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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示说:“270公斤啊,我记得我刚来的时候,八爷你给我五公斤我卖了十多万呢。要是那时候卖就好了!”
梁道安摇了摇头,突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转头看着管锥,一脸疑惑地问道:“那时候我给你的货你卖给谁了?”
“叶尘啊。”管锥漫不经心地说道。
梁道安说:“这个名字我倒是有点儿耳熟,我记得你说这人是勐腊的?”
“是啊,我那时候就跟你说过,我记得当时罗大厨也在场。”管锥看向罗大厨,罗大厨却面无表情,像座雕像似的,完全不为所动。
梁道安说:“你现在试试联系这个叶尘,问这些货他要不要。”
管锥摇摇头说:“我很久没联系他了,现在我们这么急着出货,我担心他不一定敢要。”
刁毛辉也帮腔说:“这么急着卖,一般人确实不敢要,而且这么长时间没联系,这个人可不可靠都不好说了。”
梁道安盯着刁毛辉:“指望你安排,你安排好了吗?我这三九品的货,你给我卖出了黄枇的价格,最后还有这么多没出手。指望你找个向导,人却带着货跑了。你找的飞机呢?成废铁了,白送给人一块地!”
这次发火是梁道安对刁毛辉最近所有不满的集中爆发,刁毛辉也不敢再说什么。梁道安又对管锥说:“你还有他的联系方式吗?”
管锥说:“电话我倒是有一个,但是不知道能不能打通了。”
实际上管锥确实还记得那个号码,但当时是梁道安送给管锥货,管锥假装卖给中国买家才有的这个号码,现在八成已经作废了。管锥的想法是梁道安如果让打这个电话,那就打过去,如果打不通,那管锥可以向梁道安提议亲自去勐腊找人,这样才有可能把梁道安骗进去。
“你试试看。”梁道安说。
管锥手朝刁毛辉比了比:“那……”
梁道安说:“把你那什么卫星电话给他用。”
刁毛辉苦口婆心地劝梁道安:“八爷,咱们没有时间了,再耽误我们就走不掉了。”
梁道安愤怒地质问:“走不掉是谁的错!咱们现在光靠两条腿能走多远?”
刁毛辉再不敢说什么,只好拿出电话交给管锥。
管锥接过电话,拨通号码,当着刁毛辉的面打开了免提,并把声音开到最大。电话竟然是通的,“嘟”了三四声之后,电话那头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
“喂。”
“我是管锥。”管锥说出这句话时的心理十分复杂,对方只要具备一定的专业性,就会时刻处于行动状态。但面对这种没有计划的临时性变故,对方会不会配合就不好说了。同时管锥也为这个号码还存在而感到兴奋,因为很可能是丁卓依然在履行职务,自己一定程度上还受信任。生死存亡都在对方的下一句话上。
“你最近跑哪儿去了?上次你给的东西真不错,想找你再拿点儿的,死活都联系不上了。”
梁道安示意管锥继续说下去:“对吧,我当时就告诉你是三九鹰箭旗,再差能差到哪儿去,你要差的我还没有呢。”
“货是好东西,但我们这儿你也知道,县城消化不了多少东西。要运出去也难,你要有货就给我便宜点,怎么样?”
“货我有,你要的越多就越便宜。”
那边迟疑了一下,问道:“你有多少?”
“你要多少?”管锥问。
那边又迟疑了一会儿问:“你不会是偷了哪家仓库想出手吧?兄弟咱们虽然走的不是白道,但你这货要是黑吃黑来的,我可不能跟你做生意,你的货上面可是印着鹰箭旗的,梁氏我惹不起。”
世界上最美妙的赞美不是面对面的夸奖,而是在你背后的褒扬。叶尘对管锥说惹不起梁道安,这样的话使梁道安非常受用,虽然没有表现出什么,但也频频对管锥点头,示意可以降低价格。
管锥对着电话笑笑说:“我现在是梁氏的人了,这是我们老板授意的,你放心买,我是在金三角混的,要真黑吃黑先死的也是我。你怕个蛋啊。”
“嗯,也对,不过我想当面跟你谈。货现在在哪儿呢?要不我这两天去一趟江口,我们在那儿把事情定下来?”
“你不用去江口了,我就在你家门口。我手里有点儿货,本来是卖给别人的,但约好的人没有来,就这么带回去也不像话,这不就想到你了。”
那边迟疑了一下说:“就在家门口啊?那你这做得不对啊,应该提前跟我说,我好准备一下接待你啊。”
梁道安伸手捂上话筒,对管锥说:“你问问他,能不能安排车把我们送到越南边境。”
管锥点点头,对电话里说:“我有个事要跟你说,我这里车坏了,你能不能安排几辆车把我送到越南边境去?”
叶尘说:“可以啊,这点儿小事不麻烦,我们的车队经常来往,只要不是运一支军队过去,我都行。就是价格……”
管锥看了眼刁毛辉,他正在一旁阴鸷地盯着管锥,而梁道安明显非常热情,不停地对管锥点头。
管锥会意,对叶尘说:“我这200多公斤,你说给多少钱吧。”
叶尘问:“200多少啊?”
管锥:“270公斤。”
叶尘:“这么多啊,那我一下也吞不下啊。”
“你是傻了吗?都说了可以给你便宜点儿。”
叶尘在那边思考了一会儿,支支吾吾地问:“那你说多少钱?”
管锥说:“我这么多货,按照之前我们交易的价格,至少能卖到1000万吧?现在我给你打七折,700万给你。”
电话里叶尘的声音自带摇头特效:“不不不不,凭良心说,你这些要都是三九,我700万买过来那算是打劫你了。可我目前确实拿不出这么多钱。”
管锥问:“那你能拿出多少?”
叶尘:“500万,这是我的家底了,我跟你们没法比,我就是把这个小县城搜刮光了也比不上你们一批货的利润。”
管锥看向梁道安,在得到默许后接着说:“500万就500万,但你要保证把我们送到越南边境。”
“那是肯定的,送你们到越南对我来说很容易,以后再有这种事,我还指望你多想着我呢。”
管锥:“那你过来吧。”
“去哪儿?”
管锥:“你到对岸来啊,我们在栎树码头。”
“兄弟,你开什么玩笑呢?这么多年你哥天天望着那条江,但就是没出去过。我记得我们在江口码头那次我就跟你说过,你得把货送进来。而且你们不进来,我怎么送你们去越南?栎树码头又没有轮渡,我给你变几辆车过去?”
管锥又看向梁道安,没等梁道安做出反应,刁毛辉抢在前面说:“不行,太危险了。”
管锥摊摊手,叹了口气:“那就算了吧,八爷。”
梁道安也有点儿犹豫,盯着管锥看了很久,问道:“管锥,你相信这个叶尘吗?”
管锥点点头:“老主顾了我当然相信,这么高的利润率,他不会不想赚这个钱,不但想赚,他还想以后接着赚。”
“那我能相信你吗?”梁道安不动声色地问道。
管锥突然站起来:“我以为0号界碑事件之后,没有人会再怀疑我对您的忠诚了。我要是想害梁氏,0号界碑事件之后,金三角就不再有梁氏了。我自从到梁氏以来,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梁氏的事情,这一路走过来,我也没有主动做过任何安排,都是听刁毛辉安排。现在我们穷途末路了,这个办法也不是我想出来的,是八爷你让我打的这个电话,这是我们唯一能按时到达越南的机会,八爷你让我打电话沟通,我就打了。你现在怀疑我,那我就把电话挂掉,我们再想其他办法。”
说着管锥伸手去桌上拿电话,却被梁道安抢先把电话抓在手里,梁道安看了一眼刁毛辉,刁毛辉也确实没有其他办法,只好保持沉默。
梁道安慢慢将电话递给管锥:“我相信你,你安排吧,我们尽快过江。”
接过电话,管锥和叶尘商量完具体事情,刁毛辉一脸不爽地接过卫星电话走了出去,管锥则带人整理剩下的海洛因,等待叶尘派的两条小船。很快,梁道安一行人过江。
踏入中国领土之后,梁道安一行由叶尘派来的人领着往树林里走。树林不深,杂树也不像对面那么多,中间还有一条平坦的车行道,虽然不是铺装路面,但已经足够平坦,至少对梁道安来说要轻松很多,前面走过的那些路简直可以用张牙舞爪来形容。
管锥一行人走了几百米的距离,到了一处平坦一些的山洼里。四五棵枝繁叶茂的大树将整个天空都遮挡了起来,由于没有阳光,树下有大约一个篮球场那么大的空间寸草不生。管锥看到两个身着夹克的人靠在树上,心里一惊,责怪自己大意,因为面前的两个人他根本不知道谁才是叶尘。为了不被看出破绽,管锥快速走了几步,笑着说:“叶老大,好久不见。”
其中一个看上去30多岁的胖子满脸笑容地走上来,看那样子应该看过管锥的照片,上来一把拉住管锥说:“哎呀,好久不见啊好兄弟。”
两人一番寒暄。由于梁道安的身份不方便泄露,管锥在介绍的时候只说这是梁氏雇佣的制毒师,现在要去南美学习一项提纯技术,所以要借道越南去马来西亚坐飞机。叶尘也十分狡猾,他只带了一个人来见管锥,还有一个是刚才带路的人,叶尘对这两个人的介绍都是自己兄弟。双方都带着枪,所以交流起来无须废话,在树林里坐下来谈事也很快。
所有问题都很快敲定,管锥表现得恨不得立即交易,但叶尘突然说:“那我现在回去取钱,你们在这里等着我,一小时之内我就能回来。”
管锥一愣,问道:“取钱?你不会是打算给现金吧?”
叶尘摊摊手说:“那你想要什么?”
管锥说:“我们这是赶路,带这么多现金恐怕运输都困难,你给我瑞士银行的本票。”
叶尘笑道:“你还是太看得起我了,我是混县城的土包子,瑞士银行门朝哪儿开我都不知道,哪里来的本票?你要相信我,就给我一个账户,我三天之内给你把钱汇过去。”
管锥把梁道安和刁毛辉拉到一边商量这件事,还没开口,刁毛辉手里的电话响了,也不知道是谁打来的。梁道安和管锥在一分钟之内就做出了决定,在梁道安看来,当务之急是离开这里,到达越南,这笔钱他虽然有点儿舍不得,但他一分钟都不想在脚下的土地上待了。
管锥说:“那可以,你先去找四辆车来,把我们送到越南边境,货要跟我们一起去,到边境之后我把货给你。”
叶尘想了一下说:“也行。”
刁毛辉接完电话,回到梁道安身边,跟梁道安耳语。
管锥不管那边,跟叶尘说:“那你快点儿准备,我们赶时间,要尽快出发。”
叶尘说:“好,那你在这儿等着我,我去给你们准备车,我很快就回来。”
叶尘带着自己的随从离开,留下管锥一行人。管锥一直站在那里目送叶尘消失,等他转过脸来的时候,发现刁毛辉早已在他身后举起了手枪。
管锥本能地将重心降低,刁毛辉说:“别动。”
管锥举起手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刁毛辉说:“我找人打听了,勐腊能吃下200多公斤货的人不超过三个,没有叫叶尘的人。”
管锥苦笑:“谁说他能吃下200多公斤了?他最多只能拿出500万。200公斤要多少钱你自己心里没数?”
刁毛辉冷笑:“你继续狡辩。”
梁道安走上前来,看着管锥说:“你现在承认,我可以不杀你,反正我是要离开的人了,杀不杀你对我没有意义。我只想知道自己用了一辈子人,到你这儿是不是看错了人?”
管锥摇头:“我不是,你要杀就杀。”
刁毛辉笑得狰狞,眼神像是能把人钉在墙上:“你装得很像。那我再告诉你,不但你是老猫,这个叶尘和他的随从也都是部队出身。刚才离开的时候他们的步伐没有合拍,有个人竟然垫了一步。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是部队的标准动作。我们梁氏也有人懂中国军队的队列,我对此熟悉得很。”
管锥感到头皮一阵发麻,刁毛辉说的很可能是真的。这个动作很多士兵都已经养成了习惯,这种场合这不到0.5秒的动作是会要命的,不知道叶尘从哪里找来这么个强迫症的家伙。
管锥说:“我是相信叶尘的,你信不信由你。但这跟我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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