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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明天的我们,在昨天相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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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明天的我们,在昨天相恋】(第一卷1)(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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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态度冷漠,故意闹别扭的她,果然很小孩子气。

    但我绝对不能放她独自离开,她不知道要是她离开后马上自杀,我便毫无办法应对了。

    所以阻止她自杀后,一定要带她去某处游玩。

    「你得再跟我待两个小时才行。」

    「那个,我听不懂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耶。」

    也难怪一之濑会感到疑惑,不过告诉她实情的话,也只会让她更加困惑吧。所以我决定把她的问题当作耳边风,继续说道:

    「反正你也不想回家吧?」

    看来被我说中了,只见一之濑低头沉默。

    从她过往的行动可以判断出她并不想回家。

    刚遇见一之濑时,她防备心很重,根本不听我说话。当时我一个劲地跟在她身后,却看见她时而坐在公园的秋千,时而眺望河川,根本没打算回家,百无聊赖地打发时间,直到黄昏。而且好像也没带什么钱,我看过几次她站在自动贩卖机前数零钱的样子。因为看不下去她用公园的水龙头喝水,我藉机请她喝罐装果汁并展开对话,然后带她去家庭餐厅,这才达成在阻止她自杀后,带她去某处游玩的条件。

    只是在我阻止她自杀后,她的心情都很差,每次都必须花一番工夫说服她。

    「你今天想去哪里?」

    「……就说没有想去的地方了。」

    虽然说话的态度还在呕气,但这回应算是很给面子了。就过去和她交流的经验已经充分了解到,依她的个性,如果她真的不想去的话,会强硬地拒绝或直接漠视,不予回应。

    她从来没有老实地跟我走过,不过因为跟我走的好处是不愁吃喝,所以至少她没有真的感到很厌恶的样子。

    「你吃过早餐了吗?」

    「没有……」

    「那要去吃个什么东西吗?」

    只靠言语说服,她应该不会乖乖跟我走,所以我温柔握住低著头的她的手,避免弄伤她。她有点吃惊,烦恼著该不该松开我的手,但并没有表现出厌恶的态度。她纤细的手比我的还要柔软,而且非常温暖。如果我没有阻止她自杀的话,这双手如今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好了,我们走吧。」

    我如此说道,拉了拉她的手后,她便轻轻点头,跟在我身后。

    我总是像这样阻止她自杀。

    然而无论我阻挠多少次,一之濑依然不肯放弃。

    她会在几周后,快的话则是几天后,决定再次寻死。

    而我打算一直阻挠她,直到她放弃自杀为止。

    但有一个问题,那就是我的余命所剩无几。

    我并非罹患了不治之症。

    只是我以自己的寿命为代价,换取了一只表。

    2

    「相叶纯先生,可以将你的寿命让给我吗?」

    前年的十二月二十五日,高中生活最后的圣诞节,一名陌生女子问我能不能把寿命让给她。

    尽管当日天寒地冻,我依旧跑到当地的某座桥上眺望风景。那座大桥横跨河川,连接起两座城镇,却很少行人往来,连汽车也鲜少通过。因此能将潺潺的流水声听得一清二楚,更不会漏听鱼儿跳出水面的声音或鸟鸣声。

    我喜欢独处的时光,但这并不代表我渴望孤独,只是因为无法喜欢上周围的人,才落得孤单的下场。

    感觉同班同学和街上的行人都幸福得冒泡。我觉得幸福的事,他们视为理所当然;而我认为的芝麻小事,他们则视为是极大的烦恼。

    我的价值观跟普世的价值观不同。

    受不了因为这些差异所造成的摩擦,所以孤独虽然令我感觉寂寞,但就算硬待在人群中我也只会觉得更悲惨而已。所以我与人们拉开距离,制造能独处的时间。结果在不知不觉间成为了我生活的全部。

    对我而言,这座桥是我为数不多的休憩场所,我高中时期经常来这里。

    或许有人会觉得圣诞节还一个人来桥上,真是个孤单的家伙,但事实就是如此,我也没办法。我不想走在圣诞节拥挤的市区,也避免在家里度过。正因为是这种日子,我才想待在这个属于我的场所。

    这一天我也一直在桥上,从下午待到傍晚,这段期间只有几辆车通过,不见任何人影,四周便慢慢变得昏暗,也增添了几分寒意。

    桥上排列的街灯亮起橘色的灯光,从栏杆望向正下方,阴暗得看不见地面。漆黑一片,若是听不见流水声,甚至不知道有河水在流动,感觉深不见底。

    我在桥上四处张望,空无一人。只看见亮起朦胧灯光的街灯排列成一定间距的光景。我喜欢这样舒适的空间,宛如全世界的人都消失,只剩我一人。

    不过,在远处奔驰的汽车车灯映入我的眼帘,立刻将我拉回现实。我仰望著不见一颗星子的冬季夜空,吐出沉重的白色叹息。

    那名陌生女子就是在这时向我攀谈:

    「相叶纯先生,可以将你的寿命让给我吗?」

    那名女子全身穿著黑色服装,令人毛骨悚然。身材修长、瘦骨如柴,一头银色长发美丽得彷佛不像人间之物,然而她脸上浮现的诡异笑容却抹杀了这份感动。

    记得当时被这种像是搞错圣诞节和万圣节的家伙搭话后,我的内心十分惊恐。接著在脑海整理思绪,心想:「这女人是在嘲弄我吗?还是只是单纯的脑子有病?总之,不是个正常人吧!」试图先让心情冷静下来。

    不过,我发现这个女人叫了我的名字,原本快要平息的情绪又波动起来。

    我将她与过去相遇的人物做比对,却找不到相符的人。如此一来,只能怀疑是有人故意设局在整我了吧。但我没朋友、恋人和点头之交,实在想不出有谁会这么做,哪有这种怪咖会以惊吓我为乐?

    「你再想也只是浪费时间,我跟你是初次见面。」

    女人像是看穿我的心思般嗤之以鼻地说道。

    尽管她那种讥笑别人的态度令我感到不悦,但我还是开口询问她为何知道我的名字。正确来说,我是在问她:「是从哪里听说我的名字的?」

    不过,她的回答却出乎我的意料。

    「不只名字,我还知道你的全部。」

    并且窃笑道:「简单来说,就是我能读取人心。」

    我听完后,忍不住「啥?」了一声。这个女人在说什么鬼话?

    「啊哈哈,别摆出那种表情嘛。」

    「正常人都会做出这种反应吧。」

    「哎!也难怪你不敢相信啦……」

    我持续瞪视眼前这位嘴角异常上扬,面带微笑的女人。女人无惧我凶狠的眼神,当作我在回应她,接著反问:「那么,这样如何?」

    她开始说起某个男孩的成长经历,讲述某个爱做梦的孩子慢慢理解现实的残酷,先是嫉妒周围的人,后来逐渐陷入孤单。我紧握著自己颤抖的手,一边聆听。

    我立刻就意会到那是谁的成长经历。

    因为故事主角无庸置疑就是我自己。

    女人所说的从头到尾都与我的人生完全一致,甚至说中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事。从别人的口中听说后,我再次体认到自己过去的人生有多么地无意义。我想摀起耳朵,但这么做只会让我显得更加悲惨。痛苦得就像是粗鲁地用手触碰到刚结痂的皮肤般的时间,无止境地持续下去。

    「你的脸色很苍白喔,没事吧?」

    等我回过神来,一张探头窥视我脸庞的阴森面孔就在眼前,令我不小心后退了几步。

    「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我迷惘地问道。于是,女人思考了几秒后,如此自我介绍:

    「这个嘛,我就自称为死神吧。」

    死神?我只觉得是骗小孩的把戏,但她的外表的确很有死神的风格。

    样貌不差,但体型削瘦,又留著一头银色的长发,皮肤苍白得令人担心是否血液循环不良。再加上服装清一色黑的缘故,更加强了她纤弱的体型与不健康的肤色。

    死神像是在强调她会读取人心似的,脸带笑意地说道:「很符合死神的形象吧?」被说中到这种地步,我也无力反驳。

    死神看著眼神的狠劲削弱的我,露出格外诡异的笑。

    「相叶先生,我是因为想助你一臂之力,才冒昧向你攀谈的。」

    「助我一臂之力?你不是说希望我把寿命让给你吗?」

    「防备心别那么重嘛!我是你的同伴,只有我能理解你,这世上可没有人会担心一路走过可笑人生的你。」

    死神脸上浮现嘴角咧到太阳穴般的笑容,伸出她那惨白的手摩挲我的脸颊,害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反射性地挥开死神的手。

    「而且,其实你也很渴望吧?」

    「你想说什么?」我如此反问后,死神便微笑道:

    「你想死,对吧?」

    死神的笑容阴森得充满自信,令我脊梁发凉,并且散发出心脏一阵揪痛的紧张气息,就快被她那完全没考虑会被否定的表情所吞噬。这也难怪,因为死神的确说中了我的心声。

    ──我想快点结束这种毫无意义的人生。

    即使回溯童年记忆,快乐的回忆也少得屈指可数,更多的反倒是不想记起的回忆。但我依旧每天忍耐,相信总有一天会得到回报,然而状况却每况愈下。

    于是高一的夏天,因为发生某件事,让我开始考虑自杀。

    每次去桥上往下看时,总是有个声音一直告诉自己「跳下去吧」。不过,却缺少临门一脚的勇气,就这么过了两年,高中生活也即将告终。我不想上大学继续进修,也不想工作。可想而知的是,一到春天只会过得更加悲惨。所以我才想在新年前跳桥轻生,落得痛快。

    只要这双腿敢动的话,根本轮不到这个自称死神的女人来找我说话。

    「你一直感到很痛苦吧?」

    用削瘦的脸庞莞尔一笑的死神,实在看不出来有多么同情我。

    「请务必让我来帮助你早日解脱。」

    「解脱?」

    「是的,我希望你把寿命让给我。」

    随后补充了一句「当然不会让你白给」后,便从袖子拿出一只怀表。

    「这叫作衔尾蛇银表。」

    那是一只带炼子的银色怀表,外观跟普通的掀盖怀表没两样。硬要举出特徵的话,顶多就是盖子上刻有类似龙一样的生物吧。

    「这只衔尾蛇银表并非普通的表。」

    死神接著说道:「这只怀表……」

    「能让时光倒流。」

    死神的确是这么说的。

    「能让时光倒流?」

    我以为自己听错,再次询问后,死神回答:「没错,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然后,递出银表展示给我看,同时开始说明。

    当时说明的总结如下:

    ⊙能使用衔尾蛇银表的,只有支付寿命的持有者。

    ⊙使用方式是拿起衔尾蛇银表,在脑海用力回想希望返回的时间。

    ⊙最多可返回到二十四小时之前。

    ⊙倒流时光一次,必须等到三十六小时后才能再次使用。

    ⊙只有银表持有者能保留时光倒流前的记忆。

    ⊙除非有人在倒流时光时触碰到持有人的皮肤,那么当事者也会保留记忆。

    简而言之,并非能随时倒流时光,而是存在著一些细节规定。

    「要不要拿你三年之后的寿命来交换这只衔尾蛇银表?」

    死神如此询问后,又立刻像是想起什么事情似地补充道:「正确来说,是交换从明天算起的三年后的寿命,所以明天才能让时光倒流。」

    用只能活三年,来换取能让时光倒流的怀表。

    虽然令人难以置信,但因为她钜细靡遗地说中我的成长历程,所以我认为就算是真的也不足为奇。虽说能让时光倒流,但使用过一次后,就必须等到三十六小时后才能再度使用。换句话说,就算立刻将时光倒流二十四小时,时间依然会流逝十二小时,无法藉由不断倒流时光来延续生命。

    当时的我即便明白这个道理,还是决定答应了交换。

    过去不敢自杀的我,为何轻易答应这场交易,并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理由。关键可能是在于能死得比跳桥自杀轻松,或是那天沉浸于感伤之中,愤世嫉俗而冲动答应,也或许是想试试死神说的话究竟是真是假。无论如何,就像是层层堆叠的书本一旦稍微倾斜,便会瞬间倒塌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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