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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管锥背上背包,坐上罗大佐开的陆地巡洋舰去往积星堆。罗大佐只把管锥放到附近,说自己表面上还是裴万岁的人,不方便公开和管锥、丑人走太近,就没跟着上山,而是自己找地方打猎去了。
管锥一个人背着包上山,再次见到丑人的时候,丑人已经不像之前那么落魄,开荒工作已经基本完成,整个山的东南面大部分变成了黄色的土地。丑人见到管锥倒还是像之前一样热情,也毫无顾忌地说出了自己的不满:“听说你和我爸走得很近,还搞什么替代种植,这是怎么回事?”
管锥想要解释,但又怕泄露计划让梁道安不高兴,也觉得要解释清楚太过麻烦,就回答丑人:“梁氏早晚有一天是你的,我现在帮八爷做的事情,也等于在帮你做,无论发生什么,我始终会站在你这边。你要是相信我,现在就别打听太多。我来是有重要的事情问你。”
丑人对管锥始终心存感激,但他实在不是一个能沉住气的人,又继续追问了几句,管锥甚至没听见他问的是什么,只说了一句:“我想调查梁志的死因。”
一听管锥要调查这事,丑人立即来了兴趣,梁志的死不但使他背上了沉重的包袱,也让他失去了一个兄弟。梁志在世时丑人从未想过接手梁氏,只是一心想着为梁氏做事,平心而论,丑人觉得梁志也是把自己当亲弟弟对待的。这段时间被梁道安放逐,他时常想,若梁志不死,一定不允许梁道安这么对待自己。
调查梁志死因是丑人一直想做而没有能力做的事情,现在管锥要做,丑人自然全力配合:“好,为了这件事,一切东西我都能放下,想问什么你就问吧。”
管锥看着丑人突然不知道从何说起,像是忘掉了之前准备的一箩筐问题,叹口气说:“算了,你就说说梁志死那天的情况。”
丑人一五一十地描述完当时的情况。管锥开始提问:“你确定那天你和梁志是穿着吉利服的?”
“确定。”
“你确定梁志是被远距离射杀的?”
“确定,听枪声至少在另一座山头。”
“你确定和梁志上到山顶不到五分钟他就被爆头了?”
“确定。”
管锥实在想不明白什么人能在三分钟之内,隔着一座山头发现穿着吉利服的目标,并将其精确射杀。要完成这样的射击动作,必须提前做好对弹道环境的测量计算工作,五分钟是远远不够的,除非枪手提前知道梁志的行程。
管锥继续问:“你们那天的行动还有谁知道?”
丑人:“就我哥和我,还有陈汉生知道。”
管锥一拍大腿:“我怎么把他给忘了,听说那天他是在你们后面到的?”
丑人:“他背着一个地图架,我哥说不需要,他非要带着,说是好记性不如烂笔头。他坚持要带就没人再管他了。”
管锥左思右想想不出什么问题,印象里陈汉生似乎是个通信员的角色,他的行为似乎符合他的身份。管锥随口问:“背的是军事地图吗?”
丑人回忆了一下:“我不懂地图,但没记错的话,军事地图都是暗色的,但那天陈汉生带上山的是白色的。”
这个回答像是突然给一串灯泡通上了电,管锥的脑袋瞬间明亮了。在梁志身处的环境里,隔着山头,身穿吉利服,基本是能达到隐身效果的。陈汉生突然背着一张白底地图出现,无疑是直接暴露了梁志,给枪手标定了一个射击目标。
管锥:“我想我知道是谁了。”说完迅速起身,拿起手边的包,指着丑人说:“不要告诉别人我来过,我们说话的内容也不能说,不然杀梁志的凶手你这辈子都找不到。”
管锥说完就往外跑,丑人在身后问:“到底是谁啊?”
管锥边跑边说:“你等着我来通知你去抓人吧。”
管锥下山之后,那辆军绿色的陆地巡洋舰就停在路边,管锥走到车窗边,看罗大佐不在车里,喊了几声也没人应。他急得围着车转了几圈,突然想到罗大佐说这车锁坏了,就伸手试着拉了一下,没想到不知哪里黄灯一闪,车门一拉便开了。
管锥坐进车里以后,按了几声喇叭,事实证明喇叭比人喊来得有效率,罗大佐很快便回来了,之前说去打猎,却什么也没打到。
罗大佐见到管锥倒是很惊讶:“你怎么进来的?”
管锥:“人家不是让你换锁吗?应该是锁坏了吧。”
罗大佐斩钉截铁地说:“不可能,我也试过很多次,没钥匙进不去。老实说,你是不是撬人家锁了?”
看罗大佐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管锥拿起自己的包,从驾驶室下来,坐到后座上:“别闹了,还有很多事要做,先开车回去。”
罗大佐便没再说什么,反正管锥非法开个锁他也不奇怪,上车后左脚放掉制动,右脚踩下刹车,按下点火按钮,车子启动开往新庙。
管锥坐在后座上,从包里摸出了一串钥匙,那是武进刺杀陈汉生那天晚上,他从后来赶到的不明人士腰间拽下来的,那串钥匙里正好有一把带着丰田标志的汽车钥匙。刚才一拉车门就开了,很可能是触发了汽车的“无钥匙进入”功能。再看另外一把挂锁钥匙上模糊的图案,管锥突然想到了借枪那天铁门上的“梅花”牌挂锁。
管锥问:“你这朋友是干什么的,开得起这车?”
罗大佐:“什么都干,但不贩毒,你别见谁有点儿钱就打人家主意。”
“不会是裴万岁吧?”
“不是,”罗大佐扭头看着管锥,“你好奇心越来越重了啊。”
管锥不接话,继续问:“到底谁啊?你神神秘秘的。”
“你肯定不认识,打听那么多干吗?”罗大佐继续绕圈。
管锥不再追问,罗大佐反常的态度让他警惕,但一想到车主与陈汉生之间很可能存在某种关联,就让他感到兴奋。
车在山区跋涉的时候,天空不知不觉间从艳阳高照变成了乌云压顶,雨很快下得又急又快,雨水顺着车窗流向地面。风吹动树,远处的山随着树摇摆,路边很快出现一条流淌着黄色污水的小溪,流速很快,似乎在跟罗大佐飙车。这样的天气下,坐在车里是一件让人感到幸福的事情。但这一路两人谁也没有说话。
车子到新庙时雨已经停了,或许这里根本就没有下雨。罗大佐直接开进了城边一家修理厂,罗大佐和管锥两人下车。修理厂的人明显是知道他们的来意的,罗大佐只是将钥匙递给他们,就和管锥一起走了。两人似乎有某种默契,明明已到晚饭时间,却没人提出一起吃饭,他们各自回家了。
管锥到家之后只一杯茶的工夫就出门了,出门后直奔刚才的修理厂,在修理厂门口就能看到那辆陆地巡洋舰还停在院子里。管锥在门口按了一下手里钥匙的锁车键,车身黄灯闪烁,说明管锥手里的钥匙的确能够操控这辆车。
管锥凭着记忆,一路找到上次罗大佐带他去的第一个借枪的地方,上次来这里没有人。这次来是夜晚,黑乎乎的院子依然看不到任何灯光,四米高墙让这里与世隔绝。管锥用电筒找到地上的轮胎印,跟丁卓以前开的帕杰罗是同样的grandtrek越野轮胎花纹,而那辆陆地巡洋舰也是这样的花纹。
管锥走到门前,检查了门上的挂锁,发现锁已经被换成了一把新的,虽然有点儿失望,但管锥依然想尝试一下,可钥匙却连插都插不进去。
无奈之下管锥只得回到住处,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这么下去只要那辆陆地巡洋舰被人开走,如果罗大佐不说,这条线索就算断了,可到现在连车主到底是谁都不清楚。不过他总觉得答案已经在自己脑子里了,只是被遗忘在某个角落里,还没有被发现。
管锥仔细地回忆从武进在医院刺杀陈汉生开始,至今为止发生的所有和那个神秘人有关的一切。
这个人和陈汉生有着某种紧密联系是可以肯定的,而陈汉生是害死武进的主要嫌疑人之一,但当时的推断是陈汉生没有能力设那么大的局去害武进。如果是这个人帮助了武进呢?这个局里,主要的执行者之一便是被杀死的“梁哥”。
管锥猛地从床上弹起来,他想到了。在杀梁哥之前,罗大佐和梁哥的对话中,曾无意提起过一个叫歌丹的人。
想到这儿,管锥几乎是从床上跳起来的,随手套上件衣服就出门了。到了罗大佐住处附近,管锥在楼下止步,抬头往上看了看,转身继续朝酒肆去了。
管锥可以确定,这个歌丹绝不是无名之辈。查这种信息最快的渠道是通过酒肆李让丁卓调查。
酒肆李冷着脸开门,把管锥拉进地下酒窖,开始咆哮:“有什么事不能白天说?你这时候来很容易被人跟踪你知不知道?”
管锥:“我绕了好几圈了,没被跟。我现在来是有要紧事。”
酒肆李拿起抹布擦酒坛子,不看管锥:“有什么事你快说,我年纪大了,还要睡觉。”
管锥:“转告049,让他查个叫歌丹的人。”
酒肆李抬起头问:“查他干什么?”
管锥反问:“你知道他?这个人很可能跟武进的死有关。”
酒肆李惊得把擦洗的酒坛掀倒在地:“武进死了?”
管锥这才知道酒肆李并不知情:“049告诉我的。”
“什么时候的事?”
“上次武进被我们从那个假派出所救出来,回去之后没抢救过来。”
酒肆李愣了愣,接着“哦”了一声,从地上捡起抹布,扶起酒坛继续擦,说:“歌丹这个人我听过一两次,听说跟楚隆走得近,不过都是些传闻。我让049帮你查查确切消息。”
管锥对这个歌丹的消息如饥似渴,追着问:“说说你知道的那些传闻。”
没想到酒肆李把抹布砸在桌面上吼起来:“都说了是传闻!传闻!传闻!要我说多少遍你才知道是传闻!一个不确切的消息能害死人的,你知不知道!我不是说了让049查!你为什么还要问!为什么!”
管锥被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地逃出酒肆,临走时候丢下话:“派人盯着东城修理厂的那辆军绿色陆地巡洋舰,有什么消息立即通知我。”虽然管锥表现得像是见了阎王一样,但这是一种在安全区域内的恐惧感,自从离开丁卓以后,就很少有人能让他产生这种感觉了。管锥渴望这种恐惧感。
从那之后,他每天只敢远远地看一眼酒肆门前的桌子。五张桌子代表一切如常,若是桌子变少,则需要管锥找时间去一趟。桌子越少事情越紧急。如果桌子变多,则管锥需要离开新庙,越多事情越紧急。最多可以摆十张桌子,那时候管锥需要不管不顾地扔下一切,然后利用所有可能的办法离开新庙。
第三天管锥才见到酒肆李门前的桌子少了两张,天黑以后,管锥摸到酒肆李门前,犹豫了一下,怯生生地敲门。即使做足了心理准备,在门打开见到酒肆李的一刹那,管锥还是后退了一步。
酒肆李把管锥让进门去,锁上门,把抹布扔到桌子上说:“歌丹,还有一个名字叫昂登。这几年用昂登的名字帮楚隆做了不少事情,在新庙用歌丹这个名字,除了吃喝嫖赌之外,基本上是个独来独往的人,据说南北联盟军除了楚隆没人能直接联系到他。”
“只有这些?”管锥问。
“说是有一张照片,但我还没有收到,明天,最迟后天会有人送过来,到时候你再来取。”
“明天才到?”管锥略显失望。
酒肆李突然脸红脖子粗,鼻翼急速翕动:“你也是干这行的,不懂考虑一下信源风险吗?光考虑自己的这点儿事。不管是明天还是后天,都是冒着杀头的风险弄来的。”
管锥被噎得哑口无言,再一次落荒而逃。
隔天下午,管锥见酒肆李门口少了一张桌子,管锥进屋后还没来得及开口,酒肆李擦着柜台头也不抬地说:“照片在柜子上那卷卫生纸里,你连那卷纸一起拿走。”
管锥双手插在裤兜里,像个犯错的孩子般靠在门边半天没说话。酒肆李见他半天没反应,抬头训斥道:“还不滚?”
管锥摇头晃脑了一阵,支支吾吾地说:“昨天的事……对不起……是我太心急了。”
酒肆李又把头扭回去继续擦洗厨具:“不用道歉,大家都有自己的任务。”
管锥讨了个没趣,反倒放松起来:“好好好,反正我昨晚憋到现在的话已经说了。我没吃午饭,给我一碗米线。”
“三块。”酒肆李依然没有抬头。
“这是五块,不用找了。”管锥把一张五块的纸币重重地拍在了桌面上。
酒肆李被声音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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