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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华·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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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华·婳】第十章:情留上海滩(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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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12-18

    第十章:情留上海滩

    我的大学同学,薛永虹毕业后回安徽老家,在都市报干了十年。结婚生女后,跟随丈夫到上海,改行写小说,进而搞影视,成了全国影视圈名人。她新成立一家影视工作室,邀我参加揭幕典礼暨新剧发布会。我们在大学分在一个学习小组,一直保持联系,交情较深。

    飞往上海途中,我补读几本薛永虹的小说。那是她前好几年赠送的,签了大名。我选读了一本,读到第二章就难以为继。我再翻翻另外几本,差不多的套路:爱情,青春,职场,逆袭,读一本足矣。给她抬轿子的人可是热情万丈,封底上的书评写得极有蛊惑力。

    揭幕典礼选在淮海中路附近的一家酒店。为了方便,我特意把自己住宿的酒店安排在同一条街,步行几分钟就到。一大早起来,我走在还在苏醒的上海街道,与这座国际大都市同呼吸,跟里弄出来的爷叔、阿姨们挤在一起,买豆浆、油条、荠菜小馄饨,吃得满头冒油。

    步入大堂,一块两人高的大牌赫然而立,书“薛永虹工作室揭幕暨新剧发布会”,右下角是她笔走龙蛇的签名。签到处坐了两位年轻女性,我自报家门,经验明正身后得到一块铭牌。其中一位说,薛老师提前打了招呼,让我告诉您,她在楼上布置,马上下来。

    薛永虹从电梯里走出,小跑着过来。她衣着清凉,黑色印花短裙,一字带凉鞋,短发刘海。我们抱了一下。她说,欢迎,谢谢,有劳大驾,不远万里来看我。我说,为了跟美女作家零距离接触,万水千山总是情。

    她招呼那两个接待人员,说,快来,给我们拍一张。

    我的手搭在她肩上,说,你的新电影有合适的角色不?别忘了通知我。我想触电。

    她说,别逗了。读书时念报纸,一小段读错五六个字,演电影别让导演砍了你。

    我说,那是贵党报刊社论,我有抵触情绪,故意念错。

    这时,新的贺客到场,她说,你先上楼,我们等会儿再好好聊。

    参加典礼的大约百把人,包括市宣传部副部长、几个二线演员、央视频道前主持、获得国际歌唱比赛金奖的歌手等等。我好久没参加具规模的大会,副部长官话连篇的重要讲话竟让我听得入神。接下来登场的嘉宾一个赛一个地夸薛永虹,从大姐到老师再大师,步步高升。我没被安排坐主桌,无法看到薛永虹的面部表情,保准是人面赛过桃花。

    酒会开始,薛永虹走到我边上,说,晚上我请你,正宗上海本帮菜。

    我说,不巧,我已经有安排。

    范婳老师此刻人在上海。纽约一家画廊的华人总监给她推荐了一位大陆新冒出的画家,邀她参加预览。那位总监认识很多收藏家和策展人,她的推荐分量不轻,范婳自然要听。我跟她约好今晚见面。

    薛永虹眯眼瞧我,说,跟我摆架子?

    哪里敢。真的有安排,思南路的一家府第。

    哦,听说过,好难订到位的,一共才四个房间。谁请?

    我有些犹豫。她拍了我一下,说,算了,不逼你。一定是女士。对了,你是不是还在写东西?写得好的,我帮你看看,有搞头的,我推荐找人拍,让你触一把电。我现在手头有些资源,今天来的客人里不少是成功人士,有机会给你引荐。

    我挤出坏笑,说,写是写了一点。就怕你不敢读。

    她说,还有我不敢读的?丁东,你瞧我这张老脸,哪张皱子不刻“我怕谁?”

    即使你敢读,贵党不让拍。

    哟,妄议政治?

    不是,写爱情,比你的小说多一些细节,多很多细节。

    她又拍我一下,明白。三级片的干活。我帮不上,你得走香港。抓紧时间,否则,白搭。香港跟祖国接轨可快呢。

    我说,我就知道你不肯帮忙。

    她故作伤心地说,你呀,一点儿没变,小顽童,不正经。正告你,小顽童可爱,老不正经就万分可憎了。

    一位端酒杯的中年男子摇晃着过来,深蓝衬衣,六颗扣子扣得紧紧,牛仔裤,一双不合时令的登山鞋。薛永虹给我介绍,说,这位杨总,上海滩高人,你跟他聊聊,他能指点一夜暴富的迷津。

    移步之前,薛永虹说,明天中午不要安排什么,留给我。

    我说,随时等您指示。

    我和杨总走到角落,我顺便换了低糖的饮料。我对杨总说,你给我指点一下发财的门道,下半辈子的幸福生活交给你。

    杨总笑着说,别听她乱讲。上海滩真正的高人,哪有参加这种派对的?不是在墨尔本钓鱼,就是在哪家小馆子给美女记者讲上海最后的少爷。

    我理解地笑几声,问,你是做哪行的?

    他说,我自己也说不太清爽。投资,私募,字画,都做。目前钱不好赚,碰上机会就上,不敢挑三挑四。

    我的兴趣来了,说,你也玩字画?走国内线还是国外线?

    他说,不一定。我喜欢中西合璧的画家。很多中国画家号称两面光,做得好的少而又少。

    我想起王鸥华,掏出手机,把她挂在ins上的画调出来,问,你来鉴定一下,这些画怎么样?

    杨总接过手机,看了一幅,又摘下眼睛,凑近看,一张张划过去,自语道,洁本的春宫草图嘛。有味道。基本功扎实,有西方人的胆量,有中国人的细致。画家在哪里?

    我说,美国。

    杨总说,难怪。是华人吧?

    是,一个女孩子。

    啊,女孩子?我再看看。

    他重新摘下眼镜,一幅幅仔细看一遍。他问,她的画卖吗?

    我说,挂在网上的在卖,行情不太好。私下画了一些,不方便公开卖。

    杨总的眼睛放光,说,我们先加微信,你不介意的话,给我发几幅私下画的,我好好看看。你是她的经纪人?

    我说,不是,算是她的客户。她给我写的书做插图,我很满意。

    杨总伸出手,说,好的好的。我先走一步,到时一定跟你联络。

    杨总匆匆离开,也从我记忆中匆匆消失。对这种萍水相逢,我一般不抱期望。

    我的时差反应袭来,我努力不让自己瞌睡,靠着一张桌子,茫然四顾。我的手机鸣响。是范婳老师。她问我,时差倒过来了吗?我说,反应严重。她说,我还好,身板子还行。这样,我想在吃晚饭之前先在上海街头逛逛,你有空来吗?

    我精神气陡升,说,马上就来。

    她说,我们租单车,一边骑一边逛,走到哪儿算哪儿。

    我们约好在几位名人故居那条街道会合。

    我向薛永虹告辞,说大开眼界还交到新朋友。她再叮嘱,明天中午交给她。我再次答应。

    范婳提前到达。她戴一顶巴拿马草帽,平肩泡泡衬衫,卷边的牛仔短裤,中跟褐色皮凉鞋。我从的士走出,她上下打量我,说,衣装凑合,状态差点。

    我们租好单车,沿着百年梧桐树守护的街道悠悠骑行。那天日头正高,强烈阳光之下却有阴凉。我说,上海不亏是上海,这种街道世界上恐怕独一无二。

    她说,是呀。有一种说法,叫世界的上海。

    我问她参加预览的事儿。她说,我一幅没买。作品倒是不错,我不喜欢画家这个人,眼吐绿光,过于猴急。

    我说,少了你这个金主,他损失巨大。

    她说,才不呢。一个台湾女人订了一半。碰到一位大款朋友的儿子,也买了四幅。小男孩不到25岁,在英国混了个硕士回上海。听朋友讲,他迷恋画展,见画就买,一律刷卡,已经刷掉好几百万美刀。买回来堆在地毯、沙发上,不小心能踢着。我见过他,说不出几句像样的话,说起画来顿时成达人,什么国际资本炒作、国际知名拍卖行作假等等,讲个没玩。我朋友说他败家,朋友太太说比给不靠谱的女网红十万百万打赏的败家子强。

    我说,太太看得开。

    她说,不能要怎样?我就看不惯,那龟儿子真叫糟蹋艺术,哪有买回来搁地毯搁沙发的,当是宜家的家具?

    骑行途中,看到不错的景点,我们会停下来拍照。这条街名人名店多,拿着手机或行动相机街拍的自媒体随处可见。渐渐有人注意到范婳,半公开半躲闪地把她拍入镜头。她视若无睹,悠然入镜。

    我们经过一家老电影院。她说,咱们进去看看?这家的红酒巧克力和热咖啡听说不错。

    喝过后,她说,我不想骑车了。

    我说,还了呗。

    她飞我一眼,说,我想吃冰淇淋。

    我查看压在玻璃板下的菜单,没找到冰淇淋。我说,附近一定有。

    她说,等一下。我给你发一张照片,冰淇淋的照片。

    她发来的照片跟冰淇淋有关。一个看不到眼睛的女孩伸出舌头,沿着冰淇淋蛋卷边向上舔,具有强烈的暗示意味。

    我明白她的用心,下体一下激情起来。我问,在这里作案?

    她冲外面努努嘴,说,对面。

    对面是一家国际著名的五星酒店,门前飘着万国旗。我想说,这档酒店不会提供小时计费的房间,不适合临时打炮。我说出口的是:你不是订了酒店吗?

    她踢我一脚,说,小心眼,还惦记这个?

    我们昂然踏进酒店大厅。她说她有贵宾卡,由她结账。

    她订的套房美轮美奂,窗外是钢筋水泥堆出的一座座高楼。我们无心观风景。我先坐下,靠着床板,腰下垫着装鸭绒的枕头。她坐在床沿,说,冰淇淋好了吗?

    如此直奔主题,弄得我不太自在,我说,您,请便。

    我们站起身,相互帮助脱掉衣裤。我们接吻。我的手在她的背上游走。她的手捧住我的臀部,我的手也移到她的臀部,保持亲吻状态。她耳语道,写字台不错。我说,想搬回家?她说,不,把我放上去。

    我将她举到写字台上。我靠在她身上,勃起的阳具片刻之后顺利地滑入她的深处。她抬起双腿,我慢慢地、稳当地干着她。

    迎着窗外的日光,我看着自己的阳具随着每次出击而闪闪发光,她那镀上金色的乳房随着每一个动作而颤抖。

    她的手抓住台子的两边。我的节奏加快。她冲我做了个鬼脸,抬起她的臀部,我的阳具“噗”地一下完全滑出。我冲她做个鬼脸,又插进去。我的阳具沾满她的汁液,加上自己泄出的几粒精液,使它变得又滑又亮。

    我们共同制造的汁液流淌,在台子上聚集,形成一个水坑。我们保持不动。她的身体猛地一颤,身体脱离写字台,再重重落回。她坐起身,抱住我,双臂紧紧搂住我的躯干,头靠在我的胸膛上,体验我在她身体内部的喷射。我们就这样抱着呆了一会儿,然后她松开手,身体后移,捏住我的阳具。它跳跃着,红红的,像在发怒。

    我说,我不行了。

    她说,你太行了。晚饭过后,包你重振雄风。

    床铺我们基本没碰,写字台给清理得干干净净。我说,清扫工可以不做任何整理,后来的客人尽可以安心享用。她说,我们不是野蛮人,我们是品德高尚的文化人。

    我们携手出了酒店,暂时告别,约好晚餐见。她介绍说,做东的是第三代老上海,号称上海滩最后的少爷。在国外混过,见多识广。他手头有一批名人画出手,希望在私藏家中间流转。

    晚餐时间定在六点一刻。我跟范婳相隔几秒钟分别到达。她换了一套正装,荷叶色丝绸衬衣,黑色过膝裙,方头凉鞋。

    主人西装革履,头发一尘不染,捏着范婳的手,半天舍不得松开,说飞来一只黑天鹅。他给她一只小布袋,说里面装了明朝瓷器,表达一点小意思。

    陪客中,另有三位男性,一位五十几岁的女性,看得出,她曾经有过惊人的美丽。

    坐定后,主人看着范婳和我,问是否可以用上海话交流?

    范婳说,没问题。丁东,你呢?

    我说,我在上海念过大学,听没有问题,说有些困难。你们随意。

    主人开讲上海话,说外地人对上海男人有偏见,只有两种:只吃喝洋咖啡的老克勒,下得了厨房的围裙男,稍微不一样,就讲“你不像上海男人”,还硬说是夸奖。

    众人笑起来,有人评论说,那是占领上海的南下干部和子弟编出来的,他们高高在上,一副上帝的视角,哪里懂得真正的上海男人和女人。

    酒桌布置雅致,每人有一份菜单,两枝鲜花压在菜单上面。厨房先上四个冷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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