灼说他们那边发生了何事,“您一整天都没回来,我们给初五喂吃的他也不吃,原本是一直关在房里的,他忽然闹起来了,撞翻了屋里好些东西,还惊动了大夫人!”
“大夫人说行宫里的东西都是皇家的弄坏了开罪不起,让侍卫进去把初五关回笼子里,结果那些人都制不住他,他就跑出来了……”
“好好好,我知道了。”秦灼轻声道:“你先歇会儿,一口气说这么多话,也不怕岔了气。”
采薇紧跟而至,打量了这屋子一眼,瞧见榻上昏睡着的秦怀山,有些担忧地问道:“小姐,二爷他没事吧?”
秦灼回头朝榻上看了一眼,异常肯定地说:“肯定会没事的。”
采薇是个有眼力见的,当下便没有再多说什么,只问:“小姐饿不饿?奴婢去给您弄些吃食来吧。”
“好。”秦灼看向窗外,瞧见先前三公主留下给她使唤的那两个侍女也回来了。
去跟长宁侯府的人传话用了这么久,想来也是折腾也够呛。
外头天色已沉,她想着这两个人还是支开的好,若是待会儿爹爹醒了,她还得把花辞树喊过来。
加上花美人也在这屋里待了一下午,什么都没吃,又是生着气走的,只怕回去了也没什么心情进食。
秦灼当即又道:“对了,叫上那两个一起去,多弄点吃的来,给对面屋子的颜公子也送一些。”
“是,奴婢这就去。”采薇应声出门而去,把迎面而来的两个侍女一块领走了。
杜鹃留下,看着不久之前闹起来十来个侍卫都制不住,险些把整个屋子都拆了的狼少年,这会儿被秦灼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头,有点不爽又强忍着不反抗的样子,震惊极了。
“你刚还张牙舞爪地干翻了十几个侍卫呢,怎么到了小姐这里就这样啊?”杜鹃忍不住道:“你连话都不会说,还有两副面孔呢?”
初五不理她,默默转过头去。
秦灼有些忍俊不禁,“大夫人知道初五在我屋里,只怕气坏了吧?”
“可不是。”杜鹃说:“大夫人本就因为听到皇帝遇刺、二爷受伤的风声心惊胆战,小姐屋里忽然又冒出一个要拆屋的初五,气得险些晕过去……”
秦灼点了点初五的额头,“你啊,下次可不许这样了。”
初五似懂非懂,悄悄从榻沿往里头挤了挤,趁着秦灼已经起身,占了整张美人榻。
狐裘裹在身上很暖和,他忘了先前自己是不愿意要这玩意的,这会儿直接整个身子都在缩在里头,心满意足地眯了眯眼睛。
杜鹃见状,不由得问道:“那还要把初五弄回去吗?”
“不必了,就让他在这里待着吧,我亲自看着,闹起来也制得住。”秦灼看了初五一眼,收回手理了理衣襟和袖子,走到榻前看着一直昏迷的秦怀山。
花辞树来施了两回针,爹爹虽然一直昏睡,但呼吸已经逐渐平稳,想来用不了多久就会醒了。
初五恨不得整个都窝在狐裘里,只露出一双蓝色的眼睛滴溜溜地看着她。
“二爷怎么就伤着了?”杜鹃走到秦灼身后,小声道:“今早皇上遇刺的风声便传地满行宫都是,小姐,咱们二爷在这,也没个大夫来看看,是不是皇上那边不太好……”
秦灼回头看了小婢女一眼。
“奴婢失言!”杜鹃立马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不该咱们知道的事,只当做不知道便是。”秦灼说着,想到三公主至今没派人来支会一声,想来是皇帝那边真的有些危急了。
按照她前世的记忆,兴文帝大约还有两三年好活。
原不该这么早就没了的。
可惜重来一次,已经有太多事变得截然不同,她一时有些不太确定皇帝到底会不会死在这里。
兴文帝虽不是什么明君,这几年还昏招频出,可龙椅上有人坐着,总是能让那些魑魅魍魉的有所收敛的。
若是龙椅上坐的那个人忽然没了,势必会造成江山动荡。
而且还不知道此次行刺是谁在幕后主使,究竟所图为何。
这些都还没弄明白,简直一团乱麻。
秦灼抬眸看向窗外。
檐下的灯笼摇摇晃晃,火光拂过地上积雪与屋檐上的寒霜。
狂风卷着飞雪在空中呼啸而过,飘过重重屋檐,穿廊而过到了众人齐聚的殿前。
“皇上到底怎么样了?”
“这都十几个时辰过去了,太医怎么还没一句准话?”
一众王孙大臣挤在门前焦急万分地议论着。
一开始的时候,太医院的人进进出出的,端出一盆盆的血水,担心万分的嫔妃们当场晕过去好几个。
后来,太医们都在里头忙忙碌碌地不出来,老大臣们忧虑不已,守在这里不肯走,有些撑不住的都被扶去了偏殿歇息。
只剩下谢无争和晏倾还有像荣国公安石毅这样的心腹大臣继续在这守着。
安贵妃和高妃他们都在另一边的偏殿里等着,萧婷和萧雅轮番出来看一看,宫人内侍们换着来等消息。
所有人的神色都有些凝重。
皇帝还未立太子,原本最看重的二皇子萧顺成了废人,刚找回来的三皇子又在狩猎场里受伤只能卧床休养,起不了身。
唯一一个还好端端在这的皇长子,偏生是最不受皇帝喜欢的。
这要是皇帝真的有个万一,还不得马上天下大乱?
众人有不断窃窃私语的,也有如谢无争和晏倾这般一言不发的,更有安石毅这般心里思忖着接下来的路要怎么选的。
风吹雪落,天色越来越暗。
暗到极致,又一点点悄然亮起。
不知不觉间,又一夜过去。
众人在门前冻得快受不住了,哪怕有屋檐挡雪,头发还是结了一层薄霜。
“皇帝到底如何了?”安贵妃从一旁的偏殿里走出来,她满脸焦急之色,似乎是实在等不住了,直接就要推门往殿内去。
萧婷跟在她身侧,还有一众宫人内侍随行。
大臣们纷纷朝两旁退开,侍卫们也有些不太敢拦她们,只低声劝道:“张太医说了,太医们正在极力救治,旁人不可入内打搅。”
“本公主和母妃也算是旁人吗?”萧婷是最不怕对上这些人的,越上前去不悦道:“太医只会让我们等等等,这都等了一天二夜了,还是什么都不说,急都急死了!”
三公主母女带了这个头,高妃和另外几个后妃们就全都过来了。
个个都说自己如何如何担心皇帝,闹着要进去看皇帝,仿佛不让进去,她们就能急死在门前一般。
闹得不可开交之时。
殿门忽然从里面被人打开了。
累得满头是汗的张太医站在门后,看向众人,“皇上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