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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特殊的人。确切来说,是他梦中的一个朋友,他会梦到他们在一起的一些事情,热闹的中学生运动会,胡同口骑着自行车赛跑……
他有时候觉得很熟悉,有时候却又觉得很陌生。甚至,有时候都很难想起他的名字,有时候也记不起他的长相……但他却觉得这个朋友离自己很近,每次想起他的时候,他都倍感亲切。
仿佛有一个声音在告诉自己,他一直都在自己的身边。
他不大记得他的地址了,他努力地回忆着有关他的情况,一点点的,想的脑子生疼。后来他干脆不想了,就把信先写好,折起来,放在信封里,他印象里记得这样的一个地方,他把模糊的地址写在了信封上。
罐头写好两封信之后,工工整整地拿起信来,走了出去。门口,正好撞见了老猫,老猫问他,“罐头,你干什么去?”
罐头扬了扬手里的信说:“我去给战友们寄信,告诉他们我要结婚了。”
“要我陪你一起过去吗?”老猫问。
罐头摇摇头,“不用了,我把信塞到邮筒就行了。寄过信后,我还要去接夏天。”
“嗯,路上注意安全。”老猫点头,示意让他去了。
随着网络电信的普及,镇子上的邮筒大部分都已废弃,不过邮局门口还有个邮筒可用。邮局离火锅店不远,老猫也就没跟过去。
罐头刚走后不久,一辆大切诺基呼啸而至,车子在“夏天火锅店”门口刹车,轮胎摩擦地面发出一声怪叫。
捞仔按下车窗,指着火锅店说:“老大,就是这家店。那个小子平时也住在这里。”
马格南没有摇下窗户,透过玻璃观察着火锅店。火锅店不大,处在街角不显眼的位置,这个时候还不是饭点,火锅店门口显得很是冷清。
“老大,要不要我炸了它?”哑巴扭过头看着马格南,打着手语问。
“暂时不用。”马格南打着手语回他。哑巴点上一根烟,盯着火锅店。
“走。”马格南道。
捞仔发动车子,哑巴将烟蒂摔下,地上弹起一阵火星,车子碾压着烟蒂绝尘而去。
老猫并未注意到外面的这一幕,此时他正在屋子里收拾着东西。
罐头和小茜就要结婚了,他们即将开启新的生活,对于他们来说这将是全新的开始。老猫知道,在罐头以后的生活中,自己的角色将弱化,而小茜将承担着更为重要的角色。
上次罐头失控的时候,他告诉了罐头实情,他说:“我们都无法回到部队了,但我们永远都是一名军人!如果祖国需要,我们时刻都会奉献出自己的一切。”
“军人,并不意味着要一辈子都穿上军装。相反,很多人并不能穿一辈子的军装,但我们身上的军人本色却是永远不变,我们‘忠于祖国和人民’的誓言永远不改。”
罐头听着这话的时候,流下了骄傲的泪水。
虽然罐头在面对这个事实的时候,有些失望和失落,但他还是接受了现实,罐头比自己想象的要坚强。小茜说的对,自己不能一辈子都瞒着罐头,那样做的话,既是对罐头的不负责,也是对自己的糊弄。
他不想这样下去,索性将实情告诉了罐头。
从罐头这些天的表现来看,他已经慢慢地在接受这个事实。因为罐头对老猫说:“军装不仅是穿在身上,更是穿在心中。”
小茜和罐头的婚期暂定了下来,时间在半个月之后,地点小茜和罐头定的,在离清水镇不远的一家小教堂。
罐头要结婚了,自己该给他准备一份什么礼物呢?老猫在想着,其实他已经设想了很多种礼物,但自己又都推翻,觉得不合适。
这份礼物不仅仅是送给罐头,更是送给他们两个人的。这份礼物,可以不贵重,但一定要有意义。
老猫开始翻箱倒柜,看看自己有没有什么珍贵的东西,如果有的话,他会毫不吝啬地送给罐头。
可自己有什么呢?老猫在想着,他把床底的一个皮箱拉出来,吹了吹上面的灰尘,打开,里面放着不少东西,有望远镜、臂章、照片,再翻着,还有一套折痕整齐的军礼服。
老猫捧起这套军礼服,端详着、浮想着。这套军礼服是兽医送给他的,他离开部队的时候,兽医说没什么好送的,就把这套礼服给了自己。
跟常服不同,礼服上采用双排扣设计,加了宽袖绶带,同时还有袖标等小局部的改动。
他看着这套军绿色的礼服,上面的松枝叶领花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了熟悉的一幕,倏忽间,仿佛回到了那个热血的战场……
暴雨如注,长刀特训营地,枪声不断响起,20多名依次在教员的嘶吼下通过铁丝网。铁丝网上挂着防爬刺,稍不留神,后背的衣服就会被刮破,不少人爬下来一圈,背部血肉模糊一片。
“集合!集合!熬不住的就滚蛋。”兽医和一干老鸟们歇斯底里叫着,他们手里的95式步枪不断地吐着火舌,黄橙橙的弹壳抛落在地。
20多名队员战成一排,高压水龙头喷出的水柱冲向他们,稍微站立不稳,便被水柱冲倒,但周围的人很快扶起被冲倒者。
20多名队员,胳膊挎着胳膊,手挽着手,挺立一排人墙。
“快!一个小组扛起一根原木。”兽医和一干老鸟们依旧大声命令道。
刚刚还在雨水的冲刷下还未缓过来的队员们,转瞬间又要被扛起湿重的原木,奔跑进入满是泥浆的训练场中。
……
脑海中又浮现了那些闪亮的日子,老猫的心久久不能平复,他将礼服叠好,工工整整的放了起来。
他拿起一瓶啤酒,拧开,仰面喝了一口,笑了。
……
郊外,绿荫环绕的一道铁轨,一列老式的列车缓缓驶过。
小茜站在铁轨石基上,两手伸开保持平衡的走着。走了一会后,她感觉要掉下来,急忙喊道:“罐头,罐头,快来扶着我。”
罐头快步跑来,及时抓住了她的胳膊。
小茜在他的搀扶下,继续向前走着。
“罐头,你为什么喜欢夏天?”小茜边走边问他。
罐头挠了挠头,“我记不住了,真记不住以前的事情了。只是记得喜欢,很喜欢。”
“那你喜欢我吗?”小茜停住了脚步,脸转向了罐头这边。
罐头咧开嘴笑了,低头羞涩地说:“喜欢。”
“那如果我不是夏天,你还会喜欢我吗?”小茜又认真的问。
罐头低下头,手捏着衣角,半响没说话。
小茜抬起头,看着远处,眼神坚定,说:“没关系,我不在乎。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爱情如死之坚强,众水不能熄灭,大水也不能淹没。”
呜——!远处,一列火车鸣笛驶来,罐头见状,立刻将小茜抱了下来,火车“哐叮哐叮”的飞快驶过,带过一阵风。
火车过后,罐头将小茜放下,他有些手足无措查看小茜有无受伤。小茜看他惊慌失措的样子,咯咯笑了。
“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你不是夏天,但我喜欢叫你夏天。”罐头认真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黄橙橙的小玩意,是一枚弹壳做的挂坠。
“送给你。”罐头恭敬地递过去。
小茜接过来,看着那枚精心打磨的弹壳挂坠,笑了。
“真好看。你做的?”
“嗯。”罐头使劲地点头。
小茜发现他并不傻,他比任何人都聪明,在感情这件事上,他是最值得托付的人。
小茜撸了撸罐头的脑袋,认真地说:“罐头,我答应做你的夏天,你也要记住,永远不要把我弄丢了,好吗?”
罐头用力的点点头,“我会永远守护你。”
“好,那咱们拉钩。”小茜伸出纤细的小拇指。罐头也认真的伸出小拇指,两根手指勾在了一起。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两人齐声说。
说完,小茜拉着罐头,向前跑去。
(3)
郊外,距离小茜和罐头直线距离不足三公里的地方,一个破败的院子里,马格南一伙正在百无聊赖的打发着时间。
马格南坐在一张旧藤椅上,眼睛似张非张的,看样子像是睡着了,其实他是在想着事情。
捞仔蹲在马桶上津津有味地看着一本色情杂志,厕所的门开着,一阵阵恶臭飘来。但这丝毫不影响哑巴胃口,距离厕所不远的地方,哑巴正用自己那把史密斯威森熊爪刀挑着生蚝大快朵颐,他吃的已经有一会了,旁边丢了不少生蚝壳。
马格南的脑子里在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万坤坚决的态度让马格南知道,想要好好的跟他谈合作已经不可能。本来,他还想着留万坤的命到月底,让他多活几天,待到自己把事情办完之后再解决这一切。
为此,他还精心设定了一个计划,希望在办完这件事后再干掉万坤之类,现在看来已经没有必要了。
既然万坤这么不合作,那只有采取最后一个办法:抢。马格南的信条中没有什么规则,符合自己的才是最重要的利益。
“蓖麻仔那边什么时候能到?”马格南从藤椅上直起身子,对一旁的捞仔问。
捞仔已经从厕所里出来了,他提着裤子,将那本色情杂志夹在腋下,说:“早上打电话给蓖麻仔,说是从缅甸那条路过来,就这几天就能够到了。”
马格南点点头,又接着问:“买家那边都联系好了吗?”
“联系好了,几个买家都已经安排齐了。只要我们这里就位,他们就安排船过来,到时候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捞仔走到了马格南面前,想想又说:“老大,可是码头咱们现在还没有搞好?”
马格南冲他笑了笑,他从藤椅上站了起来,捞仔跟在他后面,哑巴也停止了手里的动作,跟着他过来。
马格南举起手,朝着前面指了指问:“那个方向,是不是清水镇的码头?”
捞仔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点头说:“是,码头就在那里。”
“今天晚上,我们就过去。”马格南脸色平静说。
捞仔打着手语告诉了哑巴,两人对视一眼,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
清水码头,夜晚的码头格外宁静,微风轻抚,码头内停泊的几艘舢舨随浪摇荡,好似一个个摇篮。临着码头边的是一栋漆成白色的五层小楼,这里是码头岸线,也是整个码头调度室。离调度室不远的地方,是整个码头的仓库。
清水镇产一些水果和稻米,每年各种水果、稻米等原材料,都会通过这个码头源源不断的运出。
现在不是收获的季节,属于码头上比较清闲的一段时间。不大码头鲜有船只,到了晚上的时候就更加冷清,码头内的起重机、拖车都歇了,整个码头静悄悄的,只有调度室一楼传来阵阵喧嚣的打牌声。
烂牙仔、阿毛几个人正围着一个桌子上玩着扑克,地上滚落着一些喝光的啤酒瓶,桌子上堆着一些开心果、瓜子等坚果。天气很闷热,几台电风扇不知疲倦的转着,搅动着浑浊的空气,却丝毫也带不来凉意。
阿毛将手里的最后一张牌打出,得意的看着众人,“我赢了。”
烂牙仔一副哭丧脸,他把手里的纸牌胡乱地扔到桌子上,沮丧地说:“不打了,不打了。他妈的!越打输的越多。”
阿毛将一堆乱七八糟的牌重新整理,洗好,又笑嘻嘻说:“给钱给钱。”
烂牙仔瞥了他一眼,骂道:“小气鬼,这点钱在那催催催。”
说毕,他不满地翻了上衣口袋,没找到钱后又开始翻开了裤子的口袋,将最后的几张皱巴巴的泰铢扔到桌子上。临了,还骂一句说:“拿走,真丧气!一晚上一次没赢过。”
烂牙仔也不知道今天怎么这么不走运,从七点钟开始玩牌,到现在几十局也该有了,可他就没有赢过一回。身上的一千多泰铢输的干干净净,晚上回去连买包香烟的钱都没有。
看着阿毛眼睛眯起,跟吝啬鬼一样的数着杂乱的钞票,他就气不打一处来。烂牙仔上前拍了他脑袋一巴掌,嘟囔了的骂了一句说:“你们这群死鬼,把老子的钱都赢光了!”
阿毛挠了挠头,继续数着钱。烂牙仔看着桌子上放着阿毛的一包香烟,伸手拿了过来,揣进了自己口袋,他从里面抠出一根,点着,吸着,出了门。
今天的天气很闷热,从傍晚的时候乌云就开始往下压,像是要把这大地扣住一样。一场暴风雨正在酝酿。
屋子里很闷,烂牙仔待的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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